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莫要开玩笑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旁人不清楚,本宫还是清楚的。你从不会主动伤人,除非……”
安秀慧看了娴妃一眼,点到即止。
半个时辰后,绿茵将唐欢喜以及何冬雪都带到了位于镜月湖附近的乾坤殿。
“国公夫人,萧夫人,奴婢还要回去伺候皇后娘娘,奴婢就先告辞了。”绿茵朝着二人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何冬雪朝着身后的嬷嬷示意了一番,那嬷嬷离开上前一步看着白薇笑道,“这位姑娘,不如你我出去守着让两位夫人好好商谈,如何?”
白薇连忙看了唐欢喜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出去了。
唐欢喜随意的坐在了附近的一张椅子上,然后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她不喜丹寇,所以双手上的指甲修剪的很是圆润。
何冬雪看着她如此淡漠疏离的表情,心中五味陈杂。
“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相信,但是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如假包换。”何冬雪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她的脸,诚恳的问道:“你当真一点都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扔下你吗?”
“扔就扔了,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唐欢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国公夫人,你我之间,云泥之别,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啊,难道真的要与一个出生乡野的小小人物上演一出母女相认的苦情戏吗?”
“欢喜,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娘的心很痛很痛。”何冬雪看着她,满脸都是泪痕,声音也逐渐的哽咽,“当初扔下你,实在是非我所愿,我有苦衷。”
“韩夫人,开门见山吧,你执意要与我相认的目的是什么?”唐欢喜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越发的清冷,“我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您演戏,有话不妨直说。”
何冬雪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发挥演技,唐欢喜就强势的打断了她的情绪。
“你的夫君是不是掌管了御l?”
“是又如何?”
“我想和你相认,从此以后你就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若将来……”
“你想z?”唐欢喜看着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笑了,“还是说韩建明想要z,只是手上掌握的势力还不充足,于是她想起了当年被你扔掉的孩子。毕竟你曾经抛弃的女儿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夫人,所以你有了新的盘算。你想与我相认,从而将我和萧宝瑞牢牢的绑在国公府的这条大船上,等时机成熟,你们z,对不对?”
何冬雪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已经一览无余,她索性收起了眼泪,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你是我女儿,血浓于水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不是吗?”
“我当然明白。”唐欢喜忽然笑了笑,“想让我与你相认倒也不难,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听闻并州有两座银矿,既然你说你是我娘,那你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也该表示表示吧?”唐欢喜饶有笑意的看着何冬雪脸上不停变换的神色,莞尔浅笑,“就将这银矿送给我当做陪嫁吧,如何?”
“怎么,不愿意啊?”看着她静默不语的样子,唐欢喜忽然觉得没意思,“算了,没劲。国公夫人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直到唐欢喜的身影彻底的在面前消失,何冬雪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湮灭。
她攥紧了拳头,眼底深处多了几分莫名的恨意。
午时一刻,宴会在霜华殿正是开席。
期间不少人的视线都在何冬雪和唐欢喜的脸上来回打转。
“国公夫人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娴妃看了一眼何冬雪,勾唇浅笑道。
“多谢娘娘挂怀,臣妇并无大碍。”何冬雪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只是那脸色十分的苍白。
于是众人看向唐欢喜的视线中都多了几分指责。
毕竟何冬雪一开始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气色红润,笑容温婉。
可与唐欢喜独自交谈了一番就彻底的变了脸色,实在是令人担心。
反观罪魁祸首唐欢喜,吃的很开心呢。
“看来萧夫人欺负人的功力又长进了不少呢。”杜白氏没按捺住心底的怒气,冷笑着说道。
“这位夫人此言差矣,方才我与萧夫人相谈甚欢,并未受气。”何冬雪莞尔浅笑道,“何况我与萧夫人一见如故,虽然她不相信我是她的娘亲,但是我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一时间,大家都议论纷纷。
谁也没想到唐欢喜竟然是韩国公的女儿。
韩国公是什么人?
那可是备受先皇宠爱的权臣啊,不仅被封为了一等国公,甚至还拥有了自己的封地。
这样的地位,放眼望去整个大雍朝也没几个。
“国公夫人吃了几杯酒就醉了吗?”唐欢喜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银箸,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怒气,“国公夫人这乱认女儿的病,最好还是要请个大夫来治治!”
“欢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何冬雪没想到她会突然生气,情急之下慌忙站了起来想要解释,却感到一阵晕眩,最后昏了过去。
未时初,御花园。
安秀慧看着她一脸桀骜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去当韩国公的女儿?偏偏你却不想要这个身份。”
“娘娘,有的食物再好吃也不能吃,要是吃急了烫伤了自己的喉咙,岂不是得不偿失?”唐欢喜不以为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