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朋友送给我吃的,我一时没忍心杀,就养了起来。”林珍一脸讨好的笑,“要不然,您就在我押金里扣吧。”
“这个不用你说,我肯定会扣的。”房东毫不客气,转而突然想起件事,从兜里掏出钥匙捅林子豪卧室上的锁孔,打了两下没开开,发现门锁被换了,转回头一脸寒霜,“这怎么回事?”
“之前的锁坏了……”林珍实在编不出瞎话来,声音越说越小。
“我一个熟人放了供在我这里保管,我现在要取出来给人家送回去。”房东察觉出林珍古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意思不言而喻,她今天必须打开这间房让他检查。
林珍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慢吞吞地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
一进门房东老头脸立马显出我就知道你在搞鬼的表情,指着卧室的床质问她:“你还带了别人?”
林珍只得老老实实点头,窘迫地说:“我弟弟想在这里住一阵子。”
房东冷哼一声:“还想跟我耍花招——既然你弟弟也在这儿,那房租就得按两人份来算。”
林珍垂下头,“您说就是了。”
时其无聊地撸下头发上的皮筋,房门口处,林珍和房东的对话听得真切,隔着衣柜门听出林珍声音里的尴尬,暗自觉得好笑,傻呵呵地乐出声。
“别出声。”林子豪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冲他挤眉弄眼。
“什么声音?”房东老头耳尖地听到时其的笑声,回头查看。
“没有声啊,您听错了吧?”林珍给时其打掩护,汗都快下来了。
林子豪紧张地屏住呼吸,等时其安静下来才撒开手,时其顺势抱住林子豪,嘴慢慢靠近他的脸。
“你干嘛?”林子豪脸色大变,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压着声音,“有没有搞错啊……你别过来啊,要亲亲你媳妇去。”
林子豪生无可恋的样子愈发好笑,时其嘴唇一下贴上他脸蛋上,大声“啵”了一口,连口水一块沾在他脸上。
一刹那,林子豪觉得作为男人的尊严被严重挑衅,情绪瞬间崩溃,两人随后在衣柜里撕扯起来。
房东方跟林珍谈好价,就听林珍卧室传来碰撞声,衣柜门“哐当”一声被重重撞开,时其抱着林子豪一起仰跌出衣柜。
房东眼睛瞬间瞪大:“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林珍抓耳挠腮,脸上一阵发烧,表情极为尴尬,“您看……多住一个人行不行?”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房东气大了,“一个屋里藏两个男人,挺有本事啊你!”
房东话说得非常难听,他明显误会林珍了,以为卧室的两个人都跟她有一腿。
事已至此,林珍干脆撕破脸,一本正经地说:“您要这么说我可不爱听了,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未婚夫,我弟弟在我这住一阵子等开学就走了,就我跟我未婚夫俩在这儿,有什么问题吗?房钱您看着办吧,该加多少钱就多少钱呗,说多了没意思了。”
“你要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到好说,现在给我整出这种事儿来,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房东掏出怀里的小算盘拨弄一番,“租我的房子按人头算,房租按三个人的,电费水钱也按三个人。另外,押金再加一倍,之前的押金作为你养这只鸡的罚款,概不返还。”
话说得怪好听,提前说就给面子,就是提前跟你说还不是一样,林珍心里嘀咕,加钱可以,可这母鸡要扣光所有押金吗?那可是好几千块呀!
林珍心疼地说:“能不能少扣点呀,一只鸡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呀?”
“住我的房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你不同意就另找别处吧。”房东冷冷地说。
林珍有心发怒,一想还是算了吧,这点钱她还是拿得起的,况且搬家需要现找地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房东的脾气她太了解了,说不住当天就得把他们全撵出去,今晚他们三个就得住大街,算了,退一步吧,等时候再慢慢找新地方租。
最后林珍只好把所有的钱给房东一次付清。
房东走后,林珍数落起弟弟:“告诉你在里面好好呆着,瞎闹腾啥呀,现在倒好了,出去的钱可以在市区租几个月的房子用了。”
“这能怪我吗?”林子豪坐在地板上,双手抱住曲起的膝盖,也是委屈得不得了,用下巴指时其,“还不是他干得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