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隔壁大宴会厅好像有个什么晚宴来着,门口牌子上写的欢迎欧洲商团来访,我看规模好像挺大的。”
阮静恩好似不经意间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儿,最近整个酒店的头等大事就是这个,好几百人规模的团队,听是商务部牵头搞的,规格很高。”
这件事詹国骏听他姐姐提过一次,是为了接待商团,今除了主厅之外大部分宴会厅全都空置,只留了两个厅对外开放,要不是他姐夫有计委的关系,酒席都订不到的。
阮静恩又问了一句:“我看好像还有学生模样的人在里面?”
本来她也就是试探性地问一问,没想到詹国骏还真的知道。
“哦,那些都是志愿者嘛,学外语的,是京外的学生。”
者无意听者有心,阮静恩的心仿佛咯噔一下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
第一次遇见季芸芸的时候她没多想;第二次她想从杨铭远那几个好哥们儿嘴里打听,结果没成;第三次连林纯汐都在场,这就由不得她不重视了。
后来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季芸芸是到京城参加比赛的,现在想想季芸芸也该是上大学的年纪了。
所以她现在是京外的学生?
长居京城,只等着登堂入室了么?
阮静恩只觉得脑子发麻全身无力,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能让杨铭远多注意她一些,这么多年下来,连一个稍微有温度的微笑都是奢求,杨铭远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饶存在。
她能让所以与她接触过的人都觉得心旷神怡,只除了杨铭远,还有那个从看她不顺眼的杨艾琳。
即便从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季芸芸和杨铭远之间的关系,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杨铭远对季芸芸是不一样的。
阮静恩知道不该再往下问了,可这一分钟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连新生也能来当志愿者吗,我看有的人年纪很。”阮静恩跟着又解释了一句,“你知道的,我是校报主编嘛,最近想做个大学生社会实践的专题,所以遇到有关的新闻素材都比较上心。”
阮静恩今年大四,读的是中文系,大一进入人民大学校报社,大三就已经坐上了主编的位置,所以她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张口就来。
因为稍微一想就知道,以季芸芸的年纪,再怎么也就是刚考上大学而已,那她凭什么参与这种等级的外事活动,阮静恩甚至都不敢想是不是杨家帮了什么忙,以林纯汐的身份,这种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种细节詹国骏哪里知道得那么清楚,可当阮静恩用那种温柔如水的渴求眼神看着他,仿佛她的求知欲只有他能满足,詹国骏心里开始发飘了。
“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去打听打听,酒店这边肯定了解得多些。”
詹国骏觉得这都不叫个事儿,打听点消息而已,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他一直想讨好阮静恩却不得其法,现在有机会帮点忙,简直求之不得。
“会不会太麻烦了?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要不还是算了吧,闹得你吃个酒还不得安生。也怪我,这不马上就要卸任了么,一心想着做个出彩一点的专题,哎!”
阮静恩满脸的抱歉,好像给人添了多大的麻烦。
詹国骏见了只恨不得立马出去把事办了,难得意中人有事相求,他能在这当口露怯?
“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詹国骏虽然是娘家人,但他父母都在现场,用不着他迎来送往,而且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阮静恩身上,哪里还姑上别的。
打听这种事也用不着去找他姐夫,直接去问帮他们家安排宴会厅的副经理就是了。
詹国骏虽然单纯,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先到后头拿了条招待贵客的喜烟,然后才去找人。
虽然他姐夫那边肯定也准备了谢礼,但这含在内的,京城国际饭店的副经理可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这是好东西。
至于詹国骏为什么要打听主厅那边的志愿者,经理表示他管不着,更何况计委是他们的直管部门,回答两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已,惠而不费。
很快,詹国骏就知道了个大概。
当然了,太机密事情经理肯定是不知道的,詹国骏也不会犯忌讳什么都打听,但志愿者的情况确实没什么不能的,都是些什么人,主要负责什么工作,这些问题拿出来讲讲还是没关系的。
那边詹国骏在为了意中人忙活,这边黄淑媛开始带着阮静恩到老关系老朋友跟前一一问候。
黄淑媛笑着和周遭的熟面孔打招呼,然后低声问道:“刚刚那是詹?”
“嗯。”阮静恩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黄淑媛心里开始默默盘算起来。
詹国骏姐夫一家就不用了,计委的一方大佬,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和他们家一直关系不错,而詹家在税务系统影响力颇深,都是实力不俗的鼎盛人家。
黄淑媛抬头看了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一眼,怎么看都觉得是世家儿媳的好人选,至于詹国骏……
詹国骏是詹家最的儿子,上头有哥哥有姐姐,所以从家里没给他多少拘束,换句话就是不如长子那么有出息,黄淑媛觉得配自家闺女有些屈才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儿媳妇没那么大压力,也比较得公婆喜欢。
黄淑媛的心思跑出去很远,但面儿上一点没耽误和熟人微笑寒暄。
阮静恩也暂时放下对季芸芸的执念,重新端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