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图没想到秦羽衣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凝视着秦羽衣好一会。
“秦小姐,在我的印象中,你应该不是爱八卦的人啊。”
秦羽衣和他对视。
“我们很熟吗?你认为自己很了解我?”
李浮图微微一怔,继而失笑。
他摇了摇头,没有回应这个话题,“秦小姐,飞行了这么久,你应该也累了,我送你下去休息吧。”
秦羽衣也没再追问不舍,点了点头转身。
随着两人朝外走去,大殿穹顶缓缓闭合。
“听三叔说,你已经去过了麓祁山了?”
下楼的途中,秦羽衣轻声开口。
跟着白无常上楼的时候她有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此时更加犹如梦幻。
恐怕换作任何一个人处在她的位置,都会是同样的感觉。
李浮图点了点头。
身处地府回到阎帝身份的他,和第一次在战国见面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秦小姐,这十年来,谢谢了。”
秦羽衣脚步微微凝滞,继而重新恢复正常,没有言语。
犹豫了下,李浮图看了眼身边的女子,终究还是开了口:“秦小姐,我们之间的婚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羽衣笑了笑,“是三叔告诉你的吗?”
李浮图无声点了点头。
“秦小姐,很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件事存在,否则我肯定不会白白耽误你这么多年的时间。”
秦羽衣扭头看了他一眼。
“是啊,这段婚约对如今的你而言,的确只是一份束缚。”
虽然对当年的事不是太了解,但李浮图很清楚,以当年的自己,绝对是配不上作为秦家长公主的秦羽衣的,秦家定下这场婚约,出发点,肯定是为了他好。
现在他终于可以明白当初秦羽衣为什么会对他拔剑了,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显然都有愧于此时在他身边的这位女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看到李浮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秦羽衣问道。
李浮图当即摇头。
“当然不是……”
“你不用愧疚什么,从始至终这件事都与你无关,反倒是你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把我带到这里,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
秦羽衣异常的豁达。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说完,秦羽衣就转身推门进入了自己苏醒过来的房间。
李浮图没有跟进去。
和秦羽衣的这段婚约,肯定不能就这么拖下去,他作为男人无所谓,可是对于秦羽衣而言却是种极大的不负责,但此情此景,显然并不方便多谈婚约的话题,当务之急,是把秦羽衣的尸毒给解决。
……
“老大,我觉得你近期恐怕将会有血光之灾。”
走在地府里,黑无常一脸戏谑的说道。
地府里的两大勾魂使的性格明显具有很大的差异,相比于他身边沉默寡言的白无常,这位黑无常显然要更加‘接地气’一些。
李浮图有些不解的回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无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老大,你突然领回来一个美女,恐怕有人会吃醋啊。”
闻言,哪怕白无常的眼神也出现了轻微的波动。
这两天,住在修罗塔里的那位虽然很安分,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到处乱跑,但是地府里的魑魅魍魉还是大多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虽然阎帝到现在都没有介绍过那个女子的身份,但是破例把一个外人带进地府的举动,已经透露出足够的信息了。
作为地府之主,他们自然不会质疑阎帝的决定,可他们不介意,不代表没有人不会有意见。
这两天,地府的气氛莫名的变得有点诡异起来,只是没有人把窗户纸捅破。但此时被一向言行无忌的黑无常给一句话捅穿。
“小黑,龙国有句成语叫祸从口出,我会不会有血光之灾犹未可知,可你这话要是被孟婆知道,你恐怕会有很daa烦啊。”
李浮图故作轻松。
黑无常讪讪一笑,立即不提这话题了。
地府里,要说威严的话,阎帝恐怕还只能排在第二。
“小白,你这次出去,听说抢了军的一座金矿?老大早就说了,咱们要低调,低调你懂不懂什么意思?你这么一闹,国近期不又得把注意力放在咱们身上?这和我们的大计划完全相饽啊。”
黑无常看向李浮图,话语不停:“老大,这次你可得好好惩罚惩罚小白,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老黑,明人不说暗……”
看着黑无常黝黑的肌肤,白无常语气一顿,转移了话锋:“你不过就是惦记着我没答应把你带着,有必要这么打小报告吗?况且,你又不是察查司,即使是打报告,也轮不到你来吧?”
论嘴皮功夫,白无常哪里是黑无常的对手,黑无常立即反击:“小白,你难道忘了,察查司说过,地府里,人人都有监督之权,你有过失,我就有权力指出……”
这种场面,李浮图已经见过太多,早已习惯,也没插手的想法,任由两大勾魂使在那扯皮,无声走开。
他进入修罗塔,沿着楼梯往上,来到一栋房间,敲了敲门。
“阎帝。”
房间门打开,出现的是四大判官中唯一的女性。
罚恶司,阴落花。
她身具四国血统,五官立体而深邃,身材极其的性感火辣。
李浮图点了点头,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