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也同样没有压低音量,甚至可以说是有意说给对面两人听的。
“柳公子此话,不怕闪了舌头吗?”果不其然,烈阳国的使臣听罢,不由轻笑了起来。
对此,柳逸尘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两,摊了摊手,道:“没办法,谁叫咱们有主场优势呢!”
“但你们少了一人,胜算还有那么大吗?”烈阳国的使臣反问道,眼中噙着一缕讥讽。
“没少啊,我又没弃权!”柳逸尘一脸不解的看着两人。
“你这都不算弃权吗?”两人随即将目光转到了叶孤辰身上,似在询问。
“这……”叶孤辰则有些为难了,说算吧,刚刚的规则上却并没有对此等情况作出明确声明,所以柳逸尘此刻行为并不能定义为弃权;但若说不算吧,又显得有意偏袒柳逸尘,有失偏颇。
而在叶孤辰为难之际,柳逸尘的声音却是再度响了起来,“这当然不算了,那三炷香还没燃尽呢,狩猎祭还没有结束,我怎么就算弃权了?”
“那你回来是……”
“我受了惊吓,回来休息休息,不正常吗?”柳逸尘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跟弃权有何分别?”一名使臣冷哼道,认为柳逸尘这根本就是在狡辩。
“这区别大了去了,狩猎祭的时间可是三炷香,规则上又没有限定,我们在这三炷香的时间内,必须得在那辰旸山内狩猎,我休息个两炷香,再去狩猎,有什么不妥吗?”柳逸尘依旧那般言辞绰绰的说道,还别说,这话听起来还真没什么毛病。
“所以你之前所说的,全都是在吹大气喽?”另一位使臣倒是没有再与他争论弃权与否这点,而是嗤笑了一声。
“现在狩猎祭还未结束,胜负尚在未定之天,两位何敢断言小子是在吹大气?”柳逸尘微笑道,对于两人的嗤笑,却是并不在意。
“呵,有意思,那我倒要瞧瞧,你如何赢下这场狩猎祭!”闻言,其中一名使臣不禁来了兴趣,取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放在桌上,看着叶孤辰,道:“叶皇,难得有此机会,小臣斗胆,想以此与叶皇陛下您赌一局,不知可否?”
“哦?不知如何个赌法?”叶孤辰微眯起了眸子,似也来了兴趣。
那人随即拍了拍桌上的盒子,道:“此盒中之物,乃育魂芝,若此届狩猎祭柳公子胜出,此物便归叶皇,若让未能获胜……”
话到这里,他却是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那未说完的话,会触怒叶孤辰一般,令他有些顾忌。
“说吧,若他输了,你们想从孤皇这里得到什么?”叶孤辰却似知道他们心中的顾虑,直接问了出来。
“龙鳌血晶的一枚碎片!”
“哦?看来贵国对于南辰知之甚详啊,连龙鳌血晶都知道。”叶孤辰剑眉不禁一挑,眼底似隐着一缕寒意。
“叶皇息怒,小臣别无他意,只是我国需要此物,所以斗胆前来一求!”两人见状,神色皆是一凛,惶恐的说道。
“此物对于南辰的重要性,想必两位应该明白,而今以这样的一场赌局,便想求取此物,两位不觉得太过儿戏了吗?更何况,育魂芝虽是万中无一的珍品,但比之龙鳌血晶,两位认为此二者之间有可比性吗?”叶孤辰冷声说道,龙鳌血晶可是关系着太皇如今的生死存亡,哪能这般轻易交出,纵然对方所求取的只是其中的一枚碎片也不行。
“尽管如此,小臣仍想斗胆一求!”两人虽是惶恐,但仍旧继续请求道。
见状,叶孤辰却是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后,才是目光转到柳逸尘的身上,沉声道:“柳逸尘,此赌,你如何看?”
“陛下,此赌,小子可做不了主。”柳逸尘拱手道。
“那孤皇应下此赌,你有赢的把握吗?”叶孤辰“你想要这育魂芝?”
叶孤辰眼帘微抬,似有些讶异,不过一想到这小子如今乃是一名御魂术师,也就释然了,轻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
话到一半,他却又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要是输了,便入宫做太监去,不用担心,即便是做太监,孤皇也会给你个一官半职的。”
柳逸尘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干咳道:“陛下,那啥,不用这么狠吧?”
“君无戏言!”
“……”柳逸尘瞬间无语了,这还能说什么?都君无戏言了,他还能怎样?
“柳公子,貌似我这育魂芝,你想得到,风险比较大啊!”烈阳国的使臣亦是不禁笑了起来。
“这就不劳二位大人担心了,届时只管将育魂芝奉上便可!”柳逸尘却仍是笃定非凡,接着便又躺回了椅子上,架着双腿在对面那两人微显铁青的脸色当中,徐徐闭上了双眼,自顾自的睡了,睡了……
“哼,你这太监是当定了!”看着柳逸尘这副无视自己等人的模样,烈阳国的使臣,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但却也只能拂袖坐下。
“你们的育魂芝,本少还要定了呢!”柳逸尘冷哼了一声,并未睁开眼睛,不一会更是有着清晰的呼噜声响了起来。
这货,竟然真的睡着了!
叶潇看着这一幕,也只能回到叶孤辰身边。
“潇儿,这小子的实力,你见过吗?”叶孤辰传音问道。
“没有,不过羽兄说他的实力犹在他们四人之上,应是等闲之辈,尽管他的武脉已经俱废。”叶潇回道,对于柳逸尘的实力,倒是没有什么怀疑,毕竟能让东院四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