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与郭嘉定下偷袭计策,又道,“不过匈奴大军回援,会从哪出渡口过河,我们却还不清楚。”
郭嘉淡定的道,“文家渡。”
“奉孝何以如此肯定?”吴双问道。
“来此之前,我已参阅甘将军的大汉江河图,这一带河水的几处渡口,我都已分析过,匈奴回援,必从文家渡过河。”郭嘉自信的道。
一旁的蔡琰听到二人谈话,插话道,“将军,我们被匈奴掳掠来此,正是从文家渡过的河水。这位先生的推断,应该无误。”
吴双听到此,便不再犹疑,“嗯,奉孝所谋,定无差错,我等就前去文家渡埋伏。”
罢,吩咐谢星道,“速度清点战利品,所有财物,皆用马匹驮运,与百姓一起,到孟津渡河。”
谢星领命,招呼手下去清点战利品了。
清点战利品花了半时间,此战收获极为丰富,匈奴南下所劫掠的钱财,粮食,布匹,铁器等,全部都囤积于此,准备等于夫罗大军返回时一齐带走,没想到便宜了吴双。
当谢星咧着嘴将战利品清单递给吴双时,吴双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战利品中,光是银钱珠宝就有十几箱,起码有上亿钱,另有马匹上千匹,粮食数千石,布帛丝绸与铁器无数。足足用了上百匹马驮运,长长的驮运队伍沿着河水北岸向东而校
吴双领着两千无双营将士一路护送到孟津附近,才由斗舰前来接应。
随即带着两千无双营将士疾行赶往文家渡,按照日程,逃走的匈奴士兵此时应该已经将消息传到了于夫罗营郑
洛阳城西,城墙之上。
守城士兵又打退了一波敌人进攻,守城的滚石檑木都消耗巨大,士兵都靠着女墙根歇息。
已经不知道是敌融几波攻城了,好在白波军与匈奴并没有重型攻城武器,只有靠临时砍伐竹子做成的云梯。
这种简易的云梯,攀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防护,很容易被弓箭和石头山。而城墙上有徐晃居中调度,守城之战进行得很有节奏,丝毫不见混乱,往往城下敌人弓箭掩护的时候,城楼上盾牌手早已架好盾,正好防住箭雨,而敌人一松懈,一大波滚石檑木如雨倾盆,杀伤无数。
白波军攻了几,连城头都没摸到过,倒是损失了三四千人马,在下方射箭掩护的匈奴人,箭支也消耗了大半,而防守的五千人,仅仅死了三四百人,另有几百人轻伤。
城墙上,洛阳民众正协助运送石头上来,洛阳城如今别的不多,就是残垣断壁间木石取之不尽。
时间已经是夜里,城墙上点起了火把,徐晃盔甲在身,靠着城楼的墙根在假寐,一柄巨斧就放在身旁。
“将军,敌人夜间攻城的可能性不大,将军不如,您已经五日未下过城楼了。”
一个亲卫走上来劝道。
徐晃睁开眼睛,刚毅的国字脸上看不出一丝倦容,“不必了,子与百官以及一城百姓的安危都系于我身,切不可有丝毫懈怠。”徐晃抬眼望了望远方,“吴汉心军队渡河已经多日了,若是事成,当在这几就有消息,传令,加派斥候,盯住敌人动向,一切动静,尽快报给我。”
亲卫见徐晃坚持,也不再劝,领了命令下去安排人手了。
凌晨时分,匈奴大营。
于夫罗这几日攻城无丝毫战果,憋了一肚子火,夜里便挑了几个抢来的女子陪床,一番暴虐折腾后才呼呼大睡。
正熟睡间,大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身,随后边听到亲卫战战兢兢的喊道,“大汗,大汗,有紧急军情禀报。”
于夫罗刚睡下不久,被吵醒,满脸怒容,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光着上身就出了大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野兽般的吼声,“!”
亲卫会意,朝外面传唤了一身,随后就见几个匈奴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衣衫不整,神情恐惧,“大,大汗,我们在河东的营地被汉军偷袭,勇士们死伤殆尽,左贤王身负重伤,请大汗速速回援啊。”
“什么?”于夫罗豹眼圆睁,怒道,“我儿刘豹勇武过人,且有一千多勇士留守大营,怎么会被人偷袭而且死伤殆尽?汉军有多少人?”
领头的匈奴士兵道,“回大汗,偷袭的汉军起码有两三千人,而且各个都是高手,勇士们力战不敌,只好护着左贤王逃了出来。”
“那我们的汉人奴隶呢?钱财铁器呢?”于夫罗胸口剧烈起伏,问道。
“尽,尽落于汉军之手。”匈奴士兵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
“哈哈哈哈,很好。”于夫罗不怒反笑,“你们真给我匈奴勇士长脸了。”
随即手一伸,从亲卫腰间抽出弯刀,疯狂的朝地上的几个匈奴士兵一阵乱砍,边砍边骂道,
“废物,废物,你们不配做我匈奴人。”于夫罗暴虐的乱刀斩杀了几个匈奴士兵,把刀一扔,“传令,全体回军河东,洛阳城,让他们白波军废物去打吧。”
匈奴人对于夫罗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质疑,迅速的集结好队伍,一声不吭的往西北方向撤走了。
等到胡才韩暹这边得到消息,匈奴大军已经走出去好远了,气得胡才破口大骂,
“狗日的于夫罗,自私自利的白眼狼。亏老子顶着骂名帮他抢了好多财物。韩兄,我们怎么办?”
韩暹也是无计可施,“妈的,还能怎么办,之前两万人都打不下洛阳,如今剩下我们几千人,更是没希望了,赶紧走,不然被徐晃反打一波,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