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没根据了,先不说韩道友给她说了什么,就算是扰乱对手心境的手段,在比斗中也是寻常之举。”吴济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罗师兄,还不速速停下来,给韩道友道个歉。”
他明白,目前是问不出什么名堂的,还不如在众人心里留个印象。
“我同他道歉?没门!大不了打过一场,灼天门怕这些怂货不成?”
罗光炜气得从鼻子出气,对面站着的神木门修士听了,也是按捺不住,一群仙风道骨的人个个袖子要动手,吴济被夹在中间,推推搡搡间,吃了一脑门官司。
“行了!”他也不耐烦了,双手一挥,灼天门这边渐渐停下来,两团火莲腾地出现在手心中,冷冷扫过众人,喝道:“既然谁都不服谁,那干脆打一场好了。”
似是没料到他竟然带头打架,厉海阳额头一跳,直觉不好,林季同却不是个省心的,他早被吴济快要气冒烟,单手一甩,银环血藤长鞭张牙舞爪延伸开来。
“打就打,谁怕你?”
两方的领队都是如此暴躁,那还有什么好说,打吧!
刹那,火莲和绿藤就战到了一起,一时间打的是难舍难分,两方人心中都有气,都是打着发泄的主意,专走大开大合,霸气非凡的招式,“霹雳吧啦”声响震天。
罗光炜抄起大刀,杨俊拔挽起双剑,也跟着战到了一起。
不过前者好歹是能成为凌峸七杰之一的人物,几招就把后者打落在地,韩成栋上去助阵,厉海阳见势不妙,也耍了个花枪,迎了上起。
上面的领头人都打了起来,底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发生了这么一回事,人人心里都有芥蒂,不打一场是难消了,想着法不责众,大不了还有领队顶着,弟子们纷纷拿起武器,随便选了个人斗了起来。
“哪个孙子敢扯你爷爷的头发,你当是妇人打架扯头花?”
“少废话,看我的虹光雷爪!”
“青阳步!让你三招都打不着我!”
“哎哟,谁打我的头?我刚刚看见了,是不是你!”
场上混乱一片,两系灵气相互争锋,谁也没占到上峰。
给吴济传信的师弟都愣了,他不明白,为何短短一刻,骂战竟发展为了械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到场上东劝一句,西拉一架,结果不光没人听不说,还被好几个术法波及,弄得灰头土脸,干脆一转身,向着山峰顶上跑去。
山峰处,在平台偏下的地方,有那么几处小院,半悬空在悬崖上面,底下是云雾,景色极美。
这里住着太浩岛的几位长老,平时也作为办公之处。
此时,几位长老汇聚一堂,围桌而坐,一缕白烟冉冉升起,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看样子颇为悠闲。
而房间的墙壁上,正是山腰上发生的情形。
“唐师兄,这山下的热闹,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面才合适?”
被点名的长老摸摸胡须,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打不相识,由着他们打去,等差不多了,我们这些老头子再出面料理。”
“师兄说得有理,若是拘着不让人打,反而憋着一口气,之后不知生出多少事端。”
几个人相视一笑,像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看着影像中谁都不服谁的青年们,眼底没有丝毫责怪之色。
这些小打小闹,在他们眼里反而是难得的青春意气,恨不得多发生两场,也让他们这些老东西看看热闹。
所以当那个小弟子跌跌撞撞跑上来的时候,一时也没人搭理他,那弟子也乖觉,安静站立到一旁,不敢说话。
等到山下的战斗接近尾声,领头的几个分出了胜负,吴济把林季同拿在手里,厉海阳和罗光炜也一人一边驾着韩成栋,唐长老才理理没有皱褶的衣服,气定神闲道:“行了,也到了我们下去的时候了。”
他眼光扫过那名报信的人,没有说话。
等到几人慢悠悠走出去,报信之人如同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背上积了一层冷汗。
“比斗之时,我却跑出来报信,若是吴师弟知道。”他眼里的慌乱重新归于平静,“不行,不能让他发现。”
“吴济,你放开我!我咬死你!”
林季同双手被吴济反扣着,牢牢钳制在手里,挣扎不开,扭过头就是一口,还好吴济躲闪及时,不然以他的狠劲,脸上都要被咬下一块肉来。
“我说你怎么比我兽宠还凶?打不过你就要咬人,谁教给你的规矩?”
“你也配我以礼相待,还不把我给放开!”
“不急,马上就有人来了。”他看着天边出现的几道身影,松开手,“这不就到了?”
林季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太浩岛的长老们尽数联袂而至,脸色十分不好看。
“卑鄙无耻!打不过你就找长老们!”
“蠢货,你在人家的地盘动手,还打算瞒着吗?”
扫视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他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不过不好表露出来。
说话间,长老们已经到了众人面前,为首的一身青白旋丝袍,须发皆白,却并无老态。
“吴济、林季同,你们可知错了?”
被点到的两名领队立刻跪下,低眉顺眼,都是一副乖顺样子。
唐长老满意点头,嘴上却没有放松,“你们非我宗弟子,以我宗戒律惩处倒是不妥,如此,我已经联系了你们宗门的掌门,让他们和你们对话可好?”
吴济倒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