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大营主寨墙处。
穿有锁甲的赵宗武立在此,如小山般强健的体魄令人惊叹,散发的气势让左右小兵皆不敢妄动。
看着对面建奴大军的阵型、态势,他的眉头就从没松开过。
在赵宗武左侧不远处,以祁秉忠、刘渠、李如梧、李赟为首的明军将领,皆聚于此。
此时他们的神情也多显得不轻松。
虽说辽河之战开始已经发生了两次战斗,且明军皆取得了胜利。
但这些年来,辽东明军在和建奴发生战争以来,那皆是以迈向失败而宣告结束。
这一连串的经历,也让多数明军将领包括一应将士,在心中皆产生了阴影。
这种阴影在平时并不显现,而一旦遇到建奴,尤其是面目可憎的建奴,那就会被激发出来!
“建奴这是想要做什么?”
赵宗武眉头紧皱的盯着眼前的局势,这心中疑惑却从未间断过,尤其是最初他以为建奴集结是要发动猛攻。
集中优势兵力,以损耗包衣二鞑为核心,对辽河防线处的薄弱处不断发起猛攻。
可想归想,现实却并未这样做。
待在此处观察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让赵宗武心中觉得很不解的是,这对面的建奴大军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集结大军而对防线薄弱处发动猛攻!
观其阵型。
在这辽河防线的凸出处,建奴阵型大势以环凹型排序。
在阵型核心是以皇太极、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四大贝勒为首,八旗内的旗主、将领皆聚于此。
六万余众大军组建的阵型,一眼看去望不到尽头,这密密麻麻的脑袋就好像是黑暗降临一般。
李赟眉头紧皱的盯着眼前建奴队伍,嘴上说道:“这建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怎一个个皆聚于此!难不成他们就像这样来发动总攻?”
看着左右并不言语的将领,作为曾经的辽河防线主将,李赟发表了自己心中的意见。
祁秉忠道:“从当前局势来看,这建奴并不像是要同我军发动决战,这模样倒像是来游览……”
如果这一次建奴是发动猛攻,那在其阵列中绝对不会少了云梯、抛石机等一应攻城利器。
但从现在能看到的,在建奴阵列中并没有这些存在!
所有人心中皆在思考。
思考这建奴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去!建奴搞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阵型,在进攻核心留下一个这么大的空间,难道说这建奴想学古代玩斗将?”
本站在原地一直在思索,建奴到底想干什么的赵宗武,此时猛然觉醒。
通过他的观察发现,这建奴根本就不是在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他娘的是有目的想和他们来约战啊!
想通这一点后,赵宗武紧皱着眉头,快两步走到祁秉忠他们待在的地方,语气中带有探询的说道:“祁总兵,我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有。
这一次对面的建奴大军,并不是想同我军发动决战,单从这排兵布阵来看,他们更像是要同我军进行约战斗将!”
这句话说出,让在场众将无不震惊!
这他娘的都什么年头了,还玩斗将这种低劣的方式,这传出去也真是够搞笑的。
刘渠神情中带有嗤笑,嘴上反驳道:“赵宗武,你这说法也未免太过武断了吧,我大明同建奴对战,何时出现过斗将!
你不要因为想出风头,就在这当众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来吸引众人注意,本将告诉你,这并不管用!”
看着有着相同反应的李如梧等人,赵宗武的内心并未产生任何波澜。
这狗冲你叫,你能反叫吗?
另一端,皇太极紧盯着眼前情况,透过目光,隐约间能看到这对面的明军寨墙上站满人群。
这明军将领应当是听到了风声,一个个皆屁颠屁颠的站了出来。
这站了出来就好说。
计谋就能用出!
皇太极神情严峻,语气中带有几分亢奋,道:“图赖,这第一战就让你来上,记住,不管是哪个明军将领出战,都给本贝勒将其斩杀于马下!”
在其后。
只见一身躯如熊般强健,五官尚可,那络腮胡稍显驳杂,身披重甲,手握狼牙棒而出。
得皇太极令,图赖是跪地应道:“四贝勒放心,奴才一定多多斩杀明将!为我大金立功!”
说罢,图赖便骑马冲出了阵,在其后尚跟有一位体型消瘦的男子。
图赖持狼牙棒奔出,控马来到一地形尚可的地方,而后举着狼牙棒而怒声喝着:“明军!你大金勇士图赖爷爷在此,可敢有人一战!”
这图赖语速极快的说着建州语,而在后的消瘦男子则用汉话复述着。
一遍,两遍,三遍。
聚在寨墙上的明军将领皆听到了图赖所喊,而听到这,左右将领看向赵宗武的眼神都发生了改变。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啊!
这赵宗武未免也太神了吧!
这前脚刚说完,这后脚建奴就派人来挑战了!
这可真是够打脸的。
刘渠现在的脸是火辣辣的,因为他怎也没想到这建奴,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祁秉忠面色阴郁的盯着前方,那眼神中满是战意,嘴上更是呵斥道:“这建奴真他娘的太过嚣张了,这简直是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娘的!凭什么你他娘的想斗将便斗将!
好!既然你么想找死,那老子也便成全你的好!”
本来祁秉忠的心情还算是不错,但是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