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小乖?”
“狗蛋!”
我思忖着,叫他狗蛋都不理我,肯定又睡熟了。
正当我站在原地发愣时,远处走来了一蒙面男子,一看装扮,就不像好人。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他好坏与否,只要他愿意带我走出这片人烟稀少的草场就好。
“兄台!”我挥了挥手,小跑着跑到他们身前。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他并没有蒙面,只是胡子长满了半张脸而已。
我伸手揪了揪一人的胡子,没想到竟是真的,不由感慨道,“兄台的胡子可真茂密,不当强盗可惜了。”
我话没说完,粗犷大汉失落地垂下了眼,“小七,你竟不认得我了。”
嘎?
我凑上前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的模样,竟是二师兄!
“你好端端的皇帝不做,跑这来当强盗?”
我研究着他茂密的络腮胡子,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容忌似乎从来没长过胡子啊!等见到容忌,定要好好问问他,胡子去哪儿了。
二师兄说道,“这一世,我是西北草原的霸主,刚想去赴宴,恰巧碰上了你。”
二师兄身后,匆匆忙忙跑来数十名男子,同样长着黑魆魆的络腮胡子,膘肥体壮。
“王,一切准备就绪!”
二师兄大手一挥,“好!启程!”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们带我一程吧!”我跟在二师兄身后,寸步不离。
“王,此女子来路不明,杀之以绝后患。”
二师兄不以为意地笑着,“差点忘了,我们小七向来认不得路。也罢,你就跟我们走一遭吧!”
听到二师兄叫我小七,心里难受得紧。原本我有六个师兄,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二师兄,但现在却无比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二师兄将手搭在我肩上,同我窃窃私语道,“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此?难不成是仙界殿下欺负你了?”
“哟,不近女色的漠北王破天荒带了个小丫头来,真是稀奇!”远处,一个中年男子阴阳怪气地说着,并用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二师兄松开了我的肩膀,将我交给他身后的随从,“外头风大,带她回营帐歇息。”
我也懒得掺和西北草原的事,回了营帐就沉沉睡去。
“不好了,王被刺杀了!”营帐外,一片喧闹传来。
我揉了揉眼睛,从榻上坐起,二师兄被刺杀了?
正当我脑子还犯着迷糊之际,方才那位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闯入了营帐,直勾勾地看着我,“小美人儿,王已被我杀死,如果你想活命,就乖乖从了我!”
“怎么从?”我冷漠地看着他,杀意顿起。
他夺他的政权我本不想管,但他竟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腆着肚子,端着一碗马奶酒,朝我走来,“先喝了这碗马奶酒。”
我接过碗,明知里头放了大量的春药,但依旧嘬了两小口,“酒是好酒,浓郁香醇。若是不放春药,味道更佳。”
他惊疑地看着我,“你既知道我下了药,还敢喝?”
我又嘬了一小口,笑道,“这有什么?你再给我来一坛,我照喝不误!”
“你胆子不小!”容忌突然从营帐顶部,飘飘然飞下。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怒气,薄唇也紧紧抿着,周身散发着寒气。
“你,你是谁?”中年男子惊慌失措地爬上榻,躲在了我身后,蜷缩着身体不停地战栗着。
容忌一剑刺穿他的喉咙,将他扔出营帐,还觉不痛快。
他收回斩天剑,快步走出营帐,手持九节鞭,对着死僵的中年男子一顿鞭笞。直到血色染红了营帐,他才止住了手,用帕子擦净了手上的鲜血,冷着一张脸走入营帐。
“歌儿,我很生气!”容忌背手而立,闷闷说道。
我小跑至他身前,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我好想你。”
“别来这一套!我很生气!”容忌嘴上说着生气,两只手已经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中。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不生气?”我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就怕他一生气又要折磨我的嘴。
容忌捏着我的脸,忿忿道,“你就那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我赶紧摇头,正想好好解释,但马奶酒的酒劲儿上了头,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容忌,我好像喝醉了…”我趴在他的胸口,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
容忌抱着我,走出了营帐,扶摇直上。
“容忌,我好想要…”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醉了酒,突然好想要他。
他低头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乖,现在不能要。”
我搂着他的脖子,愈发清醒,也愈发亢奋,“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比狐狸洞里那些狐仙的臊味儿还能诱惑我!”
“闭嘴!”
我舔了舔他的唇,但他竟毫无回应,撇开头,淡淡说道,“一身酒气,我带你去沐浴。”
他今晚,似乎特别傲娇,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我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掰过他的脸,对着他的唇轻轻舔了舔,“我只蹭蹭,不进去。”
容忌身体一僵,脸色黑到了极致,“以后,不许喝酒了!”
他总是这么霸道,这个不许,那个不许!
我心里不大痛快,挣开了他的怀抱,将他按倒在云端上,“你再凶我试试!”
“乖,你先起来。”容忌似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