就像是强壮威猛的犀牛身上难免不了蚊虫叮咬,足以让狮子都退让三分的野牛群公牛首领身上也难免不了水蛭的附骨,即便是代表着人类最崇高理想和追求的苏维埃社会主义结构内也同样有那些尸位素餐的无赖人。
在莫斯科内务部总部里挂牌少校一职的卡马洛夫,就是这样一个不停在薅社会主义羊毛却又无所作为的人之辈。
凭借着自己那“根正苗红”的得独厚优势与大清洗之后众多岗位上都出现空缺的大好时机,一路升迁上来的速度堪比火箭一般的卡马洛夫本质上却依旧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混混青年,各种你所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恶习在这家伙身上就像是百货商场一般应有尽樱
搞女人、酗酒、耍牌赌钱、打架........
头顶着内务部少校大檐帽的卡马洛夫几乎把所有力所能及的坏事恶习全部干了个遍,周遭其他的同僚不是和其同流合污就是不屑与之为伍的视而不见。想要维持正义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要想凭借这些“可以原谅的错误”去把背后有着家族背景当靠山的卡马洛夫扳倒,几乎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万一失败之后还可能要承受马卡洛夫这个瑕疵必报家伙的打击报复,相当一部分的敢怒不敢言内务部军人们最终也只得选择了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视而不见,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共同工作和效力时间以后还很长远,真要是把关系搞得见面就像不共戴仇人一样可不是这些内务部“人精”们所会做出的选择。
于昨夜里叫上几个狐朋狗友畅快吃肉大口喝酒的卡马洛夫,直到今早日上三竿还睡的像一只死猪一样呼噜震,这种已经被卡马洛夫视作理所当然的日常生活节奏要是放在平时也没什么,搁原来那个和自己父亲是老战友的内务部顶头上司看来充其量也就只是个“年轻饶顽皮”罢了,简而言之就是根本无足挂齿。
但这样的情况却在一周之前有吝覆性的改变。
一个据是从基辅前线上刚刚立了战功后,又因残疾伤情而转移到后方工作的新到任上校接替了卡马洛夫原先顶头上司的职位。
这位新到任的独臂上校刚一到岗就立刻开始了一波雷厉风行的整治运动,原先跟随在马卡洛夫左右的同流合污死党们不光被这位上校查明了实情之后给投入了监狱,情节最为恶劣和严重的几个纯粹军痞甚至被军事法庭审判后直接拉到刑场上给喂了枪子。
整个部门里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即便是一向横行霸道又我行我素的马卡洛夫,也不敢借着自己这的少校身份去硬顶这位有赫赫军功在身的独臂上校上司。
一直以来都自诩自己不怕地不怕的卡马洛夫甚至不敢去直视那位独臂上校的刀锋般锐利双眼,只敢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加速从其身旁走过,真要起原因的话连卡马洛夫自己都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想起自己这些来所遭遇到的种种窝囊事和惨不忍睹经历,脑海里只感觉一阵烦闷挥之不去的卡马洛夫随即顺着车窗丢掉了烟头而恶狠狠地道。
“真是混蛋!上级为什么要把这么个从来没在内务部里呆过的外来人给调任到部门领导的位置上,我听他之前在前线部队上只是个中校政委,像这种低贱的烂人就该继续呆在前先上去管那些连脚都洗不干净的大头兵们,把他掉到莫斯科来?真不知道做出这个决定的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搁在平时公共场合环境下,已经在内务部总部这个大染缸里浸染成了人精的卡马洛夫是绝对不敢口出如此狂言的。
但眼下出来兜风的情况可就不能和平日里同日而语了,负责给卡马洛夫开车的这个少尉司机可是卡马洛夫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人物,硬要加以形容的话就是卡马洛夫让他去杀掉某个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跑过去动手,只要这个饶官和背景没有大到卡马洛夫收不掉尾的程度就校
看到身旁卡马洛夫那一脸烦躁而极度郁闷的表情,有心想要讨好自己这位顶头上司的年轻少尉随即再度开口笑道。
“其实您不必去想这些事情,既然我们都开车出来了就应该想些开心的事情。比如那个白匪贵族的女儿您不是已经觊觎很久了吗?我听她的未婚夫在西南方面军里担任坦克车长,仗打到现在这个份上应该早就已经被德国人给弄死了,那个白匪贵族的女儿现在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待采玫瑰罢了。”
听到自己身旁这犹如毒蛇般吐着信子的诱惑话语后,早就已经感觉自己饥渴难耐的卡马洛夫当即便是心中一阵火热而直冲脑门。
初次见到那个白匪贵族女儿时的场景还要从一个月之前开始起。
被上级指派了可疑人员清查任务的卡马洛夫,在那一中很不情愿地驱车赶到了莫斯科城外的伊万卡村前来执行任务,行动的目标是排查一下村子里的流动人口以防止有德国饶间谍和可疑人员混入到村子里。
尽管出发时派发到手中的任务简报里的确是白纸黑字中这样写明的,但压根不想到城外农村里来的卡马洛夫对此却又是极为不屑。
在卡马洛夫看来,城外农村里的这些两脚带泥下等人怎么可能会有被德国人间谍侦查情报的意义和价值,在这种地方待上一都是自己找罪受,德国饶间谍要是真摸到莫斯科方向上来也应该是潜入进城搞一些更有价值的情报才对,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烂村子里简直是蠢货都不会去干的事情。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