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忙里偷闲回复他,“一个是他们的需求量大,另一个是我考虑到咱们的产出跟得上,所以答应了。现在有点后悔了,四天一送可比三天一送轻松不少。现在这情况,咱们就得干活儿连轴转,很累。”
山精对累不累的没那么在乎,“没关系,我和阿白每天可以多干点儿。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想让安虎进来帮忙干活儿,这样我们三个的压力就小了。”
山精摇头,“不好。姐姐还不够了解他,不能让他进来。”
姜鹤诧异地看他,又看向另一边摘豇豆的阿白,“阿白觉得呢?”
阿白想也不想就说,“不好。”
姜鹤这下犯愁了。山是她包的,钱是她挣的,她累是应该的。可山精和阿白不一样。他们喜欢跟她生活在一起,愿意帮她干活儿,这是他们的心意。
她不能把这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必须加人手,把山精和阿白解放出来。“孙强怎么样?我让孙强回山,让他进来干活儿。”
山精一脸认真地考虑了一小会儿,“可以,姐姐可以跟他签血契,以契约之力约束他,禁止他把篱笆墙里的秘密说出去。”
姜鹤觉得可行,“明天我问问他,看他的意愿再做决定。”实在不行,她就得考虑做傀儡了。问题是,以她目前的实力,怕是很难做成。
这一天忙的,姜鹤顾不上做饭。午饭和晚饭是安虎做的,午饭是煮冻饺,晚饭是煮挂面。
安虎挺不好意思的,解释说他只会煮个冻饺、煮个挂面或方便面,让他们凑合吃。
有人做饭就成,姜鹤不挑。
山精和阿白也没有不高兴。可是吃煮糊的挂面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他们俩想念霍东篱的手艺了。
吃过晚饭,姜鹤放下筷子又去了篱笆墙干活儿,让山精和阿白玩儿去。
山精和阿白拒绝了,陪着她忙到晚上八点左右,终于把可摘的菜全部摘完。大家都挺累,身为妖的山精和阿白也不轻松,收工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很快睡熟了。
姜鹤去而复返,悄悄回来挤牛奶。五十升的奶桶两个,先前就已经装满了。三十五升的奶桶四个。昨天已经装满了两个,她这会儿挤牛奶再把另两个装满,这才收工。
简单洗漱后躺下睡的时候,时间已经十点。到了凌晨三点二十,她立马又爬起来了。穿戴好出门,用了一个传送符,人立刻出现在目的地。
孙强的车和刘焘的箱货停在一起,周围一片昏暗。养老院方向有手电的光一晃一晃的,正在接近。
姜鹤站在车头前等了两分钟,看着孙强走近。
孙强走的急,有点喘,“大师,等急了吧?对不起,睡过头了。”
姜鹤递给他一个保温饭盒,“没事,我也刚到。你上车吃饭,我去后边装菜。”这饭菜是她昨天做早饭时候顺便多做的,趁热装保温饭盒放乾坤戒里了。
孙强接过饭盒,递给姜鹤一个电量满格的对讲机,上车吃饭。
姜鹤收好对讲机,转到后头去忙。菜装上,货箱内的阵法打开。准备工作完成,他们一人开上一辆车,去接刘焘。
刘焘目前跟父母住,住在父母的平房里,地址就在布镇边缘地带,离养老院的距离不是太远。
裹成球的刘焘上车,呲牙叫唤,“往年这时候,最低气温也就零下十几、二十来度。去年这个时候,我记得最低气温是零下十五度。今年这鬼天气,马上正月十五了,还零下三十度。嘶,冻死个人的。”
孙强递给他保温饭盒,“知足吧,已经回温很多了。”
想到过去不久的那场要人命的寒潮,刘焘心有余悸地同意孙强的说法,“那倒是。听说咱们一个小镇就减员五十多口人。”
孙强也听说了,车子向前开去,“养老院这边能做的都做了,那也走了两个老人。”熬过了寒潮,没熬过寒潮带给他们的重感冒,令人唏嘘。
刘焘打开饭盒,拿勺子吃着炒菜配米饭,“周围各村都有减员,听着人数不多,可基数在那儿。县城和省城也一样,没比我们小镇强多少。”
“咱们省情况还行,听说别的省市除了天灾减员之外,还有人祸。”
“是,都上新闻了。xc市发生暴乱,死伤很厉害,相关领导工作不利都被撸了。还有隔壁省的,多地发生打砸抢,都乱了套了。”
“闹事的都不是正经过日子的。”
“可不!正经过日子的人,发生天灾想的是怎么保护一家老小平安度过难关。那些闹事的,想的是怎么趁机捞好处。”
“被抓的那些人,是不是要重判?”
“肯定的。”
说话闲扯着,刘焘把饭菜吃个净光。他拧开保温壶,倒了半杯盖的热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你老板是个本事人,这天气都能保住蔬菜大棚,绝对是能人。”
“那是。”
“别说,你老板菜种的是真好。我全家老小都爱吃,都说比自家买的好吃,孩子也爱吃。”
孙强呲牙一乐,“都这么说。”养老院的一帮人也说大师卖的菜特别好吃。
经过服务区时,一前一后两车停下来。下车方便后,孙强和刘焘换人开车。姜鹤这边不需要换人。
到了县城,先去的老武装部。以前送菜过来,交易在外边完成,不允许外边的车辆入内。这次不一样,老武装部这边已经等着了,有战士指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