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左慈头顶冒出的白气,随着左慈的结印开始如pēn_shè一般,更加快速的朝徐福头顶涌去。
徐福的身体已经如同一个吹起的气球,身上斑老的皮肤也几近破裂。
“混蛋,你这老匹夫,快给我停下!!!”
徐福浑浊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瞪着石室外的左慈,厉声嘶吼,同时手中快速结印,似乎是想要阻止这白气的吸入。
随着徐福的施法,那数万道微弱的白气逐渐变弱,最后终于是停止了。
可是左慈头顶的白气却丝毫为停,甚至随着左慈的施法,那白气如奔腾之势灌入徐福的身体,这连接一旦建立,可不是徐福想要阻止得了了。
左慈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身体快速的干瘪下去。
左慈睁开眼,望着石室内圆滚滚的徐福,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死生如常,亦不快哉!”
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双手结成一个太极阴阳印,缓缓的举起,停在眉心处。
一股粗大如虹的白气从左慈头顶冲而起,朝徐福头顶冲去,自此,左慈再无动静,干瘪的身躯仍然保持着结印齐眉的姿势。
“不!!!我!不!甘!心!”
石室中,传来徐福沙哑而愤怒的咆哮。
再看那身体,已经完全如一个气球一般浑圆,终于,
“啪”
像是气球破裂一般,徐福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一股巨大的气浪从石室中喷出,将吴双等人都冲得往后倒去。
气浪之后,则是浓郁的黑气弥漫来开,黑气带着浓重的腥味,令人作呕。
吴双手中的名刀破妄顿时青光大作,形成一个光罩,将那黑气全部抵挡再外。
众人在光罩中足足等了一刻钟,那浓郁的黑气才逐渐消散,吴双起身,借着破妄的刀光走进石室,
石室中,徐福之前披着的布袍碎成了几块,散落在地上,而一同散落的,还有一地黑褐色的如皮肤一般的东西,皮肤下连着些许碎肉,那肉也如同干枯的树皮,几乎没有鲜血,除此之外便是一地散落的骨头。
地上的骨头似乎早已不堪负荷,落在地上便碎成了骨头渣子。
众人面面相觑,徐福一心求长生,已经到了入魔的境地,最终也不过是烟消云散。
“终于结束了,”吴双叹了口气,这石室中的味道很是难闻,徐福就在这阴暗的石室里不知道躲了多少年,想想这长生还真没什么值得修的。
出了石室,外面大厅中的几千幼童,已经陷入昏迷中,赵云上前查探了一番,
“主公,这些幼童都还有气息,不过生命力已经极弱,怕是要夭折许多了。”
“全力救治吧,这些幼童都是经历了神主作恶的,也是可怜人。”
出了神主殿,外面清爽的空气让众人都忍不住深吸了几口。
整个邪马台皇宫一片死寂,那些被徐福吸了元气的奴仆,都已经昏迷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宫城外的几万百姓也是如此,全都晕倒在地,吴双让人检查了一番,发现其中部分老弱早已经身亡,身体干瘪,死状极惨。
远处的管亥见吴双出来,急忙率军赶过来,
“主公没事吧,倭国神主可消灭了?”
吴双点点头,“嗯,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会为祸,可惜,没有找到卑弥呼,还有神主座下八神也不见了两个。”
“鄱阳候的八神应该是这两人吧。”话的是左慈的侍女璃。
璃指着身后的两具尸体道,“这两人趁乱逃出,被老妇发觉,破了其法术,已经被士兵击杀。”
吴双往那两具尸体看去,两人都是身着汉服,样貌看起来似中年模样,但是这个时候能从邪马台皇宫出去并躲过徐福夺续命之法的,应该是八神剩余的两人无疑。
“咦,我家先生呢?”老妇人璃这才发现,出来的众人之中,唯独不见了左慈。
“元放先生为了诛杀神主,已经与神主同归于尽。左公大义,吴双深表钦佩,还请节哀。”
璃这才看到吴双身后被人抬着的左慈,依然保持着施法结印的坐姿,脸上却并无痛苦,
“唉”璃长叹一声,却并无悲戚之态,“先生曾经最怕的,便是老死山中无人知,如此仙去,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待此间事了,老妇便带着先生回到柱山去,还请鄱阳候准允。”
吴双赶紧施礼道,“吴双自当遵从,璃仙师日后若有所需,但来鄱阳无妨。”
这璃也是活了七八十岁的人,或许早就看淡了生死,默默的接过左慈的遗体,神色平静的点头回应。
神主徐福已死,八神也尽被诛杀,而邪马台国都的所有军队几乎死伤殆尽,剩余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大军进驻邪马台国都,将神主和卑弥呼残害倭国幼童之事散布出去,另外,让谢东他们留意卑弥呼的动向,卑弥呼在邪马台国经营了这么久,必然不会远走。”
吴双将命令下达出去,便领着大军进驻邪马台都城。
都城经历了一场大战,南边的半边城市都经历了大火,一片焦黑杂乱,现在战事初息,有吴双的数万大军维护治安,百姓也渐渐回到了原先的住所,将损毁的城市慢慢建设回来。
十过去,吴双军终于肃清了都城的残敌,原先邪马台手下的官员大部分战死,剩下的被神主做法时吸了元气,也明白过来神主的邪恶,对吴双军的反抗意识也没那么强烈了。
吴双的议事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