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这辆车的停车时间和绑架云韭时间很接近。
另外瓜子王有重要事情,要当面和他谈。
赵放生原本疲惫的身体一下来了精神,连忙坐上来时的飞机,迅速反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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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韭一直没醒,李智心里忐忑不安地守在边上。黄毛四处敲打扒拉,混凝土的墙,连窗子都没有,屋子又高,足有4米多,门从外面锁的死死的,整个就像是一个铁桶。
他在确认没有可能出去后,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大嫂反正睡着了,你这样盯着她看,她就能醒来了?你还是研究研究,怎么出去吧。这里的方便面,只够一个星期的,周复明要是不回来,我们都得饿死。”
见李智瞪着自己,黄毛又嘟哝道:我就不明白,他把大嫂一个人丢在里面睡觉不就行了,为什么把我们也扔在这里?难怪他是嫌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多,想全部灭了?”
“这都十几个小时,什么安眠药这么厉害?如果她吃过量了,醒不来可就糟了。”李智没理他,失神地看着云韭的脸,注意着她那怕细微的动作,可是她纹丝不动。
黄毛一听也急了:“你快试一试,她是不是还有气,可不能真死了。如果周复明不认帐,别人还以为是我们害的她,有嘴也说不清了。”
正说着,云韭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李智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韭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有一张男人的脸,她的心里升起一丝期盼,慢慢对焦后,才认出是李智,失望地把头转到一边。
李智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你喝水吗?”李智端来一杯水,拿着汤匙来喂云韭。
云韭扭过头,不肯喝,她不安地看着满屋子黑黢黢的丝柏树,掩饰不住的恐惧。
黄毛嬉笑着跑了过来:“大嫂,我师傅已经这么傻瞪瞪看着你好几个小时了,你要再不醒,他眼泪都快流干了。”
“这是哪里,你们怎么在这里?”她的嘴唇翕动,李智急忙凑上前去,才听明白。
“周复明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他要绑架你,你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他得逞的。”李智说道。
“大嫂,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仇,他要这么对你?”黄毛问道。
云韭这才记起来,在她晕过去前,她听到周复明说,赵放生是她的父亲,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还把他撤资的事怪到自己头上。想到了赵放生,她便想起了常勇,心口一阵疼痛,眼角渗出泪来。
“是哪里痛吗?”李智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她问。
“这该死的周复明,把门从外面反锁了,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想出办法的。”李智安慰道。
“能有什么办法?这里连个锤子锯子都没有,周复明不来,我们全得饿死。”黄毛嘟哝道。
云韭看着他们,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不知道依依把我的餐巾纸转交了没有,如果自己这次真的死了,那就是自己的绝笔了,可惜当时只是恶作剧地画了一个圈,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只怕他怎么也猜不出那个圈字的深意。
她心口的疼痛像是泼在布上的水,晕染成一大片。如果可以重来,自己决不可能再发那样绝情的短信,会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分分秒秒。
她眼角的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打湿了枕巾,李智哪里明白她的心思,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李智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周复明发来的短信:“事情顺利,很快放你们出来,照顾好云韭。”
李智赶紧回拨电话,却没有信号了。黄毛的手机也拨不通,他在一边气的大骂:“有这么玩人的吗?出去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他揍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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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瓜子王店门刚开,一眼就看到立在门前的赵放生。他一惊,很快回过神来,把他让到里间,堆起笑脸道:“昨晚还听常勇说您在深圳,这一早就赶回来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时间是可以救命的,不敢马虎啊。”
瓜子王干笑道:“说的对,说的对。”
“不但是救云韭,也是救周复明,他是我的义子,跟自家孩子一样。真怕他做出什么糊涂事情,到时候我就是想帮他,恐怕法律也饶不了他。”
“是啊,是啊。”瓜子王抬起头来,注视着赵放生的眼睛,尽可能地坦然道:“我听常勇说小周绑架了云韭,这事我真的不知情。他是太胆大包天了。”
“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这时候恐怕也失踪了。”
瓜子王放下心来:“我是真怕你误会。违法的事,我是肯定不会做的。”
“我今天特意来见你,就是想听你说说看,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
瓜子王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放生,半天才说道:“你知道,我在朝阳也参股了,我没别的想法,就是想退出来。”
“你和小周谈过这事吗?”
瓜子王冷笑道:“谈过,可是全款退出哪怕不要利息,他都不肯。他是死也要拉上我。”
赵放生合上了眼睛,这事之前他就料到了。他坐在沙发上,二只手搭在腹前,呼吸也开始沉起来,这几天他连轴转,是真的累。
瓜子王不明所以,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以为他不肯,又追了一句:“昨天听常勇说周复明的车停在建材市场,我就大概明白了。这样,我帮你找回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