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赵亦菲肉眼可见,胡靖扬俊毅深沉的脸庞黑了黑,赵亦菲随即嘚瑟漾笑,接着,闪身而出,并且,利索地反手关门,然而,下一秒,赵亦菲乐极生悲,皆因她瞅见郭希莱正双眼喷火、杀气腾腾走来,唉,冤家路窄。
郭希莱听闻底下的人在传,黄氏集团总裁夫人突然来了,不知因何是故,现下,人就在胡总办公室。郭希莱旋而警惕心起,如临大敌,关于胡靖扬与赵亦菲不为人知的那些过往,郭希莱无日或忘,故而,忙不迭杀了上来。
郭希莱愤懑归愤懑,到底理智尚存,只因她不止要忌惮办公室里的胡靖扬,她还得顾虑总经办那些探头探脑的人。于是,郭希莱压抑着滔天怒火,凑近美丽如昔的赵亦菲跟前,目眦欲裂,瞋视着心闲气定的赵亦菲,刻意压低的嗓音,几近从牙缝里挟忿挤出,“你这伤风败俗的女人,真是恬不知耻,你还来找靖扬做什么?”
赵亦菲不卑不亢,回视着七窍生烟的郭希莱,鉴于郭希莱向来目中无人,赵亦菲从前没少受她的气,故而,赵亦菲妩媚一笑,偏不正面回答郭希莱,“你猜?当然咯,你若是有这个胆的话,不妨亲自进去问靖扬。”
瑶音未落,不出所料,郭希莱暴跳如雷,赵亦菲笑了笑,撞了下郭希莱肩膀,施施然离去,郭希莱扭头,愤恨地刮了赵亦菲风姿绰约的背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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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公寓,孟紫怡家。
双手抱膝、窝坐在沙发的孟紫怡第二十次挂断了苏沁打来的电话,自从苏沁第一次打来,孟紫怡接了,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我和靖扬刚刚离婚了,你先让我静一静。随后,不等苏沁反应,孟紫怡便挂断了电话,奈何,苏沁似乎不想给她清静,穷追不舍打来,她越是不接,苏沁就越要打,仿佛跟她较劲似的。
孟紫怡和胡靖扬离婚,苏沁虽然如愿以偿,但是细节未明,苏沁迫切想要问个清楚,加之,苏沁今天出院,她觉得孟紫怡理所当然应该来接她。但是,苏沁发现孟紫怡离婚后,对她的态度貌似变了,非但敢挂她电话,还不接她电话,然而,苏沁近来被孟紫怡迁就惯了,对此,极为不爽,孟紫怡越是不接,她就越要锲而不舍地打,非要孟紫怡接不可。
当苏沁第二十一次打来,孟紫怡循例挂断之余,果决关机,还给自己一个清静。孟紫怡就不明白了,她都已经为了苏沁,和靖扬离婚了,苏沁为何还要得寸进尺呢,难道她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事,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也不行吗?
同一时间,中心医院单人病房这边,已经换好自己的衣服,伫立在病床边的苏沁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气愤地把手机砸到病床上,叱骂,“岂有此理,不仅不接我电话,居然还关机,难道她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吗?”
“小沁,小怡都已经为了你离婚了,你就稍稍让她喘口气,又能怎样?再者,你为什么非要小怡来接你出院,我和爸妈都在啊,莫非排场还不够?”苏珩看不过眼,呛了句。
苏沁立马回怼,嗤之以鼻,“哥,别演戏了,她离婚,你心疼啥劲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你心里都快高兴死了。”
苏珩被苏沁当众戳穿心事,面子上挂不住,讪讪然,挠头。苏父从沙发上起身,打圆场,“小沁,既然小怡不来,那么我们先回家吧,兴许人家有什么事在忙呢,乖,听话。”
“是啊,小沁,欲速则不达,你得为你哥着想,不能把小怡彻底逼急了。”苏母老谋深算,一番无耻话语说得很是令人厌恶,苏父忍不住皱眉,瞟了苏母一眼,苏母撇了撇嘴,视若无睹。
怎知,苏沁勃然变色,“我就不,枉我当她是好姐妹,而她呢,一声不吭和我爱的男人隐婚,她对得起我吗?再者,我都已经宽宏大量原谅她了,她还耍什么大小姐脾气,我不管,我就要她来接。”
“哟,口气蛮大的嘛,我还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大言不惭的狐狸精。”孙媛媛冷嗤,闲庭信步,迈入。
苏沁转身,怒目切齿,瞪视着傲睨自若的孙媛媛,“你来做什么?别以为你成功奉子成婚,当上了叶家少夫人,我就会怕了你。一辈子长着呢,日后谁高谁低还不一定,你少在我面前夜郎自大,另外,我从未要求过孟紫怡离婚,是她自己要离,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而已。”
眼见孙媛媛来势汹汹,苏母第一时间护短,揽抱着苏沁胳膊,装模作样,哭诉,“是啊,媛媛,你怎么能说我们小沁是狐狸精呢?她和那个胡靖扬什么都没做过呀,况且,不知者不罪,我们小沁只是单纯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罢了,何错之有啊?”
孙媛媛哂笑,反唇相讥,“哼,什么都没做,便成功拆散了人家夫妻俩,岂非更加说明你女儿这只狐狸精非同一般么?你们一家人也忒不要脸了吧,这六年来,但凡你们家出事,哪次不是小怡解囊相助的?你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还纵容你们家女儿去破坏她的婚姻,还真是好家教。”
养不教,父之过,闻言,苏父羞愧得无地自容,苏珩尴尬低头,盯视着自己的脚,苏沁磨牙凿齿,狠刮着孙媛媛,苏母则恼羞成怒,“孙媛媛,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一个长辈低声下气,和你解释,你非但不领情,反而对我们家冷嘲热讽,你的家教何在?这件事说白了,是我们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