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身后的铁栏门被人在外面关紧,咔嚓…,竟然还给反插上了!
什么意思?
顾言卿转头回来,看着这个四四方方粗大铁栏围成的大间牢,犹如钻进了庞大的困兽笼一般。
笼中四周都站满了四五阶的高手,足有二十几个,左侧墙下有张方桌,桌前正有一名胖墩墩胡子拉碴,修为不知深浅的将官,双目闪着轻浮之色。
也不知谁是谁的猴子!现在。
“沒事,六阶,我能对付……”陆飞悄然安慰了一声。
“若有不妥,其他全部交给我……大揽的性子又上来了。
“那它怎么为办?”陆飞犯愁的说着,死死盯着中间铁柱子上用铁链栓的那头齐胸高的大花豹。
豹,就不用再说了,顾言卿上辈子就有这么一个跟屁虫的老朋友,最善长的就是敏捷和速度。
所以无论你有多高的修为,只要达不到它的速度和敏捷,就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
这只怎么这么大!
这也太特么大了吧!
若是象人一样,两只脚站立起来,绝对是两三米开外的个头儿。
豹子好象看懂了一些事情一样,一咧嘴,深白而尖锐的牙齿呲出来,好生吓人的露出口水横流的凶像,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顾言卿不知怎的,竟然还在这头凶狠豹子的神色中,读出了一丝类似人类才能表达出来的嘲讽。
“哼………”
“找死!”
顾言卿条件反射般,微微哼出了一连串,间隔性的,具有极其穿透力的,隐隐低吼声,就犹如他又回到了草原上,重新做回狮王的那种感觉。
雄狮一族,从来不惧任何挑信,你强,我比你更强!
兽性大发的豹子,怒挤而起的凶像,竟然忽的凝滞了,不知为什么,它开始犯愣,呼吸开始变缓,鼻中呼呼一股一股的出着慢慢上升的热气,笼中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现象,桌前悍将虽然如此,不过他却充满了对爱宠的期待,“哗楞!”铁链猛然被绷起,紧紧拉直,铁柱都跟着微微晃动,那豹子瞬间向前逼近到了它的极限距离,想干什么?
陆飞噔时眼冒惊光,双脚一跺,好悬没退到身后的铁门上去,奇了怪了,不知为什么,陆飞从未如此过,以前在山中,又不是没见过更凶更烈的猛虎,难道这只豹子有异?怎么总感觉它如此的危险呢!
桌前悍将一笑,得意之色无以言表。
只不过他又看向了门口孤立不动的顾言卿。
顾言卿可并未后退半分,竟是如豹子刚刚一样,也愣住了。
只见窜近就贴在胸前的硕大豹子脑袋,凶像一改,开始用力吸嗅起来,活象一只耍乖的大花猫。
悍将最是了解它,顿时一紧鼻子,现出无比失望的神色来,心道,你还上来兴趣了,你个死杂种,干鸡毛呢这是!
熟吗你!
傻逼似的!
白特么天天喂你生肉吃了,何况还是……………嗯…无奈了他。
顾言卿见此,嘴角微微上扬,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缓缓抬起手来,掌心向下,慢慢压上硕大的一颗豹子头,不愧是凶猛的野兽,性子就是急酸而暴躁,“吼!”立刻就炸毛的骤然怒了,立齿而相向,悍将心头一喜,暗道:“对!咬他!咬死他!”可是下一刻,豹子一扭头,虽是狠色重生,却冰冷的撇着顾言卿,绕圈的走回了腿粗的铁柱旁。
“玩蛋的玩儿应!”悍将在心中不禁恨骂。
这样一来,众目的焦点可就立马从豹子那,转移到了门口顾言卿的身上。
还是我来吧!
悍将心叹口气,就想起身,不过他半站半蹲的停住了,因是身旁忽然凑过来一名狱官,贴耳间,不知暗暗说了什么。
悍将听了拧眉一怔“你确定?”
狱官肯定的直点头。
“嘶!”悍将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门口闯来的两人,一时间竟是筹措了起来,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陆飞见景瞟向了身旁的顾言卿,顾言卿顿时心道不妙!
可能是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来了!
悍将顿了半晌不说话,但终究还是起身,缓缓踱到了顾言卿面前,已经将一身公子哥气的陆飞抛之脑后了。
“你是…顾将官?”
顾言卿瞧见他油腻的大嘴一张一合的,真有些恶心,一搭眼皮,摇头想说不是,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来着,可又琢磨,光嘴硬也不是办法,不承认后将如何继续下去,看这情形,若再说是门卫,或是替司马宫良提人,就太幼稚了。
不如就顺水推舟算了!
想到这,顾言卿义正言辞,拱平道:“您说的没错,正是本将官,不知这位将官您是哪位?”
悍将一愣,心道“难道是夜影大人搞错了?”悍将不禁面露疑色,眉头拧得更紧了。
“在下廷尉胡州是也,不知长官此来何干?”胡延尉官小半级,不甘心居于小儿之下,但也只能谦恭的自称一声在下了。
“本将官奉聂大将军之命,前来提人候审。”顾言卿言语极其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胡洲不屑哈哈一笑道:“顾将军,咱们廷尉府虽名属军制管辖,可您可别忘了,廷尉府的编制,都不归外事军管,更何况是这里的犯人,抱歉!恕难从命!”他连要提的人是谁都没问,直接就给否了。
“聂大将军亲自提审也不行?”顾言卿当然不会自报要提之人的姓名,万一更不行呢。
“那!哈哈,还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