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茵炜这次回国算是没跟任何人打过招呼的,但他也没准备后悔,回归生话,只是权宜之计,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
在曼彻斯特医院,樊茵杰的床前,他再次陷入那一刻的悔恨之中,最后要不是高纯熙的帮助,恐怕樊茵炜又要为此伤心到无法自拔了。
高纯熙:“你先前说要带小杰走,可是她还在昏迷,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
樊茵炜早就考虑好了计划:“我会找这里的工作人员借用一副轮椅,这样她就可以和我一起回去了!虽然这样做有些麻烦,但我并不怕苦!七年训练背井离乡,很久没陪过父母了,现在,是时候了。”
高纯熙觉得有决心是一件好事,做事有恒心就是一件难事,她在樊茵炜身上既看到了真实的信心;也看到了无所畏惧,为所爱一切拼尽全力的恒心。高纯熙为他感到高兴的同时,她的心里也鼓起了一层爱的波浪,奇妙的情感正在两人的心间慢慢融合、交织,最终生出了爱情的火花。
另一边,南京的樊至诚家,贾晨安正和刚来做客的哥哥贾晨宜唠嗑。而樊至诚则是在书房工作。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江苏队守门员助教,而是凭他的经验、能力顺利转正成为一队的教练员。这些功劳当然和妻儿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有了他们的保驾护航,自己才能在三十九岁的年纪继续有所作为。
贾晨安:“听说最近小妍要出国留学,是真的吗?准备去哪个国家?”
一提到小女儿贾景妍出国的事,作为父亲的贾晨宜有一丝小小地得意,但他也知道给妹妹留面子。没有把那种兴奋和得意之情表达出来。
贾晨宜:“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她是去英国,时间长则一月,短则一周,中心地点就在曼彻斯特。我听说那里的大学主打文学课程,为了培养好她的个性气质,去那里熏陶一下也是不错的。”
贾晨安突然想起樊茵炜就在那里,心想他肯定是想让贾景妍去给儿子搭伴儿,这主意确实不错。但她却对樊茵炜回国的消息一无所知。
两分钟后,樊至诚已经忙完所有的工作,刚想和小舅子聊些旅游方面的话题,但坐到沙发上之后就看见妻子阴着脸,愁眉不展地在左边呆坐着,他锋利的目光一下子就瞟到了贾晨宜那里。
樊至诚:“小安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刚刚把她说得不高兴了!”
贾晨宜这就觉得很委屈了,他在这三十九年对妹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从来都没让她失望过,面对妹夫的质疑,最终,他还是镇定了下来,勇敢面对他的考验。
贾晨宜:“是这样的,我刚才只是跟她说了一下你侄女出国留学的事,她也有所感触,可能是想念茵炜了吧!所以才会这么低落的。”
樊至诚听到这里,火气也算是消了。他很理解妻子,毕竟儿子出国已经有一年多了。想念他很正常,无论樊茵炜身在何处,家永远是他最温暖的归宿。
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并不能磨灭樊茵炜回家的意志和决心,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他的心情也已经放晴了。
也许是太执着于探索梦里的世界不愿离开,飞机停稳后,高纯熙怎么都叫不醒,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嘴贴近他的耳朵,然后轻轻的向里面吹了“暖风”。希望能用温暖的方式让他醒来,仅仅过了三秒钟,樊茵炜突然醒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疑惑道。
樊茵炜:“奇怪!我的耳朵怎么热乎乎的?”
他看了看高纯熙,依旧坐在身边单纯不知事般地笑着,感觉像暗示了什么,樊茵炜看看周围,身旁早已空空如也。这下他可急坏了,刚要脱身,却忘了自己的腰上还系着安全带呢!
还好,高纯熙慷慨相助,仔细地帮他把安全带解了下来,并告诫他说:“不用急,时间还早呢!待会儿出了机场,我们慢慢地走过去!”
樊茵炜其实很佩服高纯熙,做任何事情都能不紧不慢,心平气和。他自己就缺少这种稳重成熟的个性,不过,正值少年时,有这种浮躁性子很正常,他的生命中必须经过这一阶段才能得到蜕变。
他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总归是不想让父母因为自己被禁赛而导致难过,就当是回来顺便看望他们吧!
南京的十二月,并没有大雪纷飞的迹象,那年,这个城市的冬天比往年来得都晚一些,秦淮河畔的几处烟柳和花草的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非。奇怪的是,那几朵盛开着的花并不是传统的梅花或菊花,似乎是新种类,的确,新奇的都叫不出名字了,它们的色彩明显艳于同类,和深冬时节依然碧绿的烟柳组成了一副别样的景致。它只想告诉人们:不仅是春天,冬季的河畔也能做到姹紫嫣红。
在樊家做客的贾晨宜也没有想到外甥今天会回国,虽然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他最了解樊茵炜,但是这回,他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算是百密一疏吗?
在纠结之中,贾晨宜终于做出了决定,告诉樊至诚这个消息。
贾晨宜:“至诚,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你会不相信,但是你也一定要做好准备。”
樊至诚:“什么事,快说吧!”
贾晨宜:“我听在英国的朋友说,茵炜好像……被禁赛了,而且是十场。而且他就是趁着这段时间闲着才回来看你的。”
好不容易在一年之内第一次听到儿子的消息,等来的却是他被禁赛的事实,樊至诚瞬间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