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大喝,众位商户被震得耳中轰鸣,不由都转头向张克川看去,只见他已是神色大变,满脸震惊。
夏承宗抬眼看着张克川,淡淡笑道:“是不是在你预想的地方,没有发现被盗物品?”
此言一出,大厅中的商户再次被震得发愣,唐风和唐明轩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校尉小眼一眯,两道冰冷的目光直接射向张克川。
被校尉盯住,张克川只觉如芒在背,这才醒悟过来,赶忙开口说道:“夏承宗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血口喷人吗?我的意思是说‘竟然没有发现盗匪’而已。”
“只怕不这么简单吧!”大厅之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城卫军领着一队巡逻队员走了进来,这些队员每人手中一把折叠三连弩,指着被围在中间的瘦小汉子和老屈,在巡逻队的最后面,夏展鸿慢步跟随。
张武强噌的一下从椅上蹿起,手指夏展鸿正要大声咒骂,突然看到被巡逻队压着的瘦小汉子和老屈,不由吓得骇然色变,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又咽了回去。而张克川的面色,也同样是一阵青一阵白。
看到瘦小汉子和老屈同时被抓,张家父子此时终于意识到,事情要麻烦了,现在张宁能不能当上巡逻队长已经不重要了,怎么样开脱张家勾结盗匪的罪行才是现在最为紧迫的事。
而唐风和唐明轩对视一眼,便都默默垂首,不再言语。
夏展鸿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迈步走到夏承宗身边,大声说道:“爹!盗匪和内奸已经全部抓获,被盗物品也已经尽数找到,另一名内奸何冲,已经被老屈杀人灭口!”
夏展鸿话音刚落,张武强便冷笑一声道:“你怎么证明此人就是盗匪,说不定是你们找的替罪羊呢!”
夏展鸿瞥了张武强一眼,不屑道:“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有此疑问……云家家主,请您进来跟他们说明此事。”
这时,一名神采飘逸的中年人走入大厅,对着校尉拱拱手道:“云洛见过校尉大人!当时夏展鸿捉拿这名盗匪,我们云家数名子弟都是亲眼得见,不会有假。”
校尉瞥了一眼张家父子,大笑起来:“云家乃平山城大族,此言定然不虚!夏承宗,做得好,我说先前你怎么说已经做好了安排,原来如此!三天期限内破获如此大案,你这巡逻队长真是名至实归。”
夏承宗转回身,对着校尉拱手说道:“校尉大人,盗匪虽然抓到,但案件却是还未结束,城中的盗窃事件,根本就是张家在背后指使的,他们才是这件大案的真凶!”
夏承宗话音一落,张克川猛地跳起,大声吼道:“夏承宗,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无凭无据,你为何诬陷我张家,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绝不与你干休。”
夏展鸿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张克川说道:“这老屈就是你在巡逻队安排下的暗桩,刚才他故意放走盗匪,证据确凿……”
“他放走盗匪,与我张家何干?你有何证据说老屈是我张家布下的暗桩,又有何证据指明是我张家指使他这样做的?”
夏展鸿微微一笑,随手从怀中拿出了那张纸条,“校尉请看,这就是我在老屈身上搜到的,是张武强的亲笔!”
校尉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猛一抬头,目光逼视张克川,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冷冷问道:“张家主,这个你怎么解释!”
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张克川呼吸猛地一窒,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而张武强此时,早已瘫坐在了椅子上。
“陷害!这是夏承宗故意陷害我张家!一定是他找人模仿了我家武强的笔记,伪造出的这么一份东西……”张克川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
看到张家父子的表情时,校尉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但见张克川还在负隅顽抗,不由心中更恨,这个盗匪事件已经让他厌烦透顶,不但唐家利用此事挑战他的权威,奇珍异宝阁也会对此事产生看法。今天他甚至已经想要动用城卫军戒严全城,挨家搜查了。
“哼!笔记是那么容易就能模仿的吗?夏承宗见过张武强的笔记吗?”校尉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杀意。
夏展鸿淡淡笑了笑,说道:“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我再让你看一个人!”抬手向后一挥,门外一个巡逻队员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茶楼内的伙计。
“你跟老屈利用茶楼内的伙计互传消息,当时不但我看到了,还有其他巡逻队员也看到,要不要我再给你找几个证人过来!”
张克川愣愣看着那个伙计,却是再也无力反驳。
校尉看了看默默无声的唐家父子,眼珠一转,问道:“张克川,你张家也是平山城大族,为何会做出如此事来?”
唐明轩猛一抬头,目光扫了一眼校尉,俊逸的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逝。校尉如此问话,显然是要将他们唐家也拽下水了。
张克川知道此事已经无力回天,张家马上就要面临大难,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唐明轩,正看到他斜着瞥过来的目光,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抬头看了看校尉,又扫了一眼夏承宗和夏展鸿,张克川恨恨说道:“夏展鸿在我张家开设的博彩中赢了七百枚蓝晶,我们只给了三百枚,剩余的四百枚七天之内凑不齐,所以就想到了盗取商户货物。”
听到这个解释,校尉心中微微一叹,随即满色一整,正色道:“张家父子勾结盗匪,盗窃城中商户,扰乱全城,证据确凿。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