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宗主,李狂该当何罪,你想清楚了吗?”
江枫没有理会李狂,打断了他的话,率先对李霄质问道。
李霄面色阴沉,看了眼在身前苦苦哀求的孙儿李狂,有些不忍,好一会儿之后才抬头看向江枫。
“江枫,让他离宗,饶他一命,今后我李霄愿为天剑宗肝脑涂地!”李霄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着。
李狂整个人呆住了,他恐怕不会想到,因为自己一时嘴贱,对天剑武皇不敬,如今连被驱逐出宗门苟活,都需要自己爷爷恳求才行。
“你的意思是,李狂之罪,当驱逐出宗,对吗?”江枫笑了笑,对李霄确认道。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不是看见天剑宗两大派系相互争斗,不是得知李狂敢这么嚣张是因为背靠李霄的话,他确实只是想把李霄驱逐出宗门了事。
但现在,事情已不是这么简单。
“是!”
李霄闻江枫之言,不明白对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如此应了一声。
“那么王副宗主呢?”
江枫目光从李霄身上移开,继而对王修问道。
见此,李霄脸色一变,原来江枫并未决意,他还要询问王修的意见。
王修和他互不对付,上一次就借此机会打压他,如今怕还是一样的想法。
“我天剑宗自有法度,刑堂掌天剑宗刑罚,李狂该当何罪,当由刑堂定夺。此前老夫已派人去请刑堂堂主刑密过来,该如何定李狂之罪,他会告诉大家!”
王修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道,这一番说辞,显然早有准备。
“哦?”
江枫面露笑意,却没有说话。
显然,王修经过这几日的思考,已清楚如何应对他抛出的这个问题,不过他依旧不认为王修已认识到自己错误。
不多时,黑夜中一道人影走来,毫无疑问,正是方才王修口中所说的刑密。
刑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者,年约七旬,腰杆却是挺得笔直,身着灰色长袍并不华丽,却没有半点褶皱。
“刑堂主,李狂所犯之事想必你应已了解,你为刑堂堂主,你说李狂该如何定罪?”
等刑密至此之后,还没等江枫发问,王修率先对他问道。
刑堂,在天剑宗掌刑罚,一直以来,刑堂堂主在天剑宗内的地位仅次于宗主和副宗主。
这两年来,两位副宗主之争,他并没有参与进去。
他若参与,恐怕宗主之位早已有了结果,可以说,谁掌控刑堂,等于掌控天剑宗。
“无端起事,目无尊长是为有辱师门,当废其修为,逐出宗门。但,罪可不死!”
刑密平静道,他并没有提李狂之名,只是在陈述一条宗规。
是否该死,在宗规当中并未有明确规定,应视具体情况而定,这是刑密的态度,也是宗规上的内容。
李霄闻言,脸上阴晴不定。
废李狂修为,将其逐出宗门几乎已
是板上钉钉,罪可不死,但罪也可死。
“李狂,认罪!”
只是迟疑片刻,李霄立刻对着他的孙子李狂喝道。
李狂闻言一愣,显然还没有明白李霄的意思,错愕的趴在地上。
不过李霄却是反应迅速,手掌微微抬起,一掌落向李狂,直接将其一身修为废除。
“李狂对天剑武皇言语不敬,当废修为,逐出宗门!李狂,你可认罪!”李霄再度对李狂喝道。
修为已废,李狂面如死灰,整个人完全瘫了,面对自己爷爷的问话,只能痴痴的说了一句。
“我认罪……”
认罪,尚且还能捡回一条命,不认罪,很可能就是死,对李狂而言,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狂认罪,李霄的脸色并未因此松懈下来,目光再度看向江枫似乎是在询问。
这么做,是否满意?
江枫感受到李霄的眼神,微微一笑,只是对刑密问道,“李狂已认罪,刑堂主认为是否可饶其一命?”
“他既已认罪,修为已废,逐出宗门即可。”刑密点头,如实道。
“那就照刑堂主说的办。”江枫笑道。
不用再有人提醒,站在林长老身后的两名执事即刻上前,把李狂提了下去。
时至此刻,李霄才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他孙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李狂之罪已定,李霄,陆远之罪,刑堂主又觉得该如何定罪?”江枫一笑,跟着又道。
这让原本脸色已缓和许多的李霄,再度面色一变。
江枫,还要治他之罪?
一旁的王修,则是面露笑意,似乎已能预见,李霄完了。
“这……”
被江枫这一问,刑密一时语塞。
定副宗主之罪,这种事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在过往即便副宗主有罪,当由宗主定罪,而今,宗主不在,何人能定副宗主之罪?
“江枫,你虽是天剑武皇弟子,但恐怕还没资格定我罪吧?”
李狂保住一命,这个时候断不会再将之拿来加罪,所以李霄已没有后顾之忧,故而面对江枫,说话都硬气了几分。
江枫早料到李霄会有此反应,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经意见抬头望向天际,夜空中一刻闪耀的星辰,越来越耀眼,好似越来越近。
“是吗?我看未必吧?”
江枫笑了笑,脸上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自信。
他既然决定要整治天剑宗,就自然做好了充足准备,岂会没料到李霄有现今这一副嘴脸?
李霄看不明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