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要让这些人去做劳工,虽然板子打得多,但是板子并不是很重,只是打了个皮开肉绽,但并没有伤到筋骨。估计休息两天就可以上工了。
后来周老六和王怀一人打了十板子。理由就是为虎作伥。
常大山因为只是临时衙差,所以还没有干下多大的坏事,邱来福便没有为难他。不过也没有让他离开,而是让他看着这三个被挨打了的人。
“让他们的伤养养,明天让这三个去上工。后天他们全都去上工。”邱来福说着先指了三个衙差,然后又指了指王奎。
“安排人看牢了,可不能让他们偷懒,还有也不用给他们吃得太饱。别人的工钱都照常给,他们没有工钱。”邱来福语气清淡的说完就进了上房屋里。
看了一眼正在对自己的作品,修修改改的三人。没有去打搅他们,随意地坐在旁边看书。
外面王副队长派人把挨了打的三个人抬到角落里,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递给常大山。“给他们上点药,顺便照看着点吧,别耽误了上工。”
常大山接过药瓶,看着那三个被丢在角落里的伤员,心里面七上八下。
这三人平常对他可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这会儿让他去给他们上药,他心里还有点发怵。要是自己稍微有点失了轻重,不知道这三人将来会怎么对待自己。
王副队长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心里多少能猜到点原因,说道,“你怎么还不去给他们上药?去给他们上吧。即使是弄疼了他们也没关系。
他们以后可能还不如你呢。从今日起他们就再不是主簿,也不是衙差。他们以后都将只是平头老百姓而已,而且还是要做劳役上白工的平民百姓。”
常大山有点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他转头看向王副队长,王副队长再次冲他点点头,确定地说,“这是真的。”
常大山才算是有了底气。大步走向那三人。
王奎当了个主簿,平常作威作福惯了,这会儿看着常大山拿着山药过来,立刻就喊道,“快点来给我上药,先给我上。”
他的堂弟王怀和他小舅子周老六听了心里都有些怀恨,但是看到皮开肉绽的王奎。于是就把那点恨先按了下去。
此时他们可不敢造次,要是敢在这里闹起来,说不定他们也会被像王奎那样打得皮开肉绽。
上药的时候。王怀抢过瓶子,给他堂哥的背上轻轻的泼洒着伤药。生怕洒多了,他们后面就没有了。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伤得最重的王奎上的伤药最少。
伤不怎么重的王怀反而上药上得足足的。周老六身上的伤,也得到了足够的伤药。
常大山看着一个装药的瓶子他们你争我夺的,他干脆就坐在一边看好戏,反正他没有受伤。
第2天王怀和周老六,倒是可以去上工了。被打的最重的王奎。因为伤药不够。居然感染了,发起烧来。后来居然多养了几天才去上工,这都是后话。暂且不多说。
且说华队长去县里抓人。县令高子丰一家全都被带来了。邓师爷一家也没有放过。
县令被带来时。邱来福再次审问了关于劳役的事情。
高子丰年事已高,看到地上有一滩滩的鲜血,便知道是之前主簿受审时留下来的,心中害怕。
于是邱来福问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原来劳役并不是每一年都有,之所以每一年都抽劳工出去干活。
完全是县衙里几个头儿想出来的挣钱的办法。他们让这些劳工去做工,然后工钱他们收。这就是劳役的真正内幕。
其实劳工的工钱也不是很多,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强,毕竟粟县实在太穷,他们就算是想贪污也找不到地方贪呀,因为有钱的人都不到粟县来。v首发
粟县这里处处是黄沙,粮食作物收成低。每一年除了交税,老百姓们都是勒紧裤腰带在过日子。
别看这里有城有镇,可是这里地势太偏,真没什么商家进驻。每一年邻国的商队从这里经过,虽然能够住上几天,但是那也扣不到什么油啊。
那些商队别看是别国的大商人,他们可都是实力强大的组织,都带着强兵好手。高子丰这个老县令还真不敢去招惹这样的人。
邱来福听了高子丰的这些所谓的解释,心里依然愤恨。“你当官不为民做主,一心想着往自己的腰包里扒拉,你认为你还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官吗?
高子峰低着头。没出声。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官。其实他也厌倦了,在这里当官真的没有一点出路。
邱来福看高子丰的神情,心里气的七窍生烟,这种老油条连骂他都没有意思,只会把自己气得不轻。
“你口口声声说这个县穷,俗话说得好,“穷则要生变。”那你怎么不想办法把这个穷改变一下,让这里不那么穷呢?”邱来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高子丰说道。
高子丰哆哆嗦嗦地说道。“这地方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那是几百上千年的历史了,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上任才穷的。”
邱来福气哼哼地说道。“你还有理了,你就不想想这里为什么穷?
这里之所以穷,最大的原因就是干旱无水,既然没水你就找水呀,你看我这一次来这里,来了多久?我不是就找到水了。虽然这水也不知道能够浇灌多少地,但是能够改善一部分总比一点都不改善的好吧?
要是这水,你能够在一上任的时候就找到了。那么这个县,你说它还会这么穷