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权衡敌我双方悬殊的实力之后,卫子岭只能暂时以退为进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吧,我不是对手。”说完便将赤红色古剑掷于地上,双手背缚,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
“哈哈哈!我道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来我雪宗替慕容白找场子来了,原来是如此一个怂包,听说阁下不是已经锻造出十七条、还是两种颜色剑脉的剑脉后期高手吗?怎么,连出手都不敢出手了!哈哈哈……”卫子岭听着对方轻蔑挑衅的话语,一种厌恶之感在心底顿生,怎么这雪宗从上到下全是这种自大骄狂之徒,这样的宗门,还配称之为四大宗门吗?
“让我去见慕容白。”卫子岭心中厌烦,脸上却古井无波,其目不斜视,淡淡一句。
“好,临危不乱、宠辱不惊,是个人物,我就如你所愿,来呀,把这个家伙还有那个昏迷的丫头一起关到天字号牢房!”执事长老大声命令道,随之几位中年汉子便将押着卫武二人离开偏厅,朝天字号牢房走去。
其实,并不是卫子岭面对七八位剑气级高手就果真不敢出手了,以现在卫子岭的修为和对剑意的参悟,就算最终定会败在几人手下,但还不至于在几十招之内落败。他之所以主动扔掉古剑,背缚双手,其目的就是要尽快见到慕容白,只有见到慕容白才会明白雪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才有机会将关在牢房中的慕容白救出,继而实施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看来牢房离会客偏厅不是很远,只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卫子岭在心中默默记着每一条路、每一处转弯,以便为接下来的行事提供方便。
下得近二十级台阶,一间昏暗狭小、局促狼藉,空气中满是发霉气息的天字号牢房出现在眼前。只听中年汉子当中一人喊道:“慕容白,你的亲戚来看你来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叙旧吧,哈哈哈!”
中年汉子的喊声过后,用力一推便将卫子岭推倒在铺着干草的地上,紧接下武青绫也被扔在了自己身旁,但卫子岭不断扫视四周,自始至终都未发现牢房中还有除了自己和武青绫之外的第三个人。
片刻之后,负责押送卫了岭的中年汉子相继离开,当重重的关门声传来之后,卫子岭终是轻咳了两声,小声喊道:“慕容叔叔!慕容叔叔!你在这里吗?”他的声音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反应。
“慕容叔叔,你在这里吗?这里还有别人吗?”卫子岭又抬高了声音大喊道。可是结果与刚才一样,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慕容叔叔没有被关在这里?不对,不然刚刚那个汉子就不会故意喊着‘叙叙旧’之类的话了。”卫子岭略一思忖,脱口道,“慕容叔叔定是在这里,只是此处过于昏暗,一时间不能发现罢了。”
卫子岭想到这里欲伸手去摸腰间的火石,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用绳索绑缚着,其不禁苦笑自嘲道:“想我堂堂紫阳宗宗主,在卫国上将军,竟然沦为了人家的阶下囚。”不过,自嘲归自嘲,这些看上去手指粗细的麻绳怎么会难倒已经锻造出十七条剑脉,修为达到剑脉级中期的卫子岭。只见其暗运真气,待红蓝两种真气将体内十八条气脉添满之后,突然一声轻喝,绑缚其双手的绳索“啪”的一声随及崩断。
卫子岭轻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苦笑般摇了摇头,才摸出火石,点燃牢房中仅有的一盏羊油灯。待昏黄微弱的灯光幽幽燃起之后,卫子岭才开始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视起只有丈许见方的牢房来。
突然在一个角落,有一团灰白的物事被卫子岭发觉。卫子岭料想,这看上去有些模糊的灰白色物事,多伴就是被关在这里的慕容白了。于是他拿起羊油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其靠近,待昏暗的灯光将那一头乱发、满脸污垢、胡茬满腮之人照亮之后,其立刻被灯光晃地紧闭上了双眼,已经干涩的双唇不由自主的制动一下,继而自口中传出了沙哑的*声。
“慕容叔叔!您是慕容叔叔吗?”卫子岭轻声喊道,随及其将羊油灯放在一旁,轻轻地把此人扶起,并将其一头半遮脸面的乱发向后理了理,才认真端详起此人的面容来。
此人看上去差不多四十岁左右,脸部由于污垢地遮掩,很难辨别出其真正的容貌来,浓浓的眉毛下那双紧闭的双眼,好像已经适应了牢房中微弱的灯光了,开始悠悠地展开。
“慕容叔叔!慕容叔叔!”卫子岭一连叫了两声,那人才将呆滞的目光收拢,慢慢移至卫子岭脸上,双眸中一丝疑惑划过,嘴角抽动着吃力地吐出两个字:“你是……”
“慕容叔叔!先不要讲话,待我先给你疗伤。”见此人伤势如此之重,情急之下,卫子岭哪里还有心思相询确认其身份,早已在心中就将此人认定是雪儿的父亲慕容白了。
慕容白没有说话,其用力的闭上双眼、点了点头。而这一举动更加令卫子岭对慕容白的身份深信不疑了。因为作为四大宗门之一的雪宗之代宗主,怎么说也应当是胸怀坦荡、睿智豁达之人,如果连欲给自己疗伤之人都不信任的话,还谈什么胸襟?或者换一种角度想问题,此时其自己已经是一个即将迈入鬼门关之人,唯有一口真气吊着,才没致气绝身亡,如果来这真得想要自己性命,又何必多此一举。
见慕容白点头同意,卫子岭将其扶着盘腿坐好,暗运体内真气,红蓝两色真气很快填满十八条气脉。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