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跃进听完刘婧的痛哭流涕和痛改前非的话后,很平静地说了一段话:“我虽然很喜欢我的这台自行车,但是这台自行车被别人骑过后,从此,我宁愿步行,也再不想骑这辆自行车了。”
刘婧还想劝陶跃进,但是陶跃进根本不给她机会,说完便挂断电话。
刘婧恨的咬牙切齿,好你个陶跃进,给你脸你蹬鼻子是不,我哪点不比你强,你却敢拒绝我。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自行车!!!
陶跃进,你给我等着!
恨归恨,但解决不了问题。怎么办,去工厂宿舍住?丢不起人啊,刘婧否决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
躺在小旅馆的刘婧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难道我连这个灯泡都不如?
想到这里,突然联想起工厂的事情,现在厂长位置是空的,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啊!!!
刘婧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净想着找地方住了,怎么把这正事忘到脑后了。
对对对,得想个法子当上厂长。
经编厂现在是陈志的天下,陈志又与杨可关系好,他肯定不能提拔自己,那么……只有走上层路线了……
吴副局长!
刘婧眼睛一亮,想起前段时间帮助自己的纺织局常务副局长,当时差点扳倒了杨可。
对对对,就是他了,拿下他就成功了。
行动,马上行动。
刘婧一看时间,已经是接近六点,外面已经黑天了,于是出来给吴副局长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您好,吴副局长吗?我是刘婧。”
吴副局长名叫吴大才,一听是刘婧的电话,有些吃惊,自从上次杨可的那件事,刘婧再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难不成又是因为杨可,不对,杨可已经停薪留职了,那是因为……我且看她说什么吧。
“哦,小刘同志啊,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这不是前段时间麻烦您了吗,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是惦记着您呢。只是因为工作太忙,经常加班。今天正好有时间,所以就迫不及待地给您打电话,想亲自向您表示感谢。吴副局长,您有时间吗,我请您吃饭。”
能坐到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脑袋当然不是白给的了。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哪里是感谢我,分明又是求我办事来了。
刘婧给吴大才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年轻、漂亮、有文凭、有文化,而且极富正义感,做事雷厉风行。
所以也就没直接拒绝,只是婉转地回绝:“小刘啊,我刚吃完饭,就不出去了,现在人多眼杂,被人看见影响不好。你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
“哦,是这样啊,吴副局长,我不是求您办事的,您误会了。我真是表示感谢的,如果您不给我这个机会,那我……会愧疚一辈子的。那这样吧,我去看您总可以了吧。告诉我您家在哪里。”
“这个……”
“吴副局长,您还怕我把您吃了不成,您可是大领导,是我最敬重最敬佩的长辈,我作为您的晚辈去看您和阿姨是再正常不过了,您就给我这个机会吧。好吗?”
吴大才想推脱,但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好回绝,于是把地址告诉了刘婧。
不大工夫,刘婧拎着礼物,敲响了吴大才的门。
吴大才中等个头,很胖,显得方头大耳,梳着大背头,显得很有气势。
“小刘啊,你看你,来就来呗,买什么礼物,这个我可不能收。”
刘婧笑道:“也没买什么,就是水果,我是看阿姨的,这可不算行贿啊。”
这是标准的两室。当时的庁很小很小,而且与厨房在一起,有的人家把厨房隔开,那么剩下来的“庁”就是一个比走廊稍微宽一点的地方。
这种南北通透的两室,庁的南面是墙,只有厨房的北面有一个阳台,透进一些光亮,显得很阴暗。
摆一个小的方形餐桌,就占满了空间,也称不上庁。
所以当时说起房子都不带“庁”字,都说三室、两室、一室半等等。
直到90年代初期,人们才逐渐把卧室变小,庁变大,才有了“庁”的概念。对房子的称呼才加上“庁”字,三室一厅,两室一庁等等。
再后来,又加上了“卫”字,三室一厅两卫,两室两厅两卫等等。
吴大才把刘婧让进南屋。
南屋是主卧,非常大,而且没有打壁柜。一张双人床,一个555牌三人沙发,茶几,一套组合柜,还有一个写字台,即便这样,空间显得还是很大。
刘婧坐在沙发上,道:“吴副局长,您家真的很大啊。”
“哪里哪里,这就是普通的两室。你坐着,我给你倒水。”
吴大才给刘婧倒了一杯热水,放到茶几上,然后把写字台旁边的椅子搬过来,坐下,笑道:“你不会是光来看我的吧,到底有什么事,说说看。”
刘婧美眸一闪,笑道:“真的没有事情,就是单纯的来看您和阿姨。对了,阿姨呢,在北屋吗?”
吴大才迟疑了一下,道:“她呀……回娘家送东西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哦。您的孩子呢?”
“住校住校。”
刘婧站起来,看着组合柜里的书,拿出一本,大赞特赞吴大才有品位,然后没话找话与吴大才聊了起来。
两人以前就聊过,所以也算熟人了,交流起来毫无障碍,而且甚欢。
刘婧不失时机地道:“吴副局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说?”
吴大才依旧微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