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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江母听得面色铁青,嘴里泛苦。
这……
想到他们今日还求侯爷帮江天财,两人老脸一红。
女子的名誉堪比性命。
多少人失去名誉说不好选择自杀证清白。
人家有了婚约,自家儿子不仅不避嫌,还要凑上去,简直……。
若是传出去也是毁了人家闺女的清白。
江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天财,说道:
“堂堂男子汉,竟然被一个闺中女子胁制,简直丢人。”
江天财身体缩了缩,弱弱地说:
“爹,儿子也没有办法啊。”
江父别开头。
整个人都木了,问道:
“那你和世子呢?”
“世子是怎么回事?”
江天财惊呼出声:
“爹,你都知道了?”
江父愤怒地盯着江天财,扬起手很想打人,但人在里面,他也打不着,江母把江父的手接着,哭哭啼啼地说:
“老爷,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动怒了。”
“想办法吧。”
江父哼了一声,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江天财说道:
“爹,这件事绝对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是世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半夜在我的床上了。”
江父瞪圆了眼睛抬起脚就想踹,江天财身体又往后缩。
江父的脚到底还是收回来了,踹不到。
拿江天财没有一点办法。
他们又商量了一点对策,但没有商量出什么结论,便被狱卒催着说时间到了。
江父还想给钱打点拖延点时间陪陪儿子,狱卒摇摇头拒绝了。
倒不是他不想要钱,是探监都是有时间规定的,这两人在这儿呆的时间太长了,被发现了,他也要倒霉。
江父只能带着哭哭啼啼的江母走了。
两人在京城的大街晃悠了一下午。
试图想要在京城找点别的门路,即使去击鼓申冤,也要有证据,他们找不到儿子说的黑衣人,口说无凭,没有依据,又怎么帮儿子申辩呢。
但门路没找到,却听到了关于江天财各个版本的流言。
读书人都以他为耻。
而且也知道了临安世子就是侯府嫡女之前的未婚夫。
他们退婚也是因为自家儿子和世子闹出了那种事情才退了的婚。
两人面面相觑,这篓子捅的。
他们哪还有脸让侯府帮忙?
想到江一芷,两人心里也是不得劲,江母对着江一芷各种骂骂咧咧的。
也恨上了江一芷。
若不是江一芷威胁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不至于这样倒霉。
到了晚上,两人走到侯府大门,徘徊着。
思来想去也没脸再去侯府呆着了,可爱之心切的两人又怎么甘愿放弃救儿子的机会呢。
还是僵硬着腿,跨进了侯府的大门。
两人求见宣言候,给宣言候道歉磕头,让他原谅自己儿子。
宣阳候沉吟片刻说道:
“你把侯府想得太神乎其神了,侯府哪里来的能力黑白颠倒呢。”
“人人可见,人人相传的事情,你让本候扭转,恕本候做不到。”
两人没辙,看宣阳候坚定的态度,最后一点寄托在宣阳候身上的幻想也被打破了。
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些难为人,简直是不出门,便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名声有多大。
最后两人讪讪地说在侯府叨扰,提出出去住。
宣阳候意思意思挽留了一下,两人坚持说要走,宣阳候便让二人再住一晚,明日出门找地方住。
孟离第二日起来,听春绿说江家夫妇已经离开侯府,另外找住处了。
孟离思索了一番,给江氏请了安,便到了江一芷的院子里。
江一芷见孟离到来,又并未有别人,板着一张脸说道:
“你又来干什么。”
孟离笑着说道:
“我来通知你一个好消息啊。”
“之前祖母不是说了,只要我原谅你,你就可以自由了。”
江一芷不以为然,啐道:
“你又没安好心,我不会上你的当。”
孟离点点头说道:
“是啊,是没安好心,但你肯定会上我的当。”
江一芷:“……有病。”
孟离心情好,她可没病,冲着江一芷眨了眨眼,反问道:
“你不相信我吗?”
“你看我说你快有了自由,你都激动起来了呢。”
江一芷嗤笑一声,讥讽骂道:
“我前段时间以为你是表里不一,现在看来,你是与那精神不太好的病人差不多,脑子时灵时不灵。”
孟离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这样的,只是喜欢说实话给你听。”
又补充道:
“我这就叫我娘把你院子里看守的人撤去,你已经自由啦。”
说完,孟离冲着江一芷微微一笑,便迈着小碎步走了。
江一芷阴沉地盯着孟离的背影,这个女人不就仗着自己是候府嫡女才这么嚣张的吗?
扯出一抹冷笑,待有一日,自己的地位凌驾在她之上,倒是定要让她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江一芷以为孟离就是跑来拿着她寻开心的,没想到没过多久,她院子里守着的人没了。
就只有一些婢女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她唤来一个婢女,问道:
“那些人呢?”
婢女答道:
“夫人已经让他们走了,还说小姐你可以自由出行侯府。”
江一芷心中担心有诈,但什么都不做就能跨出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