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狂野之气,不多时便来到众人眼前,正是疯火武皇座下大弟子火奴。
见到火奴,明堂主,大长老等人皆是眼神一凝。
“火奴,怎么来了……”
明堂主和大长老皆是皇武境修为,火奴不过只是一名尊武强者。
但从几人眼神当中不难看出,他们似乎很忌惮火奴。
准确的来说,他们并不是忌惮火奴,只是忌惮火奴背后之人,火奴的师尊疯火武皇。
疯火武皇在焰雪宗并没有任何职位,但其地位却异常超然,乃焰雪宗宗主师雄,据说其实力还要凌驾于焰雪宗宗主之上,堪称焰雪宗第一人。
此外,疯火武皇性子古怪,为人处事全凭自己意志,毫不在意什么宗门法度,所谓焰雪宗规矩对他根本无用。
他向来我行我素,即便是焰雪宗宗主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也就导致,在焰雪宗,无人敢招惹这位疯火武皇。
火奴现身之后,并没有理会其他人,或者说他仗着自己是疯火武皇大弟子,根本就不把大长老,明堂主等人放在眼里,只是走向了江枫。
“江枫,师尊命你过去。”火奴开口对江枫道。
他的话,令在场众人一愣。
尤其是明堂主等人,他们不明白,平日里疯火武皇很少见人,哪怕是焰雪宗宗主都难以见上他一面,现在怎么突然让火奴来传唤一名弟子,这名弟子还是来自于雪宫一脉的弟子。
唯有大长老,他立刻明白过来。
疯火武皇传唤江枫,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因为江枫身上的异火。
“抱歉,火奴前辈,现在弟子恐怕不能随你去见疯火武皇。”听闻火奴的传唤,江枫无奈摇头道。
“为何?”
火奴眼眸微凝,在这焰雪宗,疯火武皇要见的人,没有见不到的。
江枫并没有回答火奴的问话,只是看向不远处的明堂主。
火奴顺着江枫目光看去,瞥见明堂主在此,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明堂主在此,是在执法吗?江枫所犯何罪?又是否判罚完了?想必明堂主也知道,师尊脾气不好,他没什么耐心,若江枫迟迟不去,到时师尊问起来,别怪我如实禀告!”
明堂主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得罪疯火武皇是什么下场,就算他占理也讨不到任何好处,谁叫疯火武皇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呢?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明堂主身上,压力之下,明堂主思肘一阵,只能开口说道,“江枫虽杀害四名同宗弟子,但事出有因,造成现在的结果,双方都有过错。重罚就不必了,稍作惩戒即可!”
说罢,他又看向江枫道,“既然疯火武皇现在传唤你,你还是先去疯火武皇那里一趟,等事了过后,再来执法堂领罚。”
听明堂主的意思,
显然是不打算重处江枫,这让大长老以及易扬等人面色一沉,不过他们也知道,明堂主是受疯火武皇的压力使然,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明堂主就是这样执掌焰雪宗刑罚的吗?”江枫听闻明堂主宣判结果,似乎不太满意,再度冷声道。
这也让明堂主脸色阴翳下来。
他已做出让步,杀人一事对江枫轻判,难道江枫还不满意?
“你还想如何?”
毕竟身为执法堂堂主,见江枫似有咄咄逼人之意,纵然知其背后有疯火武皇为靠山,他依旧不免怒了起来。
“什么叫做双方皆有过错?难不成这含糊执法,就是明堂主执法准则?焰雪宗刑罚就是这般不堪吗?”江枫冷声道。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这世间不存在双方都有过错的事情,这是江枫的是非观。
“此事事因方才我已言明,四人侮辱雪宫,分裂宗门,羞辱我妻,若明堂主觉得他们无错不该杀,那杀他们就是我江枫之错,我愿受执法堂诛杀,以正宗规!若明堂主觉得他们有错当杀,我江枫不过是替宗门诛杀叛逆,做身为焰雪宗弟子,身为人夫当做之事,又有何过错?”江枫目光逼视明堂主,朗声言道。
他的话,正好诠释了他的是非观。
四人侮辱雪宫,分裂宗门,羞辱他妻,若他杀四人是错,那么试问,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又该如何做?
隐忍吗?
世人常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是,被人如此羞辱,难道他就应该忍呢?
忍,只会助长恶人的嚣张气焰,只会换来更多的羞辱诽谤。
忍一时未必风平浪静,或许只会迎来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
退一步未必海阔天空,也可能会是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江枫选择反抗!选择诛杀这些用言语施暴者。
试问,这有错吗?
朗朗话音响彻在众人耳畔,此刻的明堂主亦收起了脸上的怒意,他隐隐觉得,似乎江枫所言,有理。
“究竟我江枫无罪,还是当杀!”江枫再问。
无罪还是当杀,只凭明堂主一言!
这一刻,在听完江枫愤慨之言过后,明堂主还能怎么判?
判江枫当杀?
暂且不论江枫之言是否有理,单单是来自于疯火武皇的压力,他也断然不敢这么判。
“江枫,无罪……”
半晌过后,明堂主口中吐出四字。
江枫无罪!
听闻执法堂堂主最后的宣判,众焰宫弟子无言。
他们清楚,今日哪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