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中,素真看着我和容忌打情骂俏,这才恍然大悟。
她疯狂地击打着水花,咆哮着朝我冲来,“你们一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不是很得意?”
见她歇斯底里额的样子,我稍稍往容忌身上挪着。
不过,容忌在瑶池中设了阵法,她既伤害不到我,也逃不出阵法,只能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逝。
容忌指尖勾着我的下巴,问道,“饿么?想不想吃我?”
我正想拒绝,已经为时已晚。
我的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下颌酸到不行。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吧?”容忌抚摸着我的头,指尖深埋入我的发心,在我发间逡巡。
身后,素真已经不再挣扎,面如死灰地躺在瑶池池底,紧闭眼眸。
“歌儿,不是这样,不能咬。”容忌抵着我的额头,低低地抽着气。
我寻了个空隙,赶紧逃离了他的圈禁,捂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觉得,再继续的话,会动了胎气。”
容忌意犹未尽地盯着我的嘴巴,轻轻擦拭着我的嘴角,“好吧,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今日就先放过你。今后,要是再敢去偷窥其他男子,你自己看着办。”
我心有余悸地捂着嘴,下颌一阵酸麻,差点儿合不拢嘴。
“你们杀了我吧。”素真缓缓睁开了眼,眼里满是不甘与怒火。
我看池子的水已经红透,这才跨入瑶池,把她捞起,将手放置在她额前,为她疗伤。
“你让我去死,救我作甚?”素真阴狠的眼里闪过一丝屈辱。
“自然是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冷漠地答道,但事实上,救她一命,纯粹是想为我肚子里的小宝贝积点阴德。
“你以为你放光我的血,就没人能识破无字天书的秘密?”素真嗤笑着,“你们莫不要将天下人当成傻子,天后怕是一早就知道了!”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从她额前移开,“真是不知好歹!”
原本我想将她的伤口彻底治愈,但眼下她巴不得我去死,我又何苦对她那样好?
我草草地将她手脚上的皮外伤治愈,封死她的经脉,使得她的血不能再生,仅用神力吊着她一口气,“好好回琼华宫当差吧!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招,我肯定有法子,让你比现在更为痛苦!”
素真脸色极差,她身上残留的血极少,即便她有仙气护体,也难免步履虚浮,头晕眼花。
容忌此刻已经将瑶池的阵法解开,素真才得以踉跄逃离瑶池。
我转身对着这一池血水,更是愁上加愁,“瑶池血水,你打算怎么办?”
容忌阖上眼眸,双手合十,指尖银色的光晕洒在池水上,池水即刻变得纯澈透明。
片刻时间,瑶池又恢复了原先死水微澜的模样,安静,祥和。
我轻触容忌的指尖,好奇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你刚刚对池水做了什么,怎么一下子恢复如常了?”
容忌任我把玩着手指,说道,“这是神阶净化术,可净化血污,戾气,怨念,只可惜不能用在人身上。”
“为何之前从未看你用过?”我颇为纳闷,之前容忌除了用过神阶玄火,最常用的就是斩天剑了,我竟不知他还会这么厉害的净化术。
容忌神神秘秘说着,“我在东海搜罗了那么多奇人异士,总还是有些用场的。”
“不好了!”追风匆忙赶来,“三只雏鸡不见了!”
“什么?”我和容忌异口同声地问着。
追风答道,“方才属下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动静,原以为是三只雏鸡扭打起来,走近一看,才发现三只雏鸡全部消失了。”
且大爱玩,经常出去觅食倒是不奇怪。但是且二且幺成天到晚都在睡,喂食都懒得吃,怎么可能有力气跑出去玩!
莫非它们被有心人盗走了?可是它们只是凡间里随处可见的鸡,通身没有半点仙力,吃了也增不了一星半点儿的仙力啊!
我焦急地看着容忌,“该不会,又是哪个仙娥沉迷你许久,逮着机会就想对我们那三只鸡下手吧?”
容忌一脸肃杀,即刻命追风逐一排查仙界每座宫殿。
“九重天上的仙娥,大部分都十分倾慕你。但真正有胆子,敢将手伸来且试天下的寥寥无几。素真自身难保,百花仙子闭门不出,香雪怜似乎聪明了些,做这种事对她没半分好处。”我一一分析着,照这样看,三小只的去向更加扑朔迷离。
容忌不死心,“去璧玉堂看看。”
我连连点头,虽然希望渺茫,但难保会有倾慕香雪怜的仙官,为了讨她欢心,以身犯险来偷鸡。
冷风萧瑟,细雨洋洋洒洒,打在身上,是彻骨的寒凉。
外头凄风苦雨,三小只不知道还活着没。
容忌解下自己的披风,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搂着我朝璧玉堂走去。
“我们的孩儿,一定会没事的。”容忌对三小只用情至深,一直都将它们视为己出,还想着在且试天下边上,为且大安置新的住所,方便它长大了娶妻生子。
我点点头,透过细雨看着灯火通明的璧玉堂,从后院的墙上爬了上去。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爬墙来。”魍魉站在墙角,看着跨坐在墙沿上的我,朗朗笑道。
容忌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你来此作甚?”
魍魉摸了摸鼻子,反观着我们,“更深露重的,你带着小主人爬墙,合适么?”
我从墙上轻轻一跃,稳稳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