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慈父般的平叔叔,卫子岭再也忍不住,要对其倾诉衷肠了。随之,他便从自己接到安平君之信开始,如何在雍城福园记客栈巧遇姐姐被黑衣蒙面人追杀、姐弟两与蒙面杀手如何遇到雪岭异常雪崩、在雍城将军府如何与武青绫相遇、又如何在卫家祠堂杀了车家两兄弟之事,都一一详细讲给了安平君。只是自己在雪岭冰洞中以“乾坤玉”打通全身经脉一事,卫子岭没有说出。因为在其想来,既然“乾坤玉”牵扯到了整个事情的发展,定然干系重大,在为父亲昭雪之前、在事情的真相大白之前,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将这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告之第二人的,哪怕是武青绫,自己认定的平生的唯一爱人,也不行。当然,自己体内气魂与十八条气脉一事,就更不能为外人道也。
至于,如何成为安平君府的门客、又如何成为朝堂客卿,以及挂帅出征、偶遇木英、大军遇伏、生擒狄军首领、木英夺走“乾坤玉”、大军凯旋之路遇刺、萧荡与自己苦战这些事,武青绫当时也在场,定是早已与其父讲过了,他当然也没必要再重复一遍了。
卫子岭讲完之后,不待安平君开口,便抢先说道:“平叔叔!我相信那木英奉萧荡之命,追杀姐姐时,定是故意打着你的旗号,以致于姐姐听信了木英之言,认为真得是您要杀他,所以才会对您……”
不待卫子岭说完,安平君就打断道:“这不怪佳儿,都是我这个做叔父的,没能保护好她呀!当时,你父认罪服刑之后,我便将佳儿与你母亲接到了府中,可是佳儿刚到府中,便要离开,说是要亲自查明事情的真相,为你父亲报仇,只怪我没劝住呀……”说完,安平君脸上尽是遗憾惋惜之色。
虽然卫子岭与姐姐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姐姐卫子佳的性格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她卫子佳想当初在将军府,那也是出了名的将军府大小姐,她想做什么事,连父亲、母亲都不敢多言,更何况别人?不然,在自己刚满五岁那年,姐姐就不敢私自带自己跑去那被雍城百姓称之为“鬼岭”的雪山之上了。所以,安平君虽然自责自己当初没能劝住卫子佳,但卫子岭非但没有一点责怪安平君之意,反而还觉得,姐姐做事太冲动了,以致于在雪岭葬身于雪崩之下。
一时间,屋中的三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相信,卫子佳在雪岭的异常雪崩这下是绝对无法生还的。
许久过后,卫子岭才深吸一口气,充满恨意地说道:“父亲,姐姐,岭儿一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并手刃公子荡,为你们报仇的!”
安平君与武青绫两人在卫子岭话音落点之际,也随之向其投来的鼓励的目光。屋中的气氛终于得已缓和。
“对了,平叔叔,萧荡的伤势如何了?”
听到卫子岭问起萧荡的伤势,安平君顿时一脸凝重,不过还未待其说话,武青绫就已经抢先开口了。
“这个萧荡倒也真是命大,本来回到濮阳之后,已是奄奄一息了,可三天过去了,伤势非但没有恶化,反而越来越好了!”武青绫说到底还是女儿家,对善恶人情的理解还是过于天真了。她认为,既然萧荡出卖大卫国的证据已然确凿,就应当立刻将其下狱,以待朝庭公审,断然没有只是幽禁在府的道理。当然,卫王在暗地里为萧荡疗伤之事,武青绫就更想不到了。
一脸凝重的安平君不禁被女儿的天真逗乐了,轻笑一声道:“傻丫头,你懂什么,那萧荡可不是别人,而当今王上的嫡长子,王上怎么可能看其伤重死去而不管呢?”
“可是,他可是出卖大卫国的叛国罪人?”武青绫对父亲所说的话简直无法理解。
“好了好了!”安平君并不想与自己这个天真的女儿争辩什么,故意岔开话题道,“你子岭哥哥刚刚伤愈,还不能久坐,你先扶他躺好,再去沏一杯上好的安神茶来。”
一说到卫子岭,武青绫立刻把什么事都忘了,立刻按父亲所说的话去做。卫子岭虽然一再说自己没事,不用躺在床上,但却拗不过武青绫,再加上安平君一直在旁边对其使眼色,才终是半牵半就地在武青绫的搀扶下,躺在了床上。随之,武青绫又风一般的卷向了屋外,不用说,肯定是去为卫子岭准备安神茶去了。
“平叔叔,我真没事!”躺在床上的卫子岭一脸的无奈。
安平君却摇头微笑道:“如果我不这样说,又怎能将那不通事故的傻丫头支走呢?”
听到安平君如此一说,卫子岭明白了。看来平叔叔定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当然,并不是所讲内容不能让绫妹知道,只是如果绫妹在场的话,就会一会儿觉得这儿不公平,一会儿又认为那儿不讲理,如此扰乱下去,怕是不管是平叔叔还是自己,都会拿她无任何办法的。
“我懂了,平叔叔!”卫子岭郑重说道,“您有什么话要对岭儿讲,就说吧!”
安平君真是越发喜欢眼前这个已故好友的孩子了,他不仅是难得的将帅之才,还坚强刚毅、深明大义,如果女儿真与其结秦晋之好,自己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想到这里,安平君心中充满欣喜之意,激动地说道:“岭儿,你真不愧是我大卫国上将军之子,真是虎父无太子呀!哈哈哈……”说着说着,安平君竟然大笑起来。
面对安平群的夸耀,卫子岭也只能还以微笑,却不好说么。因为,安平君是自己父亲生前的好友,父亲死了,在卫子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