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至情况后,便请供销科长吃饭,供销科长自然得给魏枢记儿子的面子,所以在酒桌上便答应这笔50万元的单子由魏国林一人负责。
魏国林没有那么多资金,所以对服装二厂谎称生产合同太多,一时间无法生产那么多,得分批分期交货。
每次魏国林都购买同等数量的三等布,并且告诉打包车间,这是送人的,不要盖上“三等”,要盖上“一等”的戳。
然后由魏国林拿着票据,到传达室登记,待两辆车出来后,魏国林再把送货单递给司机,司机不知道内情,只是按照送货单送货。
这就是最典型的调包!
结果就是三等布进入服装二厂。
而一等布则是给了李纹革。由李纹革的公司向外出售,所得利润均分。
这里魏国林还藏了一个心眼,摆了李纹革一道。
那就是,魏国林买的三等布,给李纹革做的账是二等布的价格,也就是说在李纹革身上又赚了一笔。
李纹革傻乎乎地不知道内情,按照比二等布高一点的价钱卖出去,自己只得到差价的50。
……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沈建设负责与刘婧谈话。
“刘婧同志,感谢你大义灭亲,揭发你丈夫魏国林盗卖国家物质的罪行。”
刘婧蒙圈了,这是咋回事,自己一直揭发的是杨可啊,怎么换成了魏国林。
“警察同志,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服装分厂的面料与国林有什么关系?”
沈建设感到很意外:“你不知道?”
刘婧摇头。
沈建设道:“一会儿你就会明白的。”
然后起身进入另一个房间,此刻,魏国林已经签字画押。
沈建设看完供词,真想大骂魏国林,但是沈建设是执行公务,不能参杂个人情感,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来到刘婧对面,沈建设讲了魏国林的供词,刘婧这才明白,自己把魏国林送进来了。
当下六神无主,随即想起杨可,大叫道:“不对啊,这是杨可干的,和国林没关系。”
“刘婧同志,我希望你能清醒,杨可同志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他是无辜的。”
刘婧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起身向外走去。
沈建设对一名民警道:“送刘婧同志回家。”干警跟着刘婧出了房间。
……
此案已经告破,那么还有一个销赃的李纹革必须缉拿归案。
沈建设心情复杂,但还是带领干警来到李纹革家。
此刻已经是深夜,一家四口被敲门声惊醒。李刚披着衣服起身开门,见是沈建设,身后还有几名警察,不明所以,问道:“建设来了呀,快请进。”
“李叔,我是来找纹革的,他在家吗?”沈建设并没有进去。
“在在在,你等一下,我喊他。”李刚转身进入李纹革的房间。
这时夏彤、李梦洁都已经起来,穿上外套出来。
李梦洁道:“建设哥,有事吗?”
“嗯。”
李刚明显感觉不对劲,沈建设是儿子的发小、好哥们,即便来也不能带警察来啊,这么说一定是儿子犯事了,肯定又是打架斗殴。而且这架势不小,是不是对方住院了?
于是喊起李纹革,道:“建设来了,你别掖着藏着的,有什么都告诉人家,该咱家赔多少就赔多少。”
李纹革迷迷糊糊披上衣服,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便走出房间。
见到沈建设,眼睛还没睁开,问道道:“建设,啥事,深更半夜地跑来,说,我一定帮你办。”
沈建设为自己这个好同学、好哥们惋惜。沉思片刻,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最后还是说了:“李纹革,你涉嫌与魏国林盗卖国家物质,请马上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啊……”
一家四口大吃一惊!
夏彤马上冲上去,道:“建设啊,到底咋回事,你是知道的,纹革从来不干坏事的,这是不是误会了。”
李刚马上蒙圈了,这不是打架啊,要是盗卖国家物质,再定一个团伙,那肯定是重罪,儿子这辈子就算交代了。
于是上前道:“建设,是不是再调查调查,纹革只是做点小买卖,他哪有那个脑子去干别的。”
沈建设道:“李叔,夏姨,现在魏国林就在局里,纹革去做个笔录就行,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李纹革脑袋飞速旋转,唯一的可能就是面料,但他都是按照合同办事,并没有捣鬼啊。
当下腰一挺,正色道:“爸、妈,你们放心,我没做亏心事。妹,你照顾好爸妈,我去去就回。”
夏彤还要说什么,李刚道:“老伴,别再说了,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儿子。”
李纹革闻听老爸这话,感动的不得了,对沈建设道:“等我一会儿,我穿衣服。”
李梦洁道:“建设哥,我跟你们去行吗?我就在外面等消息,不进去。”
沈建设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好吧。”
……
早上七点,杨可出了站台,便见梁枢记在门前站着,急忙上前伸手相握,道:“还劳你大驾,真是不好意思。”
梁枢记热情地说道:“你是我们滑子的活菩萨,我必须接啊。走,先吃饭,边吃边谈,然后再回滑子看厂房。”
滑子镇领导对杨可的到来更是兴奋,当场给了杨可许多优惠政策。随后,杨可来到滑子矿,与梁枢记签订合同,还有厂房等相关资料。
梁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