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可谓惊天动地,使得大元对于这些叛军的围剿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统治者们变换了一个套路。
那就是招安。
唐影雪路过倪文俊的帅帐,却听到了大元招安的圣旨。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倪文俊竟然是一个这般反复无常的人。
从他们这只言片语的对话中,唐影雪听出来,倪文俊貌似对于招安的条件并不满意。
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一双大手拉回。唐影雪刚要反手灭口,却听到这人开口说话了。
“姑娘这又是何意?”
唐影雪回头定睛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头戴方巾,却有着一双与读书人不相符的粗糙双手,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唐影雪偏了偏头,却看见了他身后站着的张定边。
“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死不足惜。”唐影雪怂了怂了肩膀,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姑娘所说没错,可是姑娘没有想过。这三军之中主帅一死,后果不开设想。”
唐影雪浑然不在意的偏了偏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陈,名友凉。师从君定台。”
君定台这三个字,倒是让唐影雪提起了稍许兴趣。毕竟崖山海战的后果与君定六门有直接关系。
唐影雪难得的仔细打量了别人,却发现这人其实自己是见过的。那是在罗田县的牢房里,那个舍生忘死去刺杀宽撒不花失败的小卒。
她偏了偏头,看着他身后的张定边:“看来真正要和我做交易的人是你们喽。”
陈友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唐影雪心中不悦,却没有表现在脸上,“我现在不想做交易了。”说完便抬腿走了。
陈友谅刚想拦住唐影雪,在他身后的张定边拉住了他。
“二弟?!”
“这个女子不一般,如果那时你拉着她,她腰上插着的两把匕首一定可以将你开膛破肚。”
陈友谅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唐影雪。
张定边笑着对他说:“还是不要奢望人家会对你有意思,没看出来人家心有所属?”
“可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
“别做梦了,如果我所料不错。在她和你完成交易的那一天,你的死期就到了。还有,你也不用担心。她迟早会回来的。”张定边双手抱着胸得意的说道。
……
唐影雪离开倪文俊军的军营。便径直的朝唐前方向迎面而去。
结果两个人在一个7天后,在洪都沙浪渡口相遇了。
唐前一身粗布灰白衣,手里提着那杆龙头白缨抢,身跨那匹白色骏马。
唐影雪倒骑着小毛驴闭目养神,在马头的位置吊了一个苹果。于是小毛驴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朝前走着。
直到小毛驴看见了,唐前身下的白马。像打了鸡血一样拦在了他的身前。
唐前本来与唐影雪两人都没有相互看见对方,可是这身下的坐骑让他们又相遇了。
“影雪!”(“你啊!”)
唐影雪半闭着双目,微微挑起了嘴角,“你这是要去哪里?手上的枪倒是挺漂亮的。”
唐前听到了她的话,提了提手中的枪,“还好吧?我要北上看看徐大哥怎么样了?”
唐影雪偏了偏头:“徐大哥还好。他会明教的金晶之体,刀剑利刃伤不得他分毫。”
唐前有些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事实上唐前对唐影雪是有点愤懑的。
唐影雪也知道唐前此刻的心情,于是她慢慢地说道,“你先别北上了。天罗房传来消息:朱元璋设计诬陷赵普胜、李普胜,李普胜被杀。赵普胜孤身一人逃回了天完国。”
唐前有些不可置信,但他手上还是调转了马头。
唐影雪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开口阻止道,“你现在是去了,还有什么用呢?人家做都做完了。”
唐前听到她的话陷入了沉思,“你为什么能这么快的与天罗房联系”
唐影雪:“夺魂令,需要铁夺魂令。”
唐前狡黠一笑,“你是铁掌令使?”唐前顿了顿又说,“总听你们说什么铁掌令使,怎么看不到铜掌令使?”
唐影雪皱了皱眉,“因为唐家堡的夺魂令,可以调动所有掌令使。甚至,比家主还要有实权。因此家主有意将夺魂令收回。如今很难见到铁级以上的夺魂令了。”
唐前默默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告诉他自己有玉夺魂令的事情。将话锋一转问道,“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怎么,今天吹什么风,把你吹到我面前了呢?”
唐影雪仿佛忘了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狡黠一笑,“在这乱世之中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阿前我问你,你有想过这天下要谁当皇帝?”
“这与我何干?”唐前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唐影雪轻轻叹气,“我们去趟姑苏吧。就算陪陪我?”
唐前没有回答她,因为此时他心中对唐影雪是有气的。
唐影雪偏了偏头,“四大世家中东篱氏独占其二,他们和你们公孙家好像有撇不开的关系。”
唐前冷哼,“多谢向告!”
唐前调转马头便策马而去,唐影雪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皱眉。
也不知道是对谁说:“他还在生气?”唐影雪又是轻轻叹息,“我,我是做错了吗?”
……
朱元璋借助巢湖水师对采石发起了总攻。
常遇春静静的听着朱元璋按部就班的部署任务,却未主动请缨什么主攻。
朱元璋仿佛也是忘记了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