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来到山神石像前,随手拿了个垫子铺在地上,盘腿坐下来,抬头盯着山神石像,“刚才的声音很模糊,没有听清,能给个提示吗?”
灰头土脸的艾秦和霍柒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伤重昏迷的霍东篱抬进不大的山洞内放好。
霍柒跪坐下来,哽咽着拿袖子擦掉霍东篱脸上未干的血迹,“师伯,师伯振作一点,不要死,师伯娘还等着你去救。”
艾秦走到另一个角落,蹲下来看躺在手提式摇篮里的商艾。看着商艾咿咿呀呀地挣扎着要翻身的模样,她苦中作乐地说,“我们艾艾长本事了,摇篮里都能翻身了。”
咳咳咳……霍西风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咳出一口污血,靠在洞壁上的身体虚弱地往旁边倒去。
霍柒及时过来扶住他,“九师叔,您怎么样?”他把人扶正,“九师叔,清醒一点,醒醒,伤药都在您的乾坤袋里,赶紧拿出来。您和师伯需要解毒药丸和修复身体的药丸。九师叔,九师叔……”
霍西风强撑着让自己清醒几分,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皮子。他张口说道,“乾……袋手上,放我手上。”他以为自己说的很大声,其实和蚊子叫差不多。
好在霍柒猜到了他的意思,立刻翻出他的乾坤袋,放进他手里。
霍西风试了几次,忍着神魂巨痛与筋脉之痛,拼尽全力去使用仅有的那点灵力。然后,地上多了一个木头箱子,他本人陷入重度昏迷。
霍柒吓的不轻,探过鼻息确定九师叔还活着,这才胡乱抹掉眼泪,打开木头箱子。一排又一排的小瓷瓶,一叠又一叠的黄符纸,还有画符所需的各种零碎东西占据了木头箱子大半的空间。
他拿起小瓷瓶,挨个儿拔掉瓶塞辨别里面的药丸,很快找到解毒丸、止血散、生机丸、健体丸等亟需的药丸。
霍柒和艾秦很是忙乱一会儿,终于把几样药丸为两名重伤员成功喂进去了,并为他们简单处理了伤口,再包扎。
艾秦抱膝坐到地上,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接下来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要怎么保护他们?”
霍柒也知道这一点。可他们只有两个人,还是一个刚成年,一个未成年的两个人。他们俩的武力值一般,修为也不高,根本不是敌方的对手。
俩个人连自保能力都不足,还要带着两个重伤员和一个婴儿,看不到希望,只有绝望。可什么也不做,又不甘心。
霍柒站起来,“你尽量多地储水、收集柴草。我想办法把洞口堵上,既要留下通风的孔,又要弄的自然没有违和感,让它融入周围环境中,一时半会儿不让人看出来。”
艾秦,“按你的想法,把洞口堵住,一旦被人发现,我们就出不去困死在里边了。我会简单的幻阵,不行我布幻阵吧!”
“不行。以你我的水平,他们多看两眼就能发现问题,更容易暴露。没时间了,咱们得动作快点。”
艾秦也知道自己的主意并不高明,赶紧出去打水储存并收集干柴干草。
天黑前,霍柒用大石堵住洞口,在洞口外移来两株灌木与一些泛黄的杂草,用灵力修护它们根系的损伤,让它们看起来就是自然生长在这里的。
做好这些,霍柒和艾秦处理掉两人在周围活动的痕迹,从留下的小洞中钻进去,再从里面拿提前准备好的石块封堵上。
不多时,两人一组的搜寻小队出现。他们从山洞前经过,低声说着话。
甲,“苍山派那几个人还挺能跑,尤其是霍西风。都以为他死了,谁能想到他居然是诈死,趁着大家一个不注意,带上另几个拖后腿的跑了。”
乙,“伤的那么重,肯定走不远。”
等人走远了,艾秦和霍柒松了口气。
艾秦拿开捂住商艾嘴巴的手,小声说,“咱们商艾真乖,是乖宝宝。”
商艾可不懂小姨在说什么,刚才小姨捂他小嘴,他以为是在陪他玩儿。
迷你美人白青梅被困在困灵法器当中,眼睛紧闭,整个人像一尊雕像。她在山神庙休养凝实的身体,这会儿已经淡了几分,看着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中间摆着关住白青梅的困灵法器。
女人,“现在怎么办?”
男人,“等师傅来了,交给师傅定夺。”
女人,“苍山派不是好惹的,绝对不能放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男人,“他们跑不了。这座山在我的掌控之中。”
女人,“吞食她,真能增长修为?别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杜撰传说。”
男人嗤笑,“别打它主意。惹怒了师傅,你小命难保。”
一阵风打着旋吹过。
“谁?”女人眼神凌厉地看向风吹过的地方。
啪嗒,困灵法器倒在桌上,左右晃了晃,差点掉地。
男人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后准备放进自己的储物法器中。
“等一下。”女人按住困灵法器的底座,“你会不会拿上法器逃走,这样的问题我不会问你。但有一样,谁也不能动它。它必须呆在这张桌子上,直到师傅来处理。”
男人恼怒,“你怀疑我?”
姜鹤对着山神石像坐到天黑,什么也没发生。她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站起来把垫子收到角落里,去了篱笆墙里。
她转了一圈儿了,捡了点儿成熟的草莓,去灶房。晚饭已经做好了,是山精做的。
吃过晚饭,姜鹤加入了山精和小白的扑克牌局,陪他们玩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