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頫尴尬地看了一眼文祥，便跟着纪弘成进了内书房。纪弘成见文祥矗在那里不知所措，便道：
“祥也来吧！”
三人进了内书房，这里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的人是不会听到他们谈话的。纪弘成沉声问道：
“子昂，是不是元长……”
“恩师，元长果然找到一个人，跟恩师长相极为相似。”
纪弘成皱眉道：
“哦？没想到这元长，还真把这事给办了。只是为师已经听从了祥的谏言，不能使用替身。”
文祥躬身拜下，正欲开口，赵孟頫道：
“祥师兄，弟却以为，恩师办许多事多有不便，如果又一位替身，能够解决许多麻烦。替身也是一种人才，何以师兄认为不可以用呢？”
文祥有些脸红的道：
“恩师，子昂，我从来没有过不能使用替身。恩师，弟子只是不相信张弘范，不想让恩师用张弘范此人。”
赵孟頫又道：
“弟子认为，子当不拘一格降人才。新宋容得下兀良合台，同是败军之将，为何又容不下一个张弘范？只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并无不可。”
纪弘成呷了一口茶，静听两位学生的辩论，他竟然觉得赵孟頫的也不无道理。
最后，两人得面红耳赤，若不是所讨论之事应当保密，两人恐怕都要开始大吵大闹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位都是为了替为师分忧，也各有各的道理。要不这样吧，为君者，当赏罚分明。既然张弘范戴罪立功，那就饶他不死，把他逐出新宋，永远不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