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往姜鹤手里塞了个红包,“拿着,拿着,钱不多,就是阿姨的一点心意。和你救我女儿一命比起来,这点钱拿出来太寒碜了。”
姜鹤疑惑,推着不肯要,“我救了你女儿?”
张妈妈,“六天前山下发生车祸,你救的重伤员就是我女儿张曼。”
一旁的阿姨附和,“对,对,这事都上新闻了。”
姜鹤这才反应过来,“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对了,她好了吗?”
张妈妈红着眼睛说,“唉!小曼她肋骨断了三根,左腿骨折,脏器受损,头上的撞伤更严重。抢救的时候,医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好在老天保佑,她熬过来了,熬过两次手术,医生说命是保住了。”
“命保住了,这是好事,阿姨不要伤心。”
张妈妈的眼泪下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曼她一直昏迷,还没醒。我有个亲戚,说这里的山神特别灵验,我就来拜一拜。我出门的时候老姐妹们说,那么严重的车祸,整个车都烧了,小曼能逃出去,一定是山神保佑的小曼。嗨,不能不信,赶巧你下山。”
姜鹤礼貌地微笑。人家自己信山神,想拜就拜,这个她不会发表意见。她也不会向别人宣传山神灵验这类思想。
她自己都不知道世间是不是有神。而且,在神话传说中,山神的级别应该不高,好像是末等神。
张妈妈坚持让姜鹤收下这个红包,“天寒地冻的,又下着雪。要不是你,小曼她……”她擦了擦眼泪,“收下吧,不多,是我们家人一份微末的心意。”
姜鹤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收下红包,随手放到桌上,“两位阿姨,你们牛奶过敏吗?或者不喜欢牛奶什么的。”
张妈妈,“没有,没有,偶尔会喝。怎么了?有什么说道吗?”
阿姨,“孩子说补钙,我家三天两头的喝。”
姜鹤站起来,“那好,我请阿姨们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等下也好有力气下山。”
炉子还有火,加两把干树枝,奶锅坐上去。她从橱柜里取出牛奶,奶锅里倒进去三四斤的量。
张妈妈左右瞅瞅,“你这儿是自己生火热屋子,自己生火做饭啊?”
姜鹤,“是啊!我这儿不通电。”
张妈妈,“条件简陋,像农村似的,你住的惯吗?”
姜鹤,“习惯了也挺好。”
阿姨,“可不能说像农村这话。现在农村很多人家不烧柴草了,做饭用电、用煤气罐。”
张妈妈,“这样啊,我好些年没去过村里,还真不知道。”
牛奶煮开了,姜鹤先给两位阿姨每人盛了一碗端到桌上,最后给自己盛了一碗,“锅里还有,喜欢咱们再盛。”
三个人又闲聊一会儿,两位阿姨站起来告辞。
姜鹤送她们出去,看着她们走远。正要转身回屋,就见两位阿姨又返回来了。她迎上去,“阿姨,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张妈妈,“不是,不是,我们想去一趟卫生间。”
姜鹤一指牛棚东边的厕所,“那边蓝顶的就是,右边是女厕。”
“哎,看到了。你进去忙你的,我们出来自己走,别送了。”
“行,那我进屋了。”
中午了,姜鹤熟记了好几种小术法,准备找个空旷的地方施术,验证自己所理解的是否正确。
“咦!”她看到篱笆墙缝隙里有一抹红。觉得奇怪,过去查看,发现原来是夹了一个红包。她拽出红包,无奈地嘀咕,“明明悄悄还回去的,怎么就发现了呢!”不仅发现了,还给塞到篱笆墙缝隙里了。
她打开红包,倒出里面的纸钞数了数,两千元整。
这时孙强打电话过来了,“大师,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在大壮哥家吃,吃完我们一起去县城转转。”
“知道了。回来太晚打电话,我下山接你。”
“哎,记住了。大师,那我挂了,大娘喊我吃饭呢!”
“好。”姜鹤收起手机和红包,走到相对空旷的地方,第一个试验的是驭火术。
呼的一声磨盘大的火团凭空出现,姜鹤吓的脑子当机,不由自主的退后。术法中断,火团消失。她拍拍胸口,感觉姜宗师的笔记有点不怎么可靠。
她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上面写着第一次成功使用驭火术的时候,火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风一吹就散了。就是五行主火的修士术士,第一次施展,顶多能召出巴掌大的火焰。
她以为自己第一次成功使用能有个火星就不错了,哪里想到是这样!不是指甲盖大,也不是巴掌大,而是有磨盘那么大。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调整好情绪,又试了一次。
呼,磨盘大的火焰团再次出现。她精神高度紧绷地练习控制火焰,只是经验不足,灵力运用不够娴熟,只坚持了五六秒火焰团消散的一干二净。
秉持着一回生二回熟的想法,她试了一次又一次,不清楚到底试了十几次,总之最后一次她只能维持十一秒。
她意识到,这个术法很难。她现在连维持都费劲,更别提控制大小、形状并移动它用来战斗。
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咳嗽一会儿,一边往回走,一边摸脸。摸完脸看手,嗯,和猜测的一样,脸上满是黑灰。
练习术法差点烧了自己什么的,不提也罢。再揪揪刘海的一绺头发,火燎过的就是不一样,烫焦的味道并不好闻。她手里多了把剪子,停下来咔嚓剪掉,随手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