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俊后来才知道事情的严重,连忙和傅群、樊茵炜、时绍清等人坐着导游车前往传说中最难走出的商业街银座去探探情况,郑益嵩见几个人从左边的门匆匆上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他们脸上突显的焦急神情在慢慢发酵,正不知所措之时,还是郑益嵩打破僵局。
“你们谁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吗?”这句话很好地展示了一个导游的职业素养,不要只关心带队旅游参观方面的事情,有的时候游客的麻烦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我怀疑,她们两人在银座遇到麻烦了!”樊茵炜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因为寻人团里,他想寻求真相的心情是最为迫切的,其他人只能报以同情的目光。
在银座三丁目的一个角落,樊茵杰和傅锦添似乎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中,东京的夜空已经逐渐地暗了下来,这时,她们才知道绝望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就在两人即将精神崩溃的时候,有一道微光照到了那个角落,就此引起了樊茵杰和傅锦添的注意,给予她们一些希望。这光来自于一个黑色手电筒,持有者竟然是王宁汐!她的手上似乎还提着东西,找到两人后,先把东西放下,随即开启了安慰状态,等待大部队的这波“攻势”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下午的时候我不该离开大部队去买东西的!”王宁汐这么说是否就意味着这是一场误会,且看樊茵杰和傅锦添是怎么回应她的吧!
“我知道,你今天算是功过相抵了!不过,最好别跟我们说这些,要不然,就去跟王翻译去解释吧!”
樊茵杰的话突然显得这么的高冷无情,现在她已经占据主动,低头看着这位国奥队翻译的女儿,自从第一眼见到她,眼神中就透露着一种不屑和些许的厌恶,这就说明,曾经的那位软萌少女,已经不存在了。
王宁汐早知道她会这样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三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敢轻易去理会谁,就在这沉闷的时刻。一声呼喊划破了东京银座的黑夜。
“小杰,你们是在这里吗?”这句明显是樊茵炜喊出来的,其他的人根本不用帮忙了,因为他的这句话作用已经很明显了。她们三人都听到了。
傅锦澄以最快的速度率先赶到,把蹲在地上的妹妹先扶了起来,然后犹豫了一会儿,将另外两位都拉起来,然后心平气和地问她们事发的原因。
“我们刚开始的还逛得很好,但是不知不觉就走了好几个小时,又累又饿,小添觉得很烦躁,就和王宁汐因为食物问题吵了一架,过后她就没怎么回来了!”樊茵杰的描述说不上很详细,但至少让大家清楚了事情发生的大致过程。
王宁汐在旁边已经彻底沉默,眼神呆滞而无光,角落遗留着泪珠,茫然地看着远处的父亲王俊恒。那边的翻译官也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神,正在默默地为女儿诉说着什么。
“事情已经结束了,大家快点儿回去吧!傅指导还在车上等着呢!”王俊恒没办法,只好说出这句有些违心的话语,毕竟他是国奥队的翻译,要为队伍利益着想。这是基本的原则。
在导游车上,他们父女俩被安排坐在一起,但是却一句话都没说,也许是王宁汐恨爸爸没为自己说话,又或许是王俊恒对女儿不服从自己的一种冷暴力。这样的时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小汐这是怎么回事儿?跟王翻译一句话都不说,我记得平时他们爷俩还有很多话聊的!”樊茵炜毕竟在队里曾多次找这父女俩聊过,进而对这样的僵持状态感到很担心。
“那不是一目了然吗?王翻译也就是怪她这么晚地乱跑而已!”傅锦澄这属不属于妄自揣测国奥队工作人员意图呢?樊茵炜想到这里,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是否会成为他以后的把柄,还不是很清楚。
回到酒店,傅群审时度势没有安排训练,直接到自己的房间看报纸去了。傅锦澄和傅锦添一回来就凑到樊茵炜的房间里去说事儿了。
“明天就是中德之战,承上启下的关键,但是队里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大家的士气呢?”对于刚过去的这层余波,傅锦澄还是心有余悸的。
“我说一句实在话,这终究是王翻译他们的家务事,队员们不应该去关心,真正该在意的是明天的大战,总之,我们都得好好干哪!”樊茵炜的话总是这么有特点。
这件事情后,他在聊天中又提到了一个人:高沫熙,一想到她,那故事真的是讲都讲不完,樊茵炜思考了很久,犹豫要不要把姐俩改名的事情告诉他们,后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了。
“什么?你刚才说她们姐俩去杭州了,还…….改名了?那么你记得新名字吗?”傅锦澄刚才喝水的时候,把这消息稍微呛了一下,缓了会儿说道。
“纯熙好像改名叫高思霖,至于沫熙吗?好像…….叫高思凡!”樊茵炜的记忆有些模糊,但至少是记得的。
“那纯熙是不是因为想你才改的这名字呢?”傅锦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想我?这跟她的新名字有什么关系?”樊茵炜上套了。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释,高沫熙的新名字叫做高思凡,意思正好等同于高思樊,她不正是因为思念樊茵炜才改成这个名字的。
高思凡现在已经进行到了绿城集训的关键时刻,她每天会把自己的集训见闻写下来,当做留念,最重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