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小院外的人,纷纷散去。皇帝身边的人也不例外,知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各自散去!可就在这时,房间里却传来了檀子阳的一声低吼……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看向了一脸波澜不惊的韩冥阁!
“纪王殿下……”那几个近卫军缓步走向韩冥阁,目光是时不时的往房间里瞟着,韩冥阁移步,挡在了房门与他们的视线之间。“莫非这屋子里还藏着别人?”
“放肆!竟然敢这样跟纪王殿下说话!”轻绒一脸的恼怒,一只玉手紧握住了那剑柄!“这院子可是檀姑娘的,要问你们也应该问她才对。为何针对我纪王殿下?莫非你们在怀疑什么?”
这话固然无懈可击,这不过太理直气壮,倒显得有些虚假。
韩冥阁轻咳几声,轻轻说道:“落儿的房里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男人呢?想必你们定然是误会了……知道皇兄安排你们进来也是为了本王的安危,只是,重伤的檀子阳实在对本王构不成威胁,所以你们也不必如此的兴师动众。”
望着越来越多被急招过来的近卫军,韩冥阁的眉头蹙了蹙。
我深知韩冥阁心中所想,于是冲着他们大声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去搜本姑娘的房间!”
众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谄媚笑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韩冥阁眉头锁得更紧。
莫非我说错了什么?我委屈的撅起嘴,轻轻地握住了韩冥阁的手。
韩冥阁也不握紧,也不甩开。这证明他的心很乱,起码只有心乱之时,才会将我完全无视。
我抿抿嘴唇,看向了众人。如果他们不离开,檀子阳定会死在屋里的。可若是直接赶他们走。又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韩冥阁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额头。
“轻绒,把门打开。”半晌,韩冥阁方才说出这句话。
我将目光转向轻绒,毫不费力的便能捕捉到她眼中的不从。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至房门前,将双手放在了木门之上。
即使是在盛夏,那木门传来的冰凉感觉还是让我一颤。后来,我才知道,不是那木门凉。而是心凉……我是多么害怕一打开门,便看到檀子阳满身血污的躺在那里。
可是!我没得选择!
任由她在我身后拼命大叫,我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这样也好。不仅可以证明给韩冥阁看,我对檀子阳无情,又可以给轻绒看,我对檀子阳无义……
果然是那股鲜血的味道。我紧闭上双眸,任由眼泪浸湿睫毛。安分的贴在面颊之上。
“咦?”身后传来了轻绒难以置信的轻叹声,还有韩冥阁难以猜透的轻笑声。
“果然有人……”韩冥阁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打着掌心,跟着我缓步进入房间。“落儿,是不是该跟本王解释一下呢?”
睨了睨平躺在床上的少年,韩冥阁又侧目看向了我。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捏了捏韩冥阁的手指,紧咬住了下唇。
韩冥阁则爽朗的轻笑几声。朝着那人走去。“啧啧,这不是落儿所救的人。怎么几天不见,落儿就将他忘在脑后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床上那位是几天前送给怪老头当食物的少年。更不敢相信,这大变活人,将檀子阳变成了这个少年!
“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韩冥阁脸色微微愠怒,一把将我拉在了怀中。修长的手指紧扣住我的手腕。
搞什么啊!本姑娘明明是受害者……我强忍着呕血的冲动,硬是冲着他们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算是赔笑。
众人一见纪王殿下要处理“家事”,纷纷识趣的退下。反正床上躺着的也不似他们要找的人,接下来发生什么,完全与他们无关。
我哀嚎一声,对自己破碎一地的节操表示深深同情。
“怎么回事,主人?”轻绒瘫坐在地,庆幸着那人不是檀子阳,但同时也因为檀子阳的失踪而好奇。“怎么会是他呢?夙和哥哥呢?”
他……轻绒称这个少年是“他”。看来,他们之间果然存在着什么关系。那如果轻绒认识他,韩冥阁也一定与他存在着什么牵连!
我缓步走向平躺在床上的少年,抿起了嘴唇。
“檀姑娘?”他低笑两声,一双暗黑色的眸子在我的身上上下扫视,“很好奇我为什么在你的房间里,对么?”
“是又如何?你即使不说,我也知道。”实在看不惯他眸子中的傲慢神色,于是出言不逊。
岂料他倒是当真,坐起身子,一双黑瞳悠悠的望着我:“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来到这里来的?夙和又是如何离开的?”
韩冥阁轻笑一声,轻轻地将我抱在了怀中。“好了,夜渠。不要为难落儿了,本王也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入这房间的。”
“殿下猜不到?”这个名叫“夜渠”的美骚年淡然一笑,眉目之间竟与韩冥阁颇为相似,“主人真是越来越谦虚了,从来都只有你设计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布局你猜不透的时候?”
韩冥阁脸色一沉,对那句“设计别人”深感不满。夜渠明知道韩冥阁心中所想,却也不立即改口,而是淡然的笑着。
主人?我紧紧鼻子,对着个夜渠的身份更加好奇。却也不好当面问什么……既然轻绒知道,倒不如私下跟她打听一下。于是乎,我放开韩冥阁的手手,挪向了轻绒。
“绒儿,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