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拿着册子,立刻便带着采儿清算起物资来。吴双在一边悠闲的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吴双闲的哈欠连连,却见张宁仍在聚精会神的计算着,手里的毛笔快速的在纸上勾画,半个时辰刚过,便见张宁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站起身道,
“将军,已经清算完毕,库中金银,钱币,以及珠宝等物,折成五铢钱,合计约二千一百万钱。请将军过目。”
“这么快?”吴双接过草纸,只见草纸上密密麻麻的隶体字写的工工整整,各条各目的数据都列得明明白白,虽然不如后世的阿拉伯数字计数法来的简单明了,但吴双也能看出这数据应该没有错,果然女孩子做事还是心细,便夸赞道,“宁儿当真是厉害。”
张宁得了夸奖,笑道,“将军过奖了,只是库中珠宝,丝帛等物并无固定的价钱,所以宁儿只是按市价估算,算出的二千一百万钱,也未必是准确的数字。”
“无妨无妨,若是让我来做,还不知道要算到什么时候去。”吴双道,“宁儿既有闲暇,不如,便到寨中帮我掌管物资账目如何?”
“啊?这如何使得,宁儿可是女子。”张宁听得吴双的建议,一时惊讶得回不过神来。要知道汉代女子地位低下,本来未嫁的女子都不能轻易抛头露面的,更何况是掌管账务这种军机大事。即便张宁是个异类,未曾出嫁就出门游历过,见多识广,却也被吴双的这个提议震惊到。
吴双毕竟是新时代穿越过来的人,脑子里本来就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一时间也忘了这一点,脱口而出道,
“女子又如何,古有花木兰代父从。。。”说道花木兰,吴双突然打住,一激动忘了,花木兰还要几百年才出生呢,举例子举习惯了,赶紧改口道,“只要有才能,又何必在乎男子还是女子,况且宁儿只要帮我算计物资,登记造册而已,也不用抛头露面,在人前参与军机要事。”
“将军果真认为女子只要有才能,同样可以做男儿之事?”张宁饶有兴致的望着吴双问道。
吴双道,“那是当然,我等年幼之时,不都是将母亲大人当做无所不能的人吗?为何如今年长了,就要将女子视为无用之人呢?哪个女子不是他人之母亲?”
“将军这番言语,倒真是新奇,不过却有道理。”张宁若有所思,尔后笑道,“如此,那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日后就辛苦宁儿了。”吴双见张宁没有推辞,高兴道,“对了,我这风平岛上,还有十几个年轻女子,当中有几个据说是富家之女,有些才学,宁儿不如教授她们一些算术之法,往后若是物资多了,也好有个帮手。”
“也好,那明日我便去挑几个机灵的来。”张宁旋即接受了吴双的提议。
一下子有了个女秘书团,吴双顿时感觉轻松起来。嘿嘿,往后这些繁琐的小事就不用亲自去做了,有事秘书干,没事。。。怎么会没事,手中还一大堆事等着做,吴双望着手中的册子,两千一百万钱,目前的全部身家,要招兵买马,要买田种地,还要完成系统任务,撸起袖子加油干吧。
春光灿烂的日子,吴双带着管亥,景正,谢星等人乘着斗舰前往鄱阳县城,风平岛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水田,若是开荒造田,在这个全靠人力劳作的时代,效率实在太低,吴双可等不及,好在手中有钱,来鄱阳县买地便是了。
鄱阳县地处南方,离中原战乱之地有些距离,加上有鄱阳湖的水源保证,湖附近倒是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只可惜虽然没有兵灾,匪患却是多如牛毛。平民百姓根本无法自己种田。
唯有官府和当地豪强望族,因为手中有兵将,山贼河盗一般不敢来招惹,所以农田大都集中在官府和豪族手中,百姓只能去官府豪强那里租种农田,才能受到他们的军队保护,可是一年下来种出的粮食大半被当做租子收了去,余下的粮食又得被官府收税征收掉一部分,最后到手中的粮食,仅供糊口而已,若是遇到灾年收成不好,几乎剩不下多少粮食。
所以百姓宁愿当兵吃饷,或者落草为寇,也不愿租种田地,这就导致鄱阳县大批的稻田无人耕种,官府豪强却也不在意,反正自家粮仓里有的是粮米,整个豫章郡地广人稀,多几亩田少几亩田并无区别。
鄱阳县城中,吴双带着管亥等人在一家酒肆坐下,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群,听着小贩的吆喝声,倒也觉得颇为新奇。
鄱阳县城坐落在鄱阳湖东岸的一处平原上,县城并不大,四周城墙高不过七八米,城内的房屋大都是低矮的瓦房,唯有官府府邸和几处豪强的宅院显得有些气势,这些豪强的宅院都以围墙环绕,看不清内里的情形,门口都有军士把守,寻常人不得进入。
不多时,身着便装的谢星回到酒肆道,“主公,属下已经打听过了,这鄱阳县的水田,大都集中在官府和本县的三家望族手中。不过数量最多的,还是官府。”
“那此地田亩价钱几何?”吴双问道。
“回主公,本县的三家望族,田地售价在一千二百钱到一千四百钱之间,但是官府的田地,是一千钱上下,若是我们购买的田亩数量如此巨大,价钱还可以谈的下来。”
“噢?为何官府的田地这般便宜?”吴双问道。
谢星道,“这鄱阳县令刘成,素性贪婪,本是前些年贿赂豫章郡守刘茂买来的县令,到任之后便四处搜刮,以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