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南说:“你给我藏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出来,我立马就把你给扔出去!”
可见田东南的威胁还是有用的,他的身子就往被窝里钻了钻,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来了来了,谁啊?”
田东南这才去把门打开,开门一瞬间瞧见的是个陌生又熟悉的中年男人,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这个人是原主百般想讨好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只说要跟自己退婚的杨百庆的父亲,杨柏青。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媒婆和杨百庆。
杨柏青把躲在身后的杨百庆给拉过来,脸色不佳的说:“你给我过来,她一个小女娃娃你个大男子汉还怕她不成?”
杨百庆在杨柏青的拉扯之下,出来了,只是脸上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得出来是被逼的。
这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杨柏青让这杨百庆往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了。
这下子田东南总算是知道原主为什么要死乞白赖的去讨好杨柏青了,而不是杨百庆。
讨好了杨柏青,尽管这杨百庆再是不同意或者是不愿意,那他也得愿意,毕竟他是害怕他爹杨柏青的。
田东南有点儿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会事儿,但是还是礼貌的说:“杨伯伯今天怎么会有空想到要来我这里?”
记忆中,无论原主是怎么样讨好他们这一家子也没有被他们多看一眼,但是这段时间她又没有干什么,更是没有干对他们有利的事情,怎么倒不请自来了。
不过看着这架势不是来提亲的,到像是来退婚的。
难不成是因为……
杨柏青哼了一声,眼睛里分明是看不起田东南,说:“我要不是非来不可你以为我愿意踏进你这晦气又肮脏的女人家里吗!”
田东南听了这话,皱眉,但是她已经明白他来的目的,说:“杨伯伯,我觉着你年纪比我大又是我未来的公公,您说话是爽了,但是之后叫村里的人怎么看待我,更是怎么看待百庆啊。”
田东南说的这话似乎是真的把杨柏青给隔应住了,脸上原本愤怒的表情转变为了恶心。
田东南自然是看的出来了,但是那又怎么样,作为一个长辈,张口就说自己肮脏晦气,她怎么能忍?
刚刚说的那番话还是她掂量过说出来的,要不是看在原主的面子上,早在他说第一个侮辱自己的字眼之前她就拿刀把他给轰出去了。
杨柏青似乎是没有被人这么的顶撞过,额头的青筋都起来了,说:“村里的人都说你变的伶牙俐齿起来了,我原本还不相信,但是这次我是不得不相信了。”
田东南听着他说的话,似乎是话里有话的意思,说:“杨伯伯我猜你今天专门来找我估计不是来吵架的吧。你有什么事情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也别拐弯抹角的了,我这个人是个直性子也喜欢直来直去的。”
杨柏青见她说的这么干脆,他也就不拖泥带水了,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今天我来是给我儿子退婚的。”说着还把站在身边的杨百庆给推了一把。
田东南噢了一声,说:“那我能问问为什么吗?”顺带着还看了杨百庆一眼,但是杨百庆没有敢看田东南。
杨柏青侧目从门缝里看了田东南身后的屋内一眼,哼了一声,说:“原本我觉得你是女孩子家家的,我没有想挑明,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田东南眨巴了眨巴眼睛,那模样天真的很,说:“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会明知故问了啊。”
杨百庆看着田东南那天真的模样,似乎是有一瞬间的觉得前些日子当众给张德开瓢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更可怕的是,他看着田东南居然觉得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杨百庆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到了,忙不迭的把自己的眼神从田东南的脸上给移开。
但是时不时的又偷偷的瞄她几眼,也不知道是怕自己的心知道了自己看她,还是怕田东南看见了。
杨柏青到没有觉得她可爱,反而觉得她是真的能狡辩,原本对她仅剩一点儿的好感也没有了,说:“你这个女娃可真是不害臊,你不要以为昨天晚上下雨你回来的晚,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田东南似乎是累了,找了一个小马扎坐下,说:“那我发生了什么?”她倒是想要听听这些个人能把她的故事编成什么样子。
杨柏青那是很激昂的说了。
杨柏青一口气没喘就说完了,差点儿没有脑充血,他以为他说完了田东南脸上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儿身为女娃的羞愧,但是她没有,不但没有反而是一脸无所谓不在乎的表情。而且让他最为生气的就是她居然在他这个长辈的面前,自顾自的坐下了。
并且也没有什么让自己坐下的意思,或者是让自己喝口水的意思。
要知道以前这丫头见了自己就嘴巴甜滋滋叫自己,而且很识趣也很拼命的讨自己的欢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在原主撞死之后又醒过来选择了暂时没说的。
田东南听的他说的这话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无非就是那些个她水性杨花而且还不知廉耻的,饥渴的把一个男人给弄回家了。
屋内在床上用棉被裹得掩饰的男子听了看着田东南坐在门口单薄的背影,突然的觉得不是滋味儿。
更是害怕这个救自己的女娃娃会因为这个人恶毒的语言而伤心哭泣的。
他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出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