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这一身行头,都是从城内的乞丐身上扒下来的,他可是强忍着恶心,没弄干净,直接就穿身上,这样才更像灾民的,连这鞋子也是从乞丐身上剥下来的,不合脚不说,而且,布料还差的很,也脏死了,这样一个破鞋,为什么这些灾民会发出这样的疑惑声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也没等沈心然揭破,那些灾民就指着那些说道,“这人肯定不是灾民,你看她的鞋在看我们的鞋。”
说着那人把自己的脚抬了起来,让大家看他的脚底。
果然,从表面上看,这个灾民的鞋和那尖嘴猴腮男的鞋,十分的像,都是又脏又旧。
但是把鞋底翻回来,却是两个天地。
真正灾民的鞋底,因为经过长途跋涉,早就被磨平,许多地方也已经裂开,甚至倍数是被路上的荆棘石头沙砾,给扎出了洞。
这才是真正灾民穿的鞋,鞋底残败不堪。
而反观那男子的鞋,外表虽脏,但鞋底仍是好好的,虽有些发旧,一看就是没有经常走路的,至少没有走出京城的范围,毕竟京城里都是石板路,最差的地方,也用磨平的石头铺的道。
只有在这种地方走路,才不会磨平脚底板的鞋,才能保持这么完整的鞋面,所以这人根本不可能是灾民,至少不是这一次从其他地方流向京城的。
尖嘴猴腮男,这会儿慌了,他拼命的看一下,护都史领队人的方向,那人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出声道,“晋州兵的队长是吧,这人既然犯了罪,还污蔑,他人,贩卖陈米,那么就应该有我们户都使,抓回去,这事,我看您就别管了吧。”
靖王军队的队长笑了笑,毫不卖他人情到,“诸位同僚,您倒是说错了,首先,这里不是在京城里面,护都史的职责不是保卫,城墙包围的范围吗?何时职权范围伸到城墙之外了呢?”
“你!”
靖王军队的队长继续道“更何况,如今正米,是我们靖王殿下买下了的,这人信口开河,一上来先是假冒灾民,后又恶意攀咬我们靖王,居心何在?所以事关我们靖王殿下的清誉,这事自然不能草草鸟事,必然是要被我们压回去严加审问的。”
护都史的领队,也不甘示弱,怼到,“呵呵,我们没权力管,那你们就有权利管了吗?你们可是靖州的军,而不是我们,京城的军,就凭跟靖王有关,你们就想把手伸到京城来,为免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这回,再蠢的人也能感觉得到,这事不简单了,直接是升级到京城护都史,和靖王军队的冲突了,所以没人敢再提,验证大米的事。
在这个紧要关头,提这件事情,不是嫌命长吗?
所以之前还吵吵嚷嚷着说要沈心然打开仓库来验米的灾民,个个都悄然退后。
也是,天王打架,鬼遭殃,还是不要靠的太近的好。
果然,护都史那边的人,兴许是感觉到了风向的不对,在想着不能够做得太过,那领队的人想了想,斟酌许久,不再看向,向他投来恳求目光的猥琐男子,而是直接咬咬牙,拱手道,“既然这位兄台认为我们护都史没有权利管,那不如交给京城的衙门来管,这样,我们两边都不管,便算是公平些了吧。”
这次,带队前来的靖王军队队长,也是知道此行的目的的,只要护住沈心然,护住这批大米,便算完成任务。
因此他也,愿意了的,放手,把这事交给京城的衙门,毕竟虽然是他们占了理,但是若认真计较起来,他们的确没有权利,审判京城的犯人,所以还是不要给靖王惹这个麻烦才好,两方各做一步的退库,那尖嘴猴腮男,还有那些被沈心然指出来,需要验血底的人,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表情也并不怎么好受。
落入靖王手里,他们肯定是,非常凄惨的,相较而言,落到京城的衙门里,倒是好一些,毕竟上头还是会帮他们打点一二的,不过苦还是难免要受的,也只能这样了。
所以等了不过片刻,京城里的衙门便带了,捕快和士兵过来,把这些捣乱的人全部押走,而护都史的人则早就走了。
然而这些前来捣乱的人包括那个,带头起哄的尖嘴猴腮男,并不知道,他们这次的洛域,将永远都出不来,因为他们的上头的上头,是个狠辣无情的主……尤其是这一次,不仅没有要到米,还白白便宜了靖王,,自然是气不打一处出,哪里还会帮他们打点衣一二,且为了怕留下祸根,和嘴舌,就买通里面的人,送他们上黄泉路了,也是可怜那尖嘴猴腮男,脑袋这么机灵,甚至还得了沈心然的注意,却是跟错了主子,到头来,落个一命呜呼的下场。
而沈心然那边,解决了这场危机之后,很顺利的与靖王快来的队长进行交接,不仅把这边拿出来的米全部交给了对方,甚至还把仓库的钥匙也给了对方,毕竟上万两的银子,不要说买这些米了,电视买上全部仓库里的米,再加上两倍也是完全够的,但看这意思,靖王是不打算把多余的钱要回来了。
沈心然早就听说,老皇帝的这个儿子,是不缺钱的主。
你来皇贵妃的娘家,是诗书耕读的大族,产业也是极为丰厚的,所以不会差钱,再加上皇帝老儿对这个六儿子十分宠爱,宫里的赏赐也是源源不断,这次去的晋州,虽然以前是穷山恶水,但里头的矿脉,却是十分丰富,只要稍加管理好了,就能够源源不断的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