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耶律怀提出了逐客令。
“查清楚?只怕是人家故意让你查清楚的,耶律少爷!”詹普台没有半步退让,坚持自己的见解。
“那么,你这是想找茬的吧。”耶律怀的气息猛然飙升起来,手中的双拳握出了‘咯’‘咯’声响。
从始至终,他都主观地认为,詹普台的举动,只是一个用来打压自己的借口,奸细?哪来那么多奸细。
而且,耶律怀被唐邑画出的未来一个大饼,深深地引发了自身的贪婪,他是仿佛看到了大量的钱财滚滚落入了口袋之中,试问,他怎么可能让詹普台轻易带走唐邑。
詹普台也是少有地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直指耶律怀,“既然如此,耶律少爷,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刹那间,两人是争锋相对。
“都给我停手。”
此时,老康从大厅外走了入来,声音平缓,但落入了两人的耳中,就像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因为,老康这些多年跟随着耶律绍颜立下了丰功伟绩,足以让所有人都对他敬重有加。
詹普台不敢在老康面前过于放肆,收起了长剑,恭敬道:“末将见过康将军。”
老康平淡地摆了摆手,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我只是耶律家的一名管家罢了,詹城主,刚才你与少爷的话,老夫也听得很清楚,放心吧,这人是我亲自验过,没有问题。”
詹普台不由得沉寂了片刻,回应道:“既然是康将军觉得他没有问题,我也不多作缠绕,末将告退。”
话毕,詹普台向老康行了个礼,又再度疑惑地望了望唐邑一眼,方才带着士兵离去。
“老康的,这就让他走了?”耶律怀还是有着不忿。
“少爷,詹城主也是为了我们大食国着想,你就别见怪了。”老康轻声一句,缓解了沉重氛围,深邃的目光还是略有怀疑地落在了唐邑身上。
观望了片刻,从言行举止都看不出唐邑有任何的破绽,他便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没什么事,我就出去做事了。”紧接着,老康头也不回地走离了大厅,消失在唐邑与耶律怀的眼帘中。
唐邑立即闪过了一道隐晦的奸诈笑容。
一开始在市集造就了大规模的轰动,说白了,不单单是为了更好地取信耶律怀,更重要的事,要取得老康的信任,方才有了可以进行下一步计谋。
詹普台是很有经验的将领,还非常小心谨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职联想出个大概。
要瞒过詹普台,就必须有一个能让詹普台信服的人为自己说话,老康就是这一人。
老康的话,绝对要比耶律怀的权力更具有说服力,因为老康的功勋决定了老康的话语。
士兵,从来都是以事迹说话。
不过,终究老康是老了,不如詹普台看得心细,方才让唐邑抓到了这个为自己化险为夷的好机会。
而且,老康的职责是耶律怀的一名管家,他已然把保护耶律怀作为首要任务,还真没有心思努力串联出这些事的隐蔽破绽。
总之,唐邑是顺利开展了颠覆通林城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策反耶律怀与詹普台刀剑相向。
“耶律少爷,不如我们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还是回去准备一下霸升药的材料。”唐邑继续装出了劫后余心的担忧,告辞道。
“嗯!”耶律怀声音阴沉,显然还记恨詹普台的无礼。
唐邑转身,阴沉地笑了笑,离开了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