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由古老控制着身体其结果就不同了。只见古老倏忽之间提气、转身、挥剑、格档、再转身,最后控制着卫子岭的身形化作一团水气,消失在了黑衣人进攻的路线之上。不用说,黑衣人这一招并没有对古老造成任何威胁。
然则,黑衣人又怎么可能只以这一招对敌呢!只见其立刻收住身形,左手长剑倒转下挥,整个人扶摇之上,而其右手长剑在身体飞旋上升的过程中化作万千水滴撒向了四面八方。那些被撒出的水滴在第一时间又纷纷合拢聚集,汇成数以万计的寸许长的短剑,朝着四面八方猛然射去。而与此同时,其左手长剑已然汇聚了一团赤热的烈火,双目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变化,只待发现目标,便会将这一团赤热烈火,甩将过去,意在让对手防不胜防。
黑衣人这一招果然奏效,刚刚在黑衣人左下方现出身形的古老立刻便被数柄短剑射中,而那团赤热烈火也随后向着古老甩将过来。可以想象,一连中了如此两击的古老,定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即使不死,也要失掉半条命了。
而古老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第一时间内汇聚体内蓝色真气,立刻外放,在其周身各处都形成了半指厚的真气护甲,那些射中其身体的“水滴短剑”都纷纷被这真气护甲给挡了回去。而其体内的红色真气则是全部灌入左手的赤色古剑,同时不停地飞舞着剑身,继续格挡着再次急射而来的“水滴短剑”。
这样一来,倒是化解了黑衣人的一招攻击,可是那随之而来的赤热烈火团却已然逼近,古老却再无真气可用、再无兵刃可用了。
黑衣人的双眸中已经开始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他完全相信,在对方被自己那一技火团击中之后,不死也是重伤。
在整个古老与黑衣人交手的过程中,卫子岭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地提着一颗心,战战兢兢地“观看”着。此刻见古老再次陷入危局,情急之下不禁在心中大喊:“背上还有一把铁剑!”
卫子岭是只知道如此一喊,却根本没有想到那把铁剑只是父亲当年征战之时的一把普通佩剑,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连向铁剑内灌入真气怕是都有可能将其震断,更何况在没有真气支撑的情况下,去全力阻挡一位剑罡级大圆满修为的剑士全力一击了。
要说卫子岭少不更事,于慌乱之中瞎出主意也就罢了,可向来临危不乱、冷静沉稳的古老,却也未及多想,在“听”到卫子岭地提醒之后,便随之用右手抽出背部宽厚铁剑对着那团赤热烈火火迎了上去。
其实,不是古老不够冷静沉稳,也不是古老不知道一柄普通铁剑根本无法挡住剑罡级剑士的全力一击,而是他实在无第二个办法可想、可用了。
“当当当……”一连患的金铁交鸣之声接连响起,卫子岭整个人都被那团赤热烈火吞没了。黑衣人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收招离开这个阴森森的祠堂了。因为他对于卫子岭背上的那把宽厚铁剑太熟悉了,拿来砍瓜切菜还差不多,想要拿其挡住自己的全力一击,太不可能了。
黑衣人慢慢转身,再次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虽然在其心中卫子岭是非死不可,但说实在话,亲手杀了一位大卫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未曾出现过的逆天修炼奇才,换成是谁,都会无比惋惜的。只是时不同、势不同,他不得不这样做。
终于,黑衣人再次提气,准备离开这里了。突然其潜意识迫使自己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瞥之下,事实的真相却让这个颇为自负的黑衣人大觉吃惊起来。卫子岭不仅没有被那团烈火轰成灰烬,而且还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灼伤哪怕一块。而挡下那团暗藏凌厉剑气的赤热烈火之物,则正是那柄宽厚铁剑。
“怎么可能?”黑衣人不禁颤声自语道。
“怎么回事?”卫子岭也在心里向古老问道。
古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问我,我又去问谁?这把剑可是你父亲留下的,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卫子岭立刻飞速思索起来,欲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与这柄宽厚铁剑有关的所有信息,可片刻的思索过后却是毫无所获。
“行了,先别管那么多了,既然,这把铁剑能够挡得住剑罡级剑士的全力一击,定然不是凡物,我们正好用它来和敌人较量一番,至于铁剑到底有何来历,还是待以后再慢慢想好了。”说话间,古老已经将宽厚铁剑稳稳地握在了右手,意念所至,体内的真气骤然灌入铁剑,只听“嗡”地一声,铁剑却安然无恙。古老继续往铁剑内灌入真气,继而又“哧”的一声,在剑尖处喷出了足有一尺一二的近乎实质般的剑气,上下吞吐起来。
“成了!”卫子岭既欣喜又兴奋,他是万万没想到这把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宽厚铁剑竟是一把神兵,不用说,此神兵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看来在父亲身上的秘密还不少。
与卫子岭恰恰相反,黑衣人见古老通过铁剑竟然能外放出剑罡,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凡大卫国可以修炼的剑士,又有哪个不知道关于贴身兵器与主人的关系,向来都是别人的剑,除了剑的主人之外谁也无法使用,若不是如此,卫子岭早就向宗门修为高的人借一把剑了,还用得着每每对敌之际如此狼狈?甚至还有剑与修炼者随着修为的不断提高,两者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待剑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