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都哪儿去了?”卫子岭不禁在心中再次问了一句。“管他呢?先去洗漱一番再说。”暗暗一句后,卫子岭朝着他和武青绫一直居住的客房飞身掠去。
及至卫子岭弄来热水,将全身擦洗干净,再换上一身干爽的飘渺宗核心弟子所穿之短衫,已是午时初刻,眼见午饭时间要到,却仍是不见一人。卫子岭的内心不禁怦怦直跳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盟生。急切之下,突然想起与自己关系最大演武场摆擂一事,不禁头大起来:“是呀!怪不得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原来所有人都看自己摆擂了,而自己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闲庭信步呢!”其实,说来也巧,今日正是由老宗主商榷所定之由卫子岭摆擂宗中任意弟子挑战的日子,从一大早,所有的宗中弟子都赶赴至了演武场,准备难看百年难得一见的擂台竞技,甚至连平日里从不允许过问宗中事情的下人、仆人也都跟着去凑热闹了,宗中那些长老们忙于应对摆擂一事,倒也未加以阻止,于是这些下人、仆人也就各找一个角落猫起来准备观看热闹了。而卫子岭“潜”回宗门的路线又恰恰有意避过了演武场之类的公众场合,故意挑选偏僻路径而走,所以竟未见一人。
事情终于想明白了,卫子岭又怎敢再有丝毫耽搁?真气瞬间运转,整个身体立刻消失在了原地,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用,其身影便于演武场的上空浮现而出。
自上而下俯瞰演武场,方圆足有百亩地大小的演武场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只有中央一个约莫十丈见方的硕大擂台上空无一人。然与数以万计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得则是整个演武场的秩序,竟是满场寂静、鸦雀无声。
卫子岭的身影隐在半空中不禁疑惑起来:“怎会如此安静,难道自己的失约竟连一丝骚动都未能引起?还是飘渺宗的长老和弟子们涵养太高了,竟在这里安静地等自己前来?”卫子岭心下虽觉自己这两种猜测可笑,但一时却弄不清事情到底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因而,卫子岭倒是不着急贸然现身了。
“午时二刻已过,卫子岭因畏惧我宗中弟子挑战而不敢如约前来,故老宗主传之于衣钵一事还要从长计议,各位弟子都散了吧!”长老周通突然飞身至擂台上,高声喊道。
“什么从长计议,既然定下打擂的规矩,就得按规矩来,卫子岭那小子不敢如约前来,说明他技不如人,那也应当在敢于挑战的弟子当中选一个来继承老宗主的衣钵,大家说对不对?”杨士也飞身至擂台之上,对着台下众弟子侃侃而谈,说话间卓不群早已借此话头飞身至擂台之上,对着台下之众弟子拱手见起礼来。
“这……”周通实不知该如何决断,将目光不期然投向了一直在闭目端坐的老宗主商榷身上。
商榷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不出面,怕是不足安众位弟子之心,其慢慢睁开双眼,似乎很是漫不经心地悠悠说道:“不是还未到午时三刻吗?怎么三个时辰的时间都等了,就差这最后一刻钟就等不了了?”
刚刚要蠢蠢欲动的台下众弟子,一下子又被商榷这句话给吓了回去。看来商榷在宗主的威望和地位还是至高无上的。
隐在半空中的卫子岭略一思忖,终于想明白了此中的关节。看来擂台赛定是于今日一大早就开始了,只是自己迟迟没有现身,才导致擂台赛推迟了。怕是师公商榷口中所说的午时三刻就应当是他们约定好的最终等待的时间,还好自己此时敢了回来。不然真是枉费了师公的一片苦心了。
其实,卫子岭所想大体不错,但为其争取时间的这个过程却是太艰难了,如若不是商榷凭着一宗之主的赫赫威势,又岂能有擂台赛推迟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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