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玄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而后闭了闭眼,轻声道:“好了,你退下吧。”
叶丰无声的退下,只留下了端木玄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
忙了这么久,他做了很多事,却无法去做另外一件事。他一直想忽视的事情。
那个女人……
他说,这辈子就是不娶也不会要她的女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跟自己退婚的女人!
他,亲自刺杀了她,踹下山崖的女人!
也是,那个碰触了自己心弦的女人!
端木玄笑了,仰头大笑,却无半点生息,或者说,他明白,什么都没有了。
浑身散发的凄凉像是要把他包裹,他眼底略红。大步的向外走去……
太后的慈安宫。
“你说什么?”太后看着那个最乖巧最孝顺也是最霸气的儿子,此刻正抱着拳,低微的说着什么,太后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母后,儿臣已经想明白了。如今圣祥国周国虎视眈眈,皇上也日夜烦忧,生怕哪个国家突然举兵攻打。儿臣此刻在南莫都却享受荣华富贵,不能为兄、为国分忧。实属不忠不孝。所以,儿臣想请奏皇上,让儿臣去西境防守。”端木玄抱拳一字一顿说完,身上依旧是那般的霸气。
“你决定的事情,母后能参与吗?”太后几乎是气急,连手指都发抖起来,她这儿子的脾气她太了解了,若是决定什么,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再说这西境是最动荡不安的一个地方了!西域国年年都要进犯几次圣祥国,你若去了,母后如何安心?”
越说,太后的心里是越难受,最后眼眶也忍不住的红了。
“母后……”端木玄咬咬牙,单膝跪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求母后允了儿臣。”
“不行!”太后猛然站起,感觉头晕目眩,端木玄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太后慢慢的睁开眼睛,高贵的脸上都是祈求:“玄儿,你是母后的命根子,母后的一切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现在不能走……”
“为何?”端木玄诧异,而后有些不解:“皇兄一向仁德孝道,对母后也十分的孝顺,母后为何……”
“够了。”太后越想越生气,最后忍不住的落泪,“那,不孝子……”
“母后。”端木玄瞪大眼睛,没想到太后居然指责皇上,连忙眼神一扫,太后身侧的宫女也都连忙退下,大殿的门再次的关上。“母后岂能乱说,皇兄一直仁孝,而且他也是一国之君,偶尔可能会难免疏忽了母后……”
“难免?”太后唇角一勾,带着几分讽刺,道:“玄儿,都是你太心善了!”
“母后何出此言?”端木玄好奇的看向太后,心中也十分的不解。
“先不说他今日一早来哀家的宫殿说的那番话,就说他五年前登基的时候吧!”太后越想心越寒:“你为何身受重伤差点……那还不是因为他?他的计谋算的可真是准啊!”
听见太后如此的说,端木玄瞬间就明白了,而后轻笑:“母后想多了,那日是儿臣不适,恰好皇兄他当日做的轿子,所以他便让轿夫送儿臣回去。而皇兄则走步回去!他这是对儿臣的兄长之情,并无不妥。而当日碰到刺客,那也实属是巧合!再说那刺客又不是皇兄派来的,又为何要怪罪皇兄呢?这事情,儿臣不是早几年就跟母后讲明白了吗?儿臣知道母后当日对儿臣的担心!可是,母后却不该把这事怪罪到皇兄身上,这也实属冤枉皇兄。”
听见端木玄的花,太后更是哑口无言,而后摇摇头:“说明他心机太深,也许他是知道在那个时候,端木瀚要造反,所以他便想让你这个弟弟当替死鬼!”
“母后,那更无从说起了。”端木玄不禁叹息:“当日二哥并未造反,皇兄又如何得知?而更加确定的是,若是走路和乘轿,那么走路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太后:“……”
想了想,太后冷哼:“也就骗骗你这个傻孩子罢了,母后又岂会不明白?”
“好了,母后,儿臣知道你还在担心当年儿臣重伤一事,那日儿臣也是感了风寒,所以才会体力不支,若是今日,儿臣一人解决那些黑衣人也是不再话下!”端木玄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王者之气和孩子气。
这表情,让太后更是心疼:“玄儿,你才是你父皇心中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可偏偏……”
“母后!”端木玄忍不住的打断太后,低声道:“这话你不能说,想都不能想!玄儿如何母后难道不知道吗?我从未想过坐上那个位置,而且跟大哥的胸怀天下相比较,我更是觉得他比玄儿合适,玄儿自认武功比大哥强,可是,玄儿也十分明白,大哥的治国比玄儿强。如今你再说这话就是大逆不道了!而大哥也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啊!”
太后:“……”
抿着唇,太后脸上一片无奈的看着端木玄,摇头道:“难不成,玄儿你就如此的抱负?”
“抱负?”端木玄叹了口气,将太后扶着坐起,冷声道:“儿臣的最大愿望就是能除去圣祥国的所有威胁,保家安国。这便是儿臣的抱负。这天下,也永远都是端木家的!”
“你……”太后想到这,泪眼婆娑,看着端木玄:“你就不能为母后想想?”
端木玄低头抱拳,深深的作了一辑:“母后,儿臣正是为你着想!皇上对母后的母子情,天地可鉴,而儿臣也愿意做臣,助兄一臂之力。”
抬起头,见太后一脸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