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乐,左手告别出来,走在夜幕的街头。云韭越来越担心杨稀音。把她知道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试了一下,却一无所获。
打赵总的电话又是关机。
路过辖区派出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她想报人口失踪,片警听她说她和杨稀音只是普通朋友,不禁有些失笑:“为什么他的家人不来报人口失踪?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如果是恋人间玩个失踪,或者是对方故意躲着呢?我建议你啊,再等等。我们警力有限。”
回想杨稀音对自己的好,她也相信那晚他的冲动是出于真情,恨过他,但是现在也越来越平息了,
她从派出所出来,抬头看看车水马龙的街头,想着自己刚辞职那会儿,一直是他陪着自己,母亲过世,也是他一路陪着自己跑过艰难的时刻。
突然想到,他纵然有千般不是,可是他毕竟是因为爱。她的心便完全柔软了下来,满满当当的都是对他的担心和牵挂。
再一想,杨稀音在乐乐眼中是千好万好,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苛求了。有常勇挡在前面,自己从来没有心思细细体会他的好,对他确实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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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放生到达总部的时候,黑伯已经在恭候他了,他满面愁容地看着赵放生,长叹了一口气。四壁的墙顶都要有监控,很多话他没法说。
“对不起,我是客观上报了你的报告,你也是签了字的。”毕总为些为难地对赵放生道。
“经过合议,虽然朝阳这次的投资未必是失败的,但是你违背了上次你立下的诚信承诺,你之所以一心要去朝阳投资,是因为你坦护义子,树立个人威望。
所以合议庭决定朝阳投资继续进行,但是你却要以死献罪。”黑伯的目光没有一丝感qíng_sè彩,见过太多的生死,他早以习以为常了。
“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这些年我太累了,是需要好好的歇歇了。所有的事我一力承担,希望不要牵连任何人。”
黑伯递上绝命书,赵放生太熟悉这个的版本格式了,也不多看,直接签字。
“你是集团的员老,还有什么愿望,我们可以尽量满足。”黑伯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迹,叹了口气。
“都说南赵北楚,我希望临死前可以再见楚公一面,我需要一个了结。另外我希望自己可以死的体面一点,可以是一场车祸。”
赵放生内心最想见的云韭,他却只字没提,他不能给她带来任何的危险。多见一次与少见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永远地在自己心中。
黑伯长老看看黑伯,黑伯点了点头。一个马仔走了过来:“门外的那个姑娘一直不肯走,已经等了一整天了,她说一定要见到赵放生。”
“她叫什么?”
“她说她叫乐乐,是朝阳的员工。”
赵放生一楞,他知道这个人,但是这时候她来做什么,朝阳出事了吗?他看向黑伯。黑伯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黑伯带人离开,乐乐被带了进来。她看到赵放生,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见到您了。”声音细如蚊蝇。她的样子有些憔悴,头发凌乱,脸色腊黄。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不急。”赵放生给她倒了一杯水,和蔼可亲地坐在她对面。又让人送来了茶点。赵放生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是云韭有什么事。以他现在的处境,也很难再帮上云韭了。
乐乐鼓起勇气道:“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是来找人的。或许你会知道他在哪里。”
“谁呀。”
“杨稀音。我知道他是你的手下。可是他好象是完全失踪了,线上线下,任何可以找到他的地方,或者可能知道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云总也不知道。”
她说的急,眼巴巴地看着赵放生,差一点噎着。
赵放生完全呆住了:“他欠你的钱?”
“不是。”
“那他是欠你的情?”
她艰难地摇摇头。
“那你这么关心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看到他审视的目光,她更加不安了,二手交错着,不停地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头。
她呐呐地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或许在他的心里,我连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可是他鼓励了我。”她涨红了脸,想要更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对不起,是我落俗了,你是个好孩子,你说的我懂。”
乐乐感激地看着他。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不敢舒展自我,便是害怕别人的不理解。当时杨稀音也正是因为理解她,相信她能打好球而赢得她的心。
“我们也一直在找他,不过你放心,他应该是平安的。”
“我可以见见他吗?”见赵放生不说话,她又胆怯地补充道:“要不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让他打个电话给我。我很担心他,只是担心。”
“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替他高兴。这才是真正的朋友。你放心回去,我一定转达。”
乐乐从书里小心地拿出那个骑士的雕像,递给赵放生:“你能把这个转交给杨稀音吗?”
赵放生看了看骑士雕像,感叹道:“你很有心。”
乐乐有些紧张,解释道:“他教我打球,还送过我一个球拍,这是我给他的回礼。”
赵放生指着雕像跨下的马:“你瞧,马蹄平平稳稳地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