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多久,豁然开朗。一座残旧宫殿,虽被蔓藤植物攀附着,却也不难发现镶在石墙上的珠子,以及中央那漆黑的入口。两名帝国士兵守在入口两边,见了副院长,便上前行了礼,聊了几句。
一会儿,副院长命大家排列整齐,然后依次进入。苏凝湮与二人站一起排到了中间,一面话一面等。忽然,前面一阵骚动,只见副院长望着树上,口中已开始吟唱。一股力量在四周蔓延,一时风吹草动,洛云飞沙走石。
学生们见此状都吓白了脸,以为遇到列人,都惊慌失措,而守着遗址的两个士兵也不明所以,只让大家稍安勿躁。
忽然,风停了,学生们都以为对方被吓跑了,谁知睁眼一见,一个同学被劫持了,纷纷躲得远远。苏凝湮只觉脖子上凉凉的,低头见一把匕首,吓得发抖。秋允、风铃二人也吓了一跳,不过只站着,不知所措。
苏凝湮被夹持着慢慢后退。大家都呆愣地看着,都忘了救人。而副院长也没有任何的指示。苏凝湮有点无助。忽然想到了狐狸,正想着要不要尝试求救,却见那冉了河边就松开了手。
苏凝湮拨腿就跑。却听道:“别跑了,是我。”
只见那人黑发披肩,相貌不扬,一身灰色的平民布衣。苏凝湮想不起是谁,又想要跑。那人忽然撕下了脸皮,露出真容。只见面如冠玉,剑眉凤目,却满是疏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不是端木尊是谁?
苏凝湮懵了,道:“怎么会是你?”又指着他的头发困惑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端木尊道:“舒燕梅帮染的。”
原来端木尊翻遍所有书都没有找到传送阵下落,前几听洛云飞帝国东边莫名出现了一个遗址,就要到里头查看。因不知道路,又担心被院方认出来,便染了发,易了容,换了装,尾随队伍二来,不想到最后还是被气息出卖了。端木尊以为那老头是当初打伤他的院长,不敢与之交手,便劫持苏凝湮。洛云飞、凝也在附近,现在应该已趁乱混了进去。
苏凝湮本来有气,这么听了,想想端木尊也不过是错认人了,迫于无奈,才劫持自己。便道:“那是副院长!院长本人,我都没见过呢!”
端木尊吃了一惊,随后就想到了什么,皱眉问:“莫非这二人是孪生兄弟?”
苏凝湮摇头,关于院长与副院长她都没有怎么见过,道:“我不知道,不过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现在你还要进遗址吗?”
端木尊道:“不用了,休息一会,我就回去。”罢,找了个地方歇息。
苏凝湮想了想,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后已是入夜,看旁边不见人,四顾一望,只见端木尊背对着站在河边,袍子脱了一半,银发湿湿地披在脑后。
月色下,隐约看到端木尊左肩上有个红色印记,与父亲身上的十分相似。
苏凝湮张嘴想问,见端木尊转过头来,皱眉道:“怎么了?”
苏凝湮额了半不出话。并不是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了,而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一句话像是也是刺头卡在喉咙,怎么都不出来,好像是有什么不给她出来似的。
端木尊把袍子穿上,不紧不慢道:“沿着河边直走,就能找到遗址了。再见。”
端木尊走后不久,苏凝湮就到河边洗了把脸。
刚才的印记她绝对没有看错,有父亲的一模一样,不会是错觉,但为什么?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狼嚎鬼叫,苏凝湮一惊,顾不及看是什么,就吓得拔腿就跑。一直跑到遗址入口,迎面见一根枪矛指了过来,又吓得跌倒。
“来者何人!”只见一名士兵举着枪指她,另一名则手里捧着魔法灯,对着苏凝湮照看。光照得刺眼,苏凝湮当下就用手挡住。
只听提灯的士兵道:“哦,还以为是刺客回头呢。原来是被夹持的学生。副院长临走前了,要是你回来,没事的话就可以直接进遗址。”
苏凝湮进了去。方才从外看里,是望不尽的黑暗,有如在湖底那时;不想进了去,竟到处是珠宝。各种色泽的珠宝镶在灰墙上,使得这里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苏凝湮一见,就要摘下一颗当宝物上交。不料却是手扳不动,刀撬不着,被嵌死在里面。也难怪刚才学生那么多,珠宝却不见少一个。
走进宽道,恍如进入无尽黑暗,不多久,却又有星光闪烁。原来宽道两边都有道石门,斜对着,每道石门上都固定着一颗珠宝,同样被嵌死里面。过了宽道,是个百来米平方的空间,也镶满了珠宝水晶,也一样不少。
如此走过几个这样的空间,又进了宽道。走了一会,就见一边光芒大作,原来是石门被打开了。里面珠光宝气,随处可见,就要进去,却被什么反弹在外。
又走了一会,忽听鬼哭狼嚎,苏凝湮当下停住,不敢再前。随之是一阵喊声,由远渐近,只见一男生面如死灰,迎面跑来,仿佛没发现那般,‘唿’地与苏凝湮擦肩而过。回头看是谁,却是不见了影。
继续前走,又有几名学生跑过,但都是对她视而不见,只疯狂地前跑。一会又见刚才的空间,只是这里挤满了学生,或盘膝而坐,或站立不动,有来往疯跑的,有抱头痛哭的,有对墙乱语的,也有在原地手舞足蹈自言自语的,有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