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砍伐树木,清理乱石等重活累活,统统都交给俘虏。
除此之外,林正阳还建立了一队夜不收,专门刺探军情,不过目前没有找到专业人士,还只搭建了个架子。
刺探军情,目前是交给骑兵队兼着。
看了下统计表格,林正阳微微动容。
光是这一战,斩首就过百人,收降俘虏也过百人。
原本四五百人的劫匪,就被他吞并了小半。
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六七此,平均每四五日就有一次。
于是他的队伍像是吹了气球一般,膨胀起来。
“这就是乱世啊!”
命令辅兵打扫战场,军曹统计此战我军损失,以及从辅兵之中挑选人手补充正卒。
诸事忙完之后,天色已暗,夕阳的余晖照得远方天际一片绯红。
稀疏的云层,缓缓在天空移动。
林正阳卸下甲衣,坐在自家营帐里,端坐凝神。
数息过后,便已调神入静。
一吸一呼间,真息往来,诸多穴窍打开,丝丝清凉气息涌入其中。
一股带着勃勃生机的内息,较之最初已增长了数倍有余,无需用意,自然运行在经脉之中,滋润肌体。
哗啦,哗啦,隐约耳畔似有潮音回响。
林正阳充耳不闻。
此等幻视幻听,都是行功时各种外缘扰动,本质并非实有。
行功约莫半晌之后,林正阳退出功境,内视其中,察觉内息又有些许壮大。
这无形有质的内息,用在战阵之上,可以极大增强耐力、体力以及速度敏捷、抗打击力、恢复力等等。
这段时日,林正阳自家潜运元神,已推演出一套粗浅的内息锻炼法门。
内视之中,无时无刻不在体内运行的内息,带着淡淡的银光,如同一条条银线,周流不息。
“单论武力,我现下应当算是一名合格将校了,只是不知处在什么档次,三流,抑或是二流?”
推演道法的日程,每日他都不曾放下。
再度内视识海,元神身披红霞,高约莫一丈上下,身前漂浮着数个黯淡残缺的真文印记。
其中一枚,带着烛火一般的赤光,形似一方印鉴,依稀间,表面似乎有一层微弱金光。
再细看时,却又不见。
这枚真文印记,便是他自家推演的真君道法,立意直指真君之位。
可惜完成度很低,根基缺失不曾补全,目前只有一个基础架子。
林正阳将一身所学,梳理之后,成就这部道法,目前只撰写真人之位,后续仅有一个架子。
略过这道印记,又望向旁边一道,带着丝丝电光的真文。
这道真文较为完整,乃是林正阳自主世界所学各家雷法,结合此世环境,加以推演而出。
其上丝丝电光跳跃不休,道韵隐隐,凝神望去,其中似有一道青色雷霆。
这门雷法,乃是配合自家內炼真诀所创,本是一套,如今已初步修成。
招来微型闪电或球形闪电,远程击杀敌人,以及护身雷法,敌军靠近几步之内,就被电网击中。
林正阳曾试过,全力催发,可将几百斤重肥猪电成七成熟。
一般常用护身时,在战阵上,无需这般威力,只需稍稍一电,就能干扰敌将动作,制造空挡。
依仗此术,他已经不止一次,阵斩敌将。
最后,是一枚黯淡透明,带着灰白色的灰印。
此印,是他自家揣摩草创的武道真诀。
因并无前人功法可以参照,全靠自家摸索,等于一切都得从头而来,实际进度并不大。
截止目前为止,他仅对于内息锻炼、壮大有一些领悟,对如何使用内息,增强整体素质掌握了一些窍门,较为零散,不成系统。
与其说是功诀,不如说是一些经验总结。
“此世既有武道存在的土壤,想必会有一些传承,以后可以留意下。”
最后,他招出水镜,再次感应自家气运。
眼前弥漫起大片的白雾,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响起。
一根赤红色本命之气,筷子粗细,向上冲出三尺。
核心之处,一片赤红色云气,小小的,聚拢在其中,外围是大片白色云气,约莫占据数个平米。
再往外,是一片灰白色云气,稀薄而悬浮,既靠拢却有似乎排斥在核心之外。
这股云气,丝丝散逸在外,似乎想要逃离。
然而林正阳整个人都放着赤色霞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形如倒扣的玻璃罩子,将灰白色云气牢牢罩定。
元神灵觉感应处,这些灰白色云气,都是一个个新近收降的俘虏贡献,因时日尚浅,只是勉强屈服,尚未打成一片,融入体制。
“离开了李家军,又拔除了上面埋下的暗子,我如今自称校尉,实际上已形如自立,只是名义上还附属于李家军而已。”
要摆脱李家军的节制,就得有自己的体制,自家掌握军政大权。
如今军权已经在手,兵力足以占据一县。
他差的,只有一块地盘罢了。
“听闻朝廷大军在关外数次大败,十万兵马付之一炬,海内震动,竟不敢抵挡胡人兵锋······怕是不久北方就要糜烂,胡人叩关已成定局,就看朝廷能撑多久了。”
北方局势,十万火急,可惜眼下他人却在南方,鞭长莫及,也根本无力左右时局。
一时间,竟生出时不我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