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暗咬牙齐声道:“臣等愿意献出府中所有门客成军,大胜狄族!雪我国耻!护我国民!”
听到众臣的齐声呐喊,卫王果然非常赞许地朝公子荡点了点头。
“为准确统计新军之数,我已着人在年前对各位大人府中之门客做了一个调查,现将调查结果公布如下,各位大人请按公布之数交人。”安平君的话音刚落,大殿中的所有臣工心中几乎同时咯噔一下,“这也太损了吧,想虚报一点人数看来也不可能了。”
紧接着大殿中那又尖又细的声音随之响起:“太子府门客五百六十人;荡公子府门客五百二十一人;安平君府门客二百零三人……”
随着一声声的报数,早有细心得臣工在心里算出了所有门客之总数。整个大卫国近二百人的群臣府中共供养门客竟然达到了近三万人,众人无不感慨,这还真是一支强悍的队伍。
听到这里,卫子岭不禁在心中感慰:“看来平叔叔早就运筹好了一切,如若父亲在世,以父亲的领军之能,再加上平叔叔这样的国之能臣,大卫国开疆裂土、称霸一方,那是迟早之事,可如今……”想到这里,卫子岭的双眼已经溢满泪水。
紧接着卫王传下了新春的第一道王书:着国尉府全权处理新军编制事宜。
接到王书的国尉大人不仅毫无喜悦之色,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只见其再次跨前一步,拱手道:“禀王上,三万门客组成的新军加上臣之前招募的两万新军,共组成一支五万人的新军已然不成问题,然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还需有人专门为大军筹集粮草。”
国尉大人的话音刚落太子建就跨前一步,拱手对着卫王说道:“儿臣愿为大军筹集粮草,如若粮草延迟一日到儿臣愿奉上项上人头!”刚才卫王对公子荡投去那赞许的目光,太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此时如果他这个太子再无所动作,恐怕其在卫王心中的地位定会一落千丈。
“我儿言重了,你肯用心就好!”卫王虽然出语平和,然还是能从其略带笑意的面容上看出其内心的欣慰。
卫王的第二道王书:着太子建全权负责筹集五万新军的粮草事宜。
大军和粮草的事情都解决了,还有一个最为棘手的问题都被大家忽略了,那就是还少一位统军大将。大家之所以忽略这个问题,是因原来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上将军卫冉在大卫国可无任何人可替代的。然正是其无任何人可以替代,才使得这个问题更加棘手起来。
此时能想到这个问题的只有两人,一人是卫冉生前至交好友—安平君;一人是亲手处死卫冉的卫王本人。两人却又都没有马上说出这个问题,一个是不想说,另一个却是不愿先说。
就在群臣认为所议之事已然完结,准备齐声高唱颂词后离朝之时,卫王终是拉着脸开口了:“诸位,国之用兵,只兵士和粮草两事可议吗?你们不觉还少点什么吗?”
众人一时间愕然,兵士虽然只凑了五万,可也勉强说得过去了,何况这五万新军中还有很多剑士高手;粮草由太子亲自筹集,料想也无人敢故意掣肘这将来的大卫国新王上。还有什么事需要朝议的吗?
安平君见卫王已经先开口,他也深吸一口气跨前一步,大声说道:“王上所指乃一军之主帅、一军之灵魂,难道列位真得无人想到,我五万新军还少一位主帅吗?”
安平君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过众人的头顶,大家都浑身一个激灵,对呀!以往国之用兵,都是由上将军卫冉挂帅,可冉却于去岁兵败被卫王赐死了,多年来由于卫冉的存在,卫国便从未考虑过要培养新的主将,现如今卫冉不在了,要马上选一名新军主将还真是无从下手。
众臣开始在下面小声地议论起来,有人已经开始埋怨起卫王来:卫王真不该马上将卫冉赐死,最起码也该给人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也有人反驳:通敌之罪都不马上赐死,王上又如何服众?有怨言的人马上对上:那如今你去领军呀!一句便将反驳者噎得说不出话来。
卫王虽然高坐在九级玉阶的王座上,但下面群臣的议论之声或多或少他都听到一些,尤其是在听到“不该马上赐死卫冉”这一言论之时,天命之年的卫王仍被气得浑身发抖,天平冠前后下垂的玉珠在其摇晃下哗哗作响。
“列位!卫冉通敌之罪证据确凿,其死不足惜,如今竟还有为其说话的臣工,难道父王当初那道‘妄议卫冉一事者同罪’的王书列位都忘了吗?”公子荡又将时机拿捏得十分准确,其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当务之急,不是重议当初该不该处死卫冉,而是尽快确定五万新军的主帅人选,列位应当急国之所急,应国之所需!”
公子荡一番慷慨激昂的话立时把心思各异的众臣都强拉到了同一战线之上,卫王涨红的脸色也稍稍舒缓一些,在卫王心里他才不管到底该不该立刻处死卫冉,他在乎地是他那至高无上的王权不得受任何人质疑。当然,此次公子荡又再次迎来了卫王那赞许的目光。
“父王,儿臣建议,众臣任谁有主帅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