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风云诡谲,宫外魏国公府哀声一没了,国公府挂上了丧事,很快朝中的大臣携家眷前来府上哀悼。
文意跟着母亲在魏国公府帮忙,看着形形色色的朝臣一片哀伤进入,却拐着弯的打听着宫里皇后和太后的事,不由得觉得十分哀伤。
正在这时,下人脸色不好的走了过来,看着郑国公夫人行了个礼说:“周家的人来了。”
周家,刚刚太后在庆典之上打了皇后的耳光,太后想要陷害皇后的事情还没过,周家居然还敢来吊唁,文意十分佩服周家人的勇气,要知道她外祖母一家都是在军队生死之间拼下来的权势军功,一家子脾气没有个好的,这时候周家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郑国公夫人皱着眉头看着那下人说:“来了几个人,看情形是来找茬的?”这周家的人若是真的想要在这丧事的时候找茬,那是万万不能让周家的人进,毕竟现在谨钰丫头那个样子,可再受不了这个。
下人低声说:“是周家年轻一代的幼子,说是奉了家中长辈之命前来吊唁。”
听说只是一个幼子,郑国公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周家也只是想顾全一下表面上的礼数,既然只是顾全一下表面上的礼数,那就没有必要拦了,郑国公夫人看着那下人说:“那便让他进来吧!只是要好好招待,府里丧事不易让周家人多留,以免生事。”
文意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了几分好奇来,这周家的幼子比自己年长几岁,据说是家里最宠爱的孩子,他几个哥哥姐姐均或是嫁人或是当官,只有他和周晓然如今还在家里,周晓然如今在宫里是那样的情形,这幼子听说十分有才华,比几个做了官的哥哥还要强上好多,周家是想要令这幼子继承家里的,就是不知道这幼子是个什么模样?其余的周家旁系据说都是要巴着这个幼子的。
文意低着头想着不知道周家那几个已经做了官的,真的能够不介意自己的弟弟被家中如此看重吗?若是她想的不错,只怕日后这幼子就会是太子哥哥在朝堂之上的劲敌,倒是想要见识一下。想到这里,文意看着郑国公夫人说:“母亲,听说周家极为重视这个幼子,他名唤周通,我去那边远远地看着他一点,以免多生枝节,谨钰姐姐是再也受不得刺激了。”
郑国公夫人听到文意这么说,点了点头,她也有些担心周家不怀好意,如今有文意盯着便稳妥了许多。
文意得到了母亲的首肯,便快步向那边走去。
话说这周通是周家幼子,自小便得家里人宠爱,他家虽说是太后的母家,但是因着皇上有意贬低,这些年越发艰难,他看多了人情冷暖,又被灌输了一些要以家族为重,势必要成为位高权重之人的概念,比起同龄人更为的成熟。
这次他被家里派来参加魏国公府的丧事,便是存了让他见识见识他以后要面对的敌人,既然是丧事那太子是一定会来的,而他的宿命就是扳倒太子。
周通一走进魏国公府,立马便有仰着周家权势的子弟围了上来,他们看着周通笑着说:“小公子,您怎么还亲自来了,魏国公府只不过失去了一个外孙,还不至于惊动公子亲自来给吊唁,倒是给了魏国公府好大的脸面。”
周通看着面前几个蠢货,居然在魏国公府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没长脑子,就算要讨好周家,也不能肆意的贬低魏国公府,但是他就是想要见识一下魏国公府和太子到底有多大的权势,因而也没有出声阻止。
那几个人看见周通并没有斥责他们,自觉自己说到了这周家小公子的心坎上,更加肆意的贬低魏国公府:“他们这魏国公府不过是靠着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权势,然而如今都知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如以前了,谁知道他们家还能风光多久,不过没多久便是一个落魄户,哪里配得上公子这样的人进入。”
“这魏国公府一向仗着自己的权势恨不得眼睛长在脑袋上,如今皇后娘娘被关在宫里,这魏国公府估计没有多长时间便倒了,我看啊!这魏国公府就是到了时候,皇后娘娘的庆典时候选的真是不吉利,不是克死了这魏国公府的外孙,连着皇上的骨肉也没了,真是晦气……”
“……”
“魏国公府是孤的母家,你们对魏国公府这么大的意见,是对孤有意见是吗?你们是想要到我父皇面前去议论议论,我这个不中用的太子,还是孤的母后,谁给你们的胆子,既然敢肆意讨论皇后。”太子刚一进魏国公府便听到了这几个人的话,脸色顿时便不好了。
这些日子宫里气氛紧张,朝堂气氛也十分诡谲,因此他倒是不知道魏国公府既然沦落到被这些小人肆意议论,这是看不起他这个太子,还有他的母后。
周通一听到声音,便转头看向了太子,他从未有机会近距离看过太子,见太子一身正气的样子笑了,看来这个太子是一个不太会那些阴谋的太子,倒是与自己想象的一样,果然魏国公府的丧事便是再忙太子都会来。
周通行了个礼说:“草民见过太子殿下,这些公子在这里胡说,还好太子殿下及时赶到,否则岂不是有损皇家威严。”
太子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周家……那这些人说的这些话是为了讨好眼前的男子,看着这男子眉目清秀,但是周身的气势让人看不出深浅,只怕是个麻烦,只是从未在朝堂之上见过这个周家人,这是还没有入仕。
“将刚刚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