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看着李颜哭的极为伤心,不由得觉得既好笑又温暖,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委屈的是她呢!文意连忙说:“我没事的,不过便是说了我一句,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没受什么损失吗?”
李颜一边哭着一边说:“怎么没受损失,文意姐姐……你就是个……傻的,受了欺负,还要这般的安慰我,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的下,那个宋清辙就是个有病的,他怎么能……这般冤枉姐姐,这般……污蔑姐姐,姐姐这般好的人,不该受这样的侮辱,再不济姐姐也是郑国公府的三小姐,哪是任由他随意辱骂的。”
李颜身旁的嬷嬷脸色也铁青着说:“不是奴婢说,三小姐就是脾气太好了点,不说公主听着生气,我们这些奴婢听着也气愤的不得了,这左相家的公子便是这样的教养,竟然随意的辱骂朝臣女眷。”
文意看着李颜和宫女们都生气的样子,心中不愿事情闹大,她知道太子正在劝说这个宋清辙,虽然心中实在是不满,但是也不愿给大家添麻烦,开口劝道:“没事的,我听说那左相公子便是一个性子不受拘束的,他若是性子上来了,什么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左相不也是实在管教不了他吗?他不是还要参加科举,左右这事也没多少人知道,不算是堕了郑国公府的面子,我们便算了吧!”
李颜听到文意这般说,只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实在是性子太好了些,脸上严肃的看着文意说:“这自然是不行的,这事不能听你的,你在这宫里受了委屈,便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待不周,嬷嬷,你去将这件事告诉皇兄,让他问问左相是个什么意思?”
文意听到李颜这么说,连忙拦着那嬷嬷说:“公主,这事便揭过去吧!”
李颜胡乱的拿袖子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看着文意说:“文意姐姐,你若是拦着,我便去找母妃分说去,总之不能这么便宜了宋清辙,好个肆意的小子,女儿家是由得他那张嘴胡说的。”
文意心中是有气的,在这京城中,贵女的名声都是一点点垒起来的,若是名声有了瑕疵,连累的不仅是自己的婚事,也是整个府里女儿的名声,这宋清辙这么说她,虽说没人听见,但是到底心里不舒服极了,因此文意便没有继续拦着那嬷嬷。
李颜看见文意的动作,心下微微舒心,不想文意还为着那个不知礼数不懂规矩的小人生气,便笑着拿着刚刚拿出的那些小玩意,递到了文意的面前说:“姐姐放心,这事情必然会给姐姐一个交代的,姐姐何必为着这么个混账东西生气,姐姐看这个,这是宫中巧匠为我打造的小盒子,这盒子一打开,你看!”
文意看着李颜努力的逗自己开心,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轻轻地打开,便跳出了一个身着蓝色宫装的木偶,那工匠的手艺十分精湛,文意接过那木偶,发觉木偶的手脚都是能够转动的,裙摆,发髻,五官均雕刻的极为精致。
文意看着看着便入了迷,把玩着不舍得松开,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李颜也和文意一起玩起了那木偶。两个小姑娘毕竟年岁不是很大,又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性子,这一会的功夫,就将不开心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这才放松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两个小姑娘打着哈欠十分不愿的被宫女从床上叫起来,结伴迷迷糊糊的任由服侍的人梳洗打扮,吃了早餐,缓了好一会才清醒了过来。
皇贵妃宫中的大宫女蔷薇得了皇贵妃的旨意,让公主和文意梳洗了便去见她,如今正等在边上,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公主和文意。
过了好半晌,李颜和文意才站到了皇贵妃的面前:“见过母妃(皇贵妃)”
皇贵妃看了看李颜和文意,只觉得身边陪着两个小丫头心情都好了,只是……皇贵妃皱了皱眉头,看着李颜和文意说:“你们两个昨儿跟周姑娘发生矛盾了?”
文意一听这话,便知道昨天的事情周晓然定然是说给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这是找皇贵妃麻烦了,连忙跪下说:“皇贵妃娘娘,是文意的错。”
李颜楞了一下,看见文意认错,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姐姐性子便是太好了,鼓着脸颊不开心的说:“母妃,这不是文意姐姐的错,是那个周晓然想要侮辱欺负文意姐姐,恰好被我听到了,我便说了她两句,那个周晓然真是坏透了,居然还想要陷害我,被皇兄给呵斥了。”
文意偷偷地拽了拽李颜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李颜说完偷偷地看了看皇贵妃的表情,看见自己的母妃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继续撒娇的说:“母妃,这真的不是我们的错,都是那个周晓然的错,我们是被欺负的。”
皇贵妃看了看文意和李颜叹了口气说:“瞧瞧你们两个的性子,一个是一点亏都吃不得,一个是什么亏都默默的认下,好了,知道不是你们的错,放心吧!太后娘娘没有要怪罪你们的意思。”
文意听完皇贵妃的话,才舒了口气站了起来,倒是李颜直接坐到了皇贵妃的身边说:“母妃,那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母妃,你刚刚吓坏我了,我就说母妃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皇贵妃点了点李颜的额头,叹了口气:“你呀!”然后看着文意示意她坐过来语重心长的说:“意儿啊!以后别什么都急着认下,否则会被人欺负了去的。”
李颜点点头在旁边说:“我便说文意姐姐的性子便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