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跪在地上一边啜泣一边大声而肯定的说:“是徐姨娘给的姑娘香囊。”
文娟回头看着夏儿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跟徐姨娘有什么关系,她那样的人,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文娟心里一片寒凉,但是到底徐姨娘是自己的生母,这一次便当做还了她的生育之恩,从此便只有义务与责任,再无恩情。
夏儿用尽力气的说:“姑娘还在为徐姨娘遮掩什么,徐姨娘虽然是姑娘的生母,然而每次对姑娘不是冷嘲热讽,她这次这样对姑娘,哪里还将姑娘当做是自己的女儿,姑娘因着那香囊是徐姨娘亲手做的,不知道有多欢喜日日戴在身上,本来以为是亲生母亲好不容易的温情,却原来是藏着这样的蛇蝎心思,姑娘便是心太软了。”
文娟泪流满面的坐在地上,喃喃地道:“可是她到底是我的亲生母亲!”
文意看着文娟和夏儿哪里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底十分寒凉,那徐姨娘竟然这般歹毒,文娟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为了不让母亲生下世子,竟然将亲生女儿都害了进去。
文意叹了口气,将文娟扶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太医十分抱歉的说:“让太医看笑话了,还是先看看二姐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医摇摇头说:“姑娘不用担心,这哪家没有这些糟心的事,我为二姑娘好好看看,二姑娘戴的时间不长,又发现的及时,估计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便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在子嗣方面到底比平常人要艰难些,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文意连忙说:“多谢太医。”回头看着秋儿和夏儿说:“你们两个好好的陪着二姐姐,切不可让二姐姐多想,还是要小心养病才是,我出去一趟。”
文意的眼睛里显出杀意,她与徐姨娘可是没什么情分的,徐姨娘要害自己的母亲,母亲本来年纪便大了,这一胎本便艰难些,若不是第一次母亲身体疲累了,提前发现不对劲,第二次文娟陪在母亲的身边时间并不长,如今母亲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想起若是文娟天天戴着那个香囊给母亲请安,日积月累之下便再难察觉了。
文意走到屋外,叮嘱着母亲身边的嬷嬷:“多派几个人去徐姨娘院子里把她绑到正厅,派个机灵的小厮,把父亲请回府。”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了。
文意叮嘱完便直接走到了正屋里,看见母亲正安睡着,一颗心才落下来,对着显得有些疲倦的祖母和文华说:“我查出了母亲为什么晕倒,是徐姨娘,我已经吩咐人将她绑了押到正厅,也请了父亲回来。”
老太太一听,立刻愤怒的说:“竟然是那个孽障,如今你母亲正怀着府里的继承人,她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这事情可不能揭过去,意丫头做的对,华儿好好的在这里照顾你母亲,意儿我们去正厅,你给祖母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华有些担心的看着文意:“意儿,你要小心。”
文意点点头看着文华说:“姐姐,你在这里照顾母亲吧!我以后再跟你说这件事。”说完便跟着祖母走出了正屋,向着正厅走的经过都告诉了祖母。
老太太脸色不愉的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声音带着愤怒和不解地说:“这贱妇是已经疯了吗?连自己的女儿都害?她以为她害了你母亲,她便能在这府里的位置和待遇更高了,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一个玩意,国公爷宠她几分,便忘了形,原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怎么成了这模样。”
文意默默地跟在老太太身后,没再说话,才走到了正厅外面,就听见了隐隐的啜泣声:“国公爷,贱妾自知身份低微,在府里从来谨小慎微,从不敢大声说一句话,迈步重一点都是不敢的,更是时时刻刻小心自己的举止,便怕惹了人不快,这府里的都是身份高的,便是在宫里也是有脸的,贱妾生怕哪一日便被人活剥了皮,哪想到这一日终究是来了。
然后文意听到自己父亲轻声的说:“哪里便如此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文意向来都是个温柔胆小的姑娘,定然不会这么待你的。”
“国公爷,妾不敢冤枉三小姐,只是这几个人横冲直撞的进了妾的院子,黑着脸将妾绑了起来送到这里,妾真心不知道犯了什么样的错,竟然如此……”一边说着徐姨娘一边啜泣着。
文意看着走在前面已经黑了脸的祖母,安静的跟在后面,默默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怕这徐姨娘这次不好善了了。
文意听到那个平日里一直板个脸的父亲正温声细语的哄着徐姨娘:“你们还不给徐姨娘松开,谁给你们的胆子,等到文意来了我倒是要好好的问问她,这是翅膀硬了,连父亲的姨娘都敢动了。”
没想到一贯在母亲面前都非常严肃的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文意心里大恨,父亲平日里便偏宠着徐姨娘,若不是自己的母亲是皇贵妃娘娘的妹妹,母家是魏国公府,只怕早就被这样的父亲折腾的不成人形了吧,文意对这样的父亲实在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
老太太推开了门,看见郑国公正小心翼翼的擦着徐姨娘的眼泪,当时大喝道:“你这个孽障,还不跪下,还敢帮着这个贱妇,真当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了,听说你还要质问意丫头,那你先质问我吧!要不要我这把老骨头跪下被打个几板子给你这个好姨娘赔罪啊!”
郑国公一听这话,当时脸色煞白的跪了下去,磕着头说:“儿子不敢,娘亲怎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