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帮其检查过后,接上肋骨,开了药,便赶他们离开了。
楚思无奈扶额,抬脚踢了踢面容俊朗的卫国公世子,叹息道,“看吧,医馆都知道你不是好人,本郡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你!”
马车继续前行,卫国公世子于澈醒来之时已然是几日之后。
他一睁眼,就见马车中,已经在颠簸中瘦了一圈的楚思。
大眼瞪小眼之际,他似是看到什么怪物一般,吓得猛地向后挪了挪。
而后,似是想起什么,一双好看的眸子染上熊熊烈火。
他咬牙切齿道,“丑丫头,你敢袭击本世子?”
楚思正晕车晕的厉害,懒得看他一副狰狞的模样,将目光移向车窗外。
卫国公世子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远处巍峨的群山起伏,路边潺潺的溪水流淌,溪边一群妇人正在大石旁用力的捶打脏衣服。
他心下更加来气,怒喝道,“丑丫头,你将本世子带去哪里?”
楚思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沙哑着嗓子道,“本郡主不叫丑丫头!”
连续晕了几日的车,楚思吐的嗓子都哑了!
卫国公世子暴怒,上前抓住她的衣领吼道,“你究竟带本世子去哪?”
暴怒的吼声传出马车,车夫忙拉缰绳,坐在车辕上的浣纱忙不迭的爬了进来。
见卫国公世子揪着楚思的衣领,而楚思难受得面色苍白,是黝黑的面色都掩饰不住的苍白!
她忙上前去扒拉卫国公世子的手,斥责道,“你干什么?要不是我们郡主好心带着你,你这会儿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卫国公世子手臂一甩,便把浣纱划拉到了车壁之上,撞得浣纱眼冒金星。
多日连夜赶路,楚思难受极了,此刻她正努力压抑着胃中的翻江倒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浣纱被打了,她刚欲张口喊人,话未出口,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吐在了,正抓着她衣领的卫国公世子手臂之上。
浣纱一手捂着后脑勺,高声叫道,“爹!那个登徒子欺负郡主!”
话音落,车外伸进来一只手,直接将卫国公世子拎小鸡般,拎了出去。
卫国公世子别提多恶心了。
被吐了一身本来已经够让他抓狂的了,这丫鬟还说他是登徒子?
就丑丫头这幅尊容,说他是登徒子,是侮辱他的审美!
想到这里,眼角余光再次瞥见手上惨不忍睹的光景,于澈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扶着路边的大树便开始吐。
只是多日未进食,胃中早已吐无可吐。
最终只吐出了酸水。
楚思在浣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郑林无奈扶额,吩咐了浣纱将马车打扫干净。
他知道于澈没有这么重口味,不会欺负楚思,是以直言问道,“在下一行人急于赶路,世子爷都跟到此地了,是继续跟着我们,还是回京?”
于澈擦了擦嘴角,瞥了一眼马车,睿亲王府之人,趁他昏迷将他带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竟然还妄想继续带他走?他疯了才会跟他们走!
想到此处,他摆摆手嫌弃道,“本世子当然是回京!看着这丑丫头饭都吃不下去!”
闻言,楚思心中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冒。
她哪里丑了?就算真的丑,也不能当面说出来!
思及此,她昂了昂脖子望着郑林道,“郑叔叔,打他!”
于澈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嗤笑道,“本世子是卫国公府独苗,谁敢?”
“卫国公府独苗?难道你没听说过,本郡主连陛下的和煦公主都打吗?”
于澈:“……”
他竟然无言以对,环顾四周,荒郊野外,将他打死抛尸都有可能!
想到此处,他浑身一激灵,扯着嘴角望着一旁冒着冷气的暗卫郑林。
感受到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畏惧的目光,郑林无奈道,“让车夫打吧,属下怕将人打死!”
于澈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睿亲王府的暗卫什么意思?
他堂堂世子,难道还打不过一个车夫不成?
这是赤果果的瞧不起人!
此话一出,楚思才想起来,面前之人被她压断了两根肋骨之事。
遂恶趣味的抬手戳他的肋骨。
一下,两下,三下……
咦?怎么不疼?
浣纱头上一排乌鸦飞过,郡主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就色心动了吧?
额……,说错了,是春心动了……
郑林则是看着于澈的反应,拧紧了眉头。
他那个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前几日断过肋骨。
于澈划拉开楚思的手,整个人已处于暴怒边缘,睿亲王府欺人太甚了!
思及此,他抡起拳头,直奔郑林那一张丝毫没有表情的冷脸。
郑林脸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抬手接住了。
楚思与浣纱二人嘴巴张成o型。
好厉害有没有?
卫国公世子觉得,这是他这辈子丢的最大的脸了。
他堂堂世子,想打人家,结果连人家的身都近不了!
若非身中奇毒而不得医,卫国公府世代以武力传家,他又怎么可能打不过区区一个暗卫?
郑林手一松,递给于澈一个警告的眼神。
随即再次问道,“世子爷当真不跟我们一起走?”
于澈双手负于身后,暗暗扭了扭被抓疼的手腕,输人不输阵道,“本世子当真!”
郑林眸中微微闪过一抹遗憾。
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