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老家的时候,邻居有一户人家,两个瞎子老人养着一个傻儿子,有一天他们突然给乡亲们送去请帖,说是儿子有幸入赘邻乡柳员外家中,那胡员外不嫌他们家贫困,也不嫌那家伙是个傻子,
此事一听,大家伙都很惊讶,便在三日后,大婚的那天一同前往邻乡,准备参加那傻子的婚礼,但当我们过去跟当地人打听的时候,却发现此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柳员外,甚至连一个姓柳的人都没有,
我们都非常纳闷,就气冲冲的回乡跑到那两瞎子老人家中,打算质问他们两为何骗人,谁曾想,那两人竟早已死去,看死相起码得有个十天半月以上了,而他们的那个傻儿子却是在那以后,没有人再见到过他。”
“我二十岁那年,外出要去县里做生意,半途中某天夜里,天降大雨,并有电闪雷鸣大作,由于在荒郊野外,我看着实在是害怕,便躲进了道路旁边的一间破庙,庙中破旧,不过用来躲雨倒是合适的紧,我便将货物放在佛台四周,准备歇息。
哪知庙外忽有大量叫喊声传来,我害怕是山贼路过,到时候劫财害命,我连遗言都留不下来,便抱着货物躲入供桌之下,生怕被人发现。
不出几息的工夫,外面果然走进了一伙人,但有供桌桌布遮掩,我看不清他们的全貌,只能看到一只只穿着各色绣花鞋的小脚在庙中四处走动,看着像是一伙女子。
正当我寻思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这些女子竟然在庙内载歌载舞了起来,有人唱歌,有人跳舞,那声音有如黄莺百灵,真是动听,比我在家乡青楼里听到的小区都要好上数分。
只道我越听越如痴如醉,竟忍不住钻出供桌,欲堂而皇之的观看,而不是如鼠辈般躲在桌下鬼鬼祟祟。
谁能想到,我躲在桌下见到的那些女子小脚,竟然只有脚……
翌日,我缓缓醒来,人躺在一处乱葬岗,四面都是山,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这四人各自说完话,便化为灰烬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秦月生大为不解,这算什么?一人一个鬼祟故事?
这让他完全得不到任何线索啊。
没有办法,秦月生只好走去跟在大堂里等候的白莲教徒们下达吩咐,让他们去买些辟邪驱鬼的东西回来。
七星监官员这事一日未解决,秦月生自然不可能离开,这些白莲教徒就得跟着他一并居住在安通县里,为了防止再有意外发生,秦月生不得不让他们自己做些自保手段。
驱散所有的白莲教徒以后,秦月生便单独行动起来,在安通县四周一顿地毯式的搜查,试图看看能不能再发现到一些类似乌江渡口里那样的线索。
若是他能寻到六位七星监官员的尸首,那此事便算是圆满完成了,到时候直接给长安七星监那边上报一句所有人皆以死在了邪祟手中便行。
安通县三面平坦,唯独东面那边依附着一座山谷,谷内幽深,长满了茂密植物,秦月生靠的近了,正欲持刀开路,深入其中瞧个究竟,但就在这时,忽听左手边远处一阵呼喊声传来,秦月生扭头望去,便见两伙人一前一后的追赶,嘴里叫嚣的很是厉害,手头上刀剑高举,一副逞凶斗殴的景象。
“鸿雁山庄的狗杂种!给老子停下!”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偷袭,若是这次脱逃,我定要请祖师爷出山,端了你们这狗派!”
这两伙人一追一逃,前面逃的颇为狼狈,身上带伤的人不少,秦月生见他们直朝着自己所在方向而来,不免有些无语。
“师兄,这里有人。”鸿雁山庄的一名弟子见到秦月生说道。
被他称为师兄的青年看到秦月生,不禁摇了摇头:“此人年轻,武功定然不会出众到哪里去,我们别靠近他,以免牵连到人家。”
虽然秦月生距离他们还相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此人这话可是全部清晰无比的落入了他的耳中,令秦月生不免点头赞许。
江湖中人,卑鄙阴险居多,侠义仁心居少。
什么利己害人之事,自是照做不误,只要自己无事,哪管他人死活。
秦月生见这青年身处险境也不愿拖累自己,倒是有了些佩服,只见他一步跃上山谷旁边,一块离地两丈高的大石上坐下,伸手扣碎一块岩石,直接就掰成指甲大小的碎块对着追赶这青年的那伙人一一弹去。
风声袭来,有功夫的人立马就反应到,纷纷举起手中兵器下意识抵挡。
但秦月生以内力射出的石子哪里是这些连外锻都不是的山贼们能够挡得住的,要么兵器脱手,要么摔倒在地,要么兵器被打成两折,总之下场具都非常狼狈。
“谁?谁他娘的多管我太苍派的闲事!”那伙人中的为首之人一见有人使暗器偷袭,当即举刀大喝道。
秦月生四指连弹,四颗石子呈线状飞射而出,一一精准撞中此人四肢,将其身体给射出了四个血洞。
“师兄!”一见此人受伤,其余人立马纷纷围了上来,扶起此人忙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该死,这偷袭之人功夫了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受伤这人倒也够干脆,立马就让自己的师弟们抬着自己撤离了此地。
见大敌撤退,鸿雁山庄的弟子们顿时就松了口气,纷纷朝着秦月生那边走去。
虽然他们看不清那些暗器是否由秦月生出手,但就冲此地只能看到他一个人,此事多半就是他所为了。
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