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帅本队撤下来,向张全请命。
“将军,今日急切之间猛攻,伤亡太大,还请将军放缓攻击,另思考对策。”
张全本准备怎李齐撤下来太快,但见他这队大部分带伤,李齐自己也手臂也受了箭伤,当即改了口,道:“你们先下去歇息,我得重新派人进攻。当下,又派一队人马进攻。”
退回本部,李齐心中有些不快,对左右说道;“对方人马虽少,然占据有利地形,我军强攻,对方困兽犹斗之下,必然拼死抵抗,如今这局,我军即使胜了,也将损失惨重......就不知校尉他为何如此行事?”
左右一人道:“将军,校尉他会不会是想消耗我们的人手,因为我们都站在了王进都尉这边。”
李齐立马喝止,“休得胡说!再说如此动摇军心之举,小心我军法从事。”
另一人见前一人的阴谋论,被李齐狠批一顿,当下道:“将军,校尉他或许是顾及我方粮草有限,只能支撑三日,如今已过第二日了。咱们如按原计划行军,则三日内还可赶到维州和茂州边境,接应粮秣。如今,在此地耽搁久了,全军粮草无以为继,怕会很块分崩离析。”
李齐也吓一跳,道:“你可有好的办法?”
那人道:“怕只有如张校尉所行的,展开连续猛攻。争取在明日彻底灭杀敌人......”
却说李华这一伙也在讨论这件事。
李华道:“木叔,明日怕又是一场恶战!”
木老头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说完,他又嘱咐众人,道:“明日战斗,大家都多加小心,保护自己前提下,杀伤敌人。”
林小木道:“对方似乎只剩下四十人了。平原上根本不是我们对手,咱们为何不直接不管他们,率大军去接应粮秣就是。”
李华道:“我军接应粮秣,还处于保密之中,一但放走了他们,事情泄露出去,我们回城时,势必会遭遇吐蕃大堆人马袭击。那就麻烦了。所以,我们不得放走他们一人。”
韩季叹了口气,道:“如此这般强攻下去,我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
李华道:“韩季,可不能如此丧气,要相信自己。战场上,只有对自己充满信心,才有斗志,才能增加活命的机会。”
韩季点点头。
李华反而来到木老头身边,说道:“木叔,你看咱们该如何行事?”
木老头道:“得做好没有粮食的准备,而且之前采取的熬粥之法也行不通了。另外,战场上主要保护自己。”
“熬粥之法行不通?”李华一脸不解。
木老头点点头,道:“如果咱们单独行动,熬粥之法可以节省粮食。但和大军一起行动,到时候,别人粮食都吃完了,在找树皮吃呢!我们还搭灶熬香喷喷的粥,你猜结果会怎样?”
李华想了下,道:“那一定没有咱们好果子吃......不过,咱们怎么办呢?”
木老头道:“看看能不能将口粮做成蒸饼、烤饼啥的,可以存放几天的。趁着现在大家都有粮食,别人不会注意到咱们,咱们将大部分口粮做成烤饼,找个地方存放起来。然后少部分做饭,咱们也别再吃粥了,咱吃饭,每人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
定下计策,众人都安心不少。
第二日,埋锅做饭时,李华等人当即如昨日计划那般,先做了烤饼藏起来,然后开始做饭。
众人都吃得饱饱的,燕归来突然来一句,“你们说,咱们这像不像吃饱了然后上路?”
韩季怒道:“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其他人也对他怒目而视。
燕归来立马怂了,道:“大家勿怪,我口无遮拦,是我错了。”
当天,张全果然再次命令众人开始新一轮的猛攻,一lún_gōng击下来,时间已到了正午,固然敌人减员到三十人左右,张全人马也同样伤亡了十多人。
左右道:“将军,如此下去,怕要明天才能将其全部消灭......但明天,我们就要断粮了......得想些办法才是。”
张全道:“我何尝不知道如此,但,放过他们,咱们运粮食回程,怕会更加凶险。”
左右有一人道:“将军,咱们是否可以留一部人马在此继续围困他们,等待时间,徐徐消灭这伙敌军,将军可率大军去接应粮秣。不然,等明天断了粮秣,咱们这只由大部分新兵组成的队伍,怕会很快分崩离析。”
张全思索了下,道:“此计可行。不过,你们以为,该留多少人呢?”
那人道:“对方有三十人左右,咱们想围困他们,最起码要留六十人。”
张全盘算了下,心道:“我有十二队人马,号称六百人,实际只有三百人。如此,要留下六十人,得留下两队人马左右。”
当即,张全道:“传令,召集十二队人马军帐议事。”
正午时分,全军埋锅做饭之后,李华发现左右军马开始拔营而去,他心中一惊,“难道出现了什么变化?”
燕归来也发现了这一变化,道:“木伙长,咱们不拔营吗?”
木老头道:“咱们没有接到通知,怕是另有安排。”
果然,很快,李齐派人来传令:“队正有令,全队驻守地前移,修建阻敌器械,防止敌人逃走。”
李华等人当即收起帐篷,将营地防护栅栏做进一步改进,使其堵住下山主要缺口,众人设成两层防守网,以免敌军逃走。
敌军两天下来,伤亡近半,见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