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樊茵杰的安危,他一直都记挂在心上。这就是樊茵炜为什么会复习不专心的原因了。此时早已无暇复习,在桌子趴了一会儿,他的双手在桌下攒着,呈祈祷状。汗水流过伤口,触发了2一丝隐隐的痛。但这对今天成年的樊茵炜来说,并不算什么。另一个方面来说,现在是严肃的复习时刻,强忍着似乎才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樊茵炜的心情仍然不稳定,表面上的平静却始终掩盖不了心底的风起云涌,这种负面情绪即将抵达一定高度的时候,旁边座位的一位女生把随身带的一块汗巾递给了他。
“同学,你怎么会流这么多的汗呢?是因为高考紧张吗?没关系,放松点儿,我这里有块汗巾,你快点擦擦吧!”
樊茵炜几乎就是在一种懵懂的状态中接过了她递来的汗巾,觉得受之有愧,所以只是把它捧在手里,一直犹豫不决,实际上,他是在欣赏着美妙的杰作。
这汗巾明显是非同一般,表面没有湿漉漉的汗臭味,他闻到的却是迷人的香气,汗巾摊开,这股少女的美妙气息瞬间溢满了整个教室,同学们如同深处鸟语花香的花园。精神瞬间都放松开来。十二道橙色的花纹整齐排列在正反两面,给人感觉充满青春和活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洁净如新,两面的纹路的颜色都显得光滑明亮,这就说明,汗巾的主人是一个非常懂得打扮和爱干净的女生,所有人的思想都被带向汗巾上所编制美妙通话世界吸引,特别是樊茵炜,一度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幸好这位女生提醒,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她依旧甜甜地笑着,正如早上六七点的阳光,温暖,也沁人心醉,指了指地板上早已经干了的汗水,暗示樊茵炜擦汗,他却第一次害羞了,脸上无意间涨的通红。挺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已经所剩无几的汗珠,末了,还给她送了个赔礼的笑容,顺便把汗巾还了回去。余光瞟了瞟上面的钟,只过了一个小时,她拿到东西之后,又回过神去做题了。至于有探索精神的樊茵炜......则是悄悄地看了一眼贴在她桌上的姓名牌,上面用签字笔写着三个比较潦草的黑字:曹思鸣。看完之后,他就满意地坐了回去。
“曹思鸣。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希望我们有缘可以再见面。”樊茵炜的想法自然是美好的。但事实真的会是2这样吗?还是等考完再说吧!
樊茵炜在高二时选择的是文科,这纯粹源于他个人的文艺情结,对中外文学名著情有独钟,经常赏读就成为了他茶余饭后觉得最惬意的事情,第一天的科目中有语文,这对樊茵炜来说只是小意思。
首日“作战”完毕,他本想找到曹思鸣小聊一会儿,后来......因为自己的犹豫错失良机,只能看着她从自己面前慢慢“飘”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曹思鸣和樊茵炜的擦肩而过,并不是说明此生无缘,而是时机的把握问题造成的。两人接下来必定会再相见,只是不知.......到时他们会是哪种模样?但结果并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回樊茵杰,周易宣的微信他也来不及回复,就急不可耐地去向自己的家,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前天和妹妹最后一次通话是在回去的路上,这下他总算不犹豫了,直奔南京的家而去。
他家这时正热闹着,只是贾晨安那疲惫的脸上又多了一些皱纹,这都是操心樊茵杰给弄的,自从上午在外面找到昏迷的女儿开始,她就一直守护在身边,不曾离开过,这唯一的一次出来却看见了丈夫樊至诚轻松到飞起来的表情,慢慢走开,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责怪,怨念和忧愁,十八年来,贾晨安倒是第一次对丈夫有过这样负面的想法。实属难得,又是无可奈何。
樊茵炜刚到楼下,脚步就被电话铃声阻断,居然是他母亲打来的,还不及惊讶,贾晨安就抢过了话头。
“茵炜,你到哪儿了?”
他朝楼上望了望,说道:“妈,我到楼下了,马上就上来,有什么事儿吗?”
贾晨安的声音始终都很小:“我找到小杰了,就在里屋睡着呢!”
樊茵炜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让他疑惑不解的是,樊茵杰是怎么被贾晨安找到的呢?怀着这样的问题,他心事重重地上楼,速度太快,三楼中段的时候重重地摔了一跤,他人倒是没事儿,但他那条新买的蓝色流苏长裤可遭了殃,小腿上的伤主要呈红黑色,还带有渐变的,中间的伤口明显是裂开了,发作起来疼痛难忍,要命的是他的伤口就在裤子设计的第一块流苏上,别人看得一清二楚的。但樊茵炜都不在乎,因为他坚强,不服输,相信自己可以解决一切困难。但接下来他面对的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刚想开始继续走着,突然听到下面较为整齐地跑步声,他慢慢爬起来,走到了三楼平层,好奇地往下望,心想。
“看来我每天锻炼没有错,看看人家,跑步上楼的,多么轻快!”
那个有活力的人影终于靠近,一看见头后面灵动的小马尾,樊茵炜瞬间就惊讶了。
“什么?曹思鸣?她怎么会来这儿的?”
他没有看错,除了她脑后标志性马尾和那张极具辨识度的娃娃脸之外,身上的行头明显变了:亮黄色的运动衬衫,黑白相间的一条清爽短裤,最后脚踏着红黄相间的跑鞋,这套装束和她之前的清纯少女打扮相比大相径庭,全身上下透着焕然一新的运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